逆水行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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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呱!” 凌意舶:“……” 楚漾已經(jīng)對這種折磨方式習(xí)以為常,還能適應(yīng),奶爸周渡也還能堅持,只有李觀棋和陳迦禮想抱頭痛哭,我們難道是物業(yè)嗎! 楚漾淡定點頭,差不多吧。 時間來到第二周。 看似你好我好他也好的平靜終于被打破。 凌意舶吊兒郎當(dāng)?shù)爻霈F(xiàn)在一樓客廳,笑得人畜無害,張嘴卻是惡魔在低語:“明天我要出門。你們準(zhǔn)備一下?” 第5章 襯衫夾 對凌意舶抽風(fēng)想要跑出去撒歡的想法。 楚漾表示理解。 還是那句話,二少爺精力充沛需要發(fā)泄。 但是今天不行,得明天。 凌意舶那張挺順眼的臉就差皺成一團。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問為什么? 楚漾給出的理由是還需要準(zhǔn)備,下次想要出行請?zhí)崆岸男r預(yù)約,下班時間勿擾。 還有下班時間? 當(dāng)然有。 干這行幾乎沒什么空閑,只有晚上十點交班后的時間是暫時屬于他們自己的,楚漾通常就安排四人輪崗,值班的人在別墅一樓的客廳坐班,可以淺眠,就是不能回房間睡。 凌意舶一聽想出個門還要提前預(yù)約,有點煩躁起來了:“能不能先消失?” “是?!?/br> 立刻馬上消失,有求必應(yīng)。 楚漾選擇消失的方式是出門轉(zhuǎn)圈圈,繞著別墅走了一會兒再走回來,也算是讓自己冷靜冷靜。 二十來歲的年紀(jì)被限制自由,有點脾氣是正常的,更何況這是會跳墻會咬人的凌意舶。 可凌意舶沒想到那么快又在家里看見楚漾了。 alpha抱著胳膊站好,以談判的姿態(tài):“楚漾,你的日薪多少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單獨再給你開一份一樣的,你帶著你的手下在小島上到處去玩兒,別看著我,行么?” 總而言之,別跟著我。 楚漾聽懂了他的意思,那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瞞您說,我也想,” 沒直說,楚漾拿過放在桌子上的計算器,利落回道:“但是這樣會敗壞我們的職業(yè)道德,以后就做不了這一行了。想買斷如果按照日薪來算……算我身體抱恙做到三十五歲就退休,您需要支付我這個數(shù)?!?/br> 計算器上顯示數(shù)字:6048000。 凌意舶眉一挑:“你認(rèn)真的?” “真的?!背娜缰顾?。 “錢打你賬戶上你就走人,別玩兒不起?!绷枰獠肮室饧に?,知道就算給了錢楚漾也不會走。 “可是比起六百萬,” 楚漾收起計算器,將雙手背于身后,低頭道:“還是您的安危更重要。” 凌意舶一怔,轉(zhuǎn)身回二樓了。 等凌意舶睡下后,楚漾抱著工作電腦,定制完了凌意舶第二天的行程。 作為alpha,凌意舶的易感期是專門有人監(jiān)測的,他現(xiàn)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記錄日期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楚漾身上。 對著打印出來的紙張勾勾畫畫,楚漾記下了易感期可能來臨的那段日子,再把紙張放進碎紙機。 碎片旋轉(zhuǎn)著飄進垃圾桶,白得像雪。 嚴(yán)格執(zhí)行提前二十四小時制定出行計劃,也能在很大程度上保證凌意舶在易感期時的安全。 關(guān)于凌意舶的事,楚漾總是更上心些。 睜眼閉眼又是一天,凌意舶睡醒后對楚漾現(xiàn)在專業(yè)到要計劃行程感到震驚,他知道楚漾原則性很強,很難去做出規(guī)劃外的選擇,事情發(fā)展與一開始的規(guī)劃相悖會讓楚漾難以接受。 計劃書寫得十分詳細(xì)。 中午用完午餐后出發(fā),交通工具不再是那輛urus,而是被楚漾一通電話打到集團總部給派人專門換成了一輛沒那么惹眼的攬勝。 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楚漾難得發(fā)了點兒脾氣,說不知道底下的人怎么想的,這種非常時期給凌意舶配一臺這種車,是怕有人不知道他在渝水嗎。 下午一點抵達渝水市主城區(qū)的繁華地段,在商場結(jié)束購物后去俱樂部見朋友,晚上八點往黎昌走,去阿蘭若的酒吧,那是一個才興建不久的旅游度假區(qū)。 文檔準(zhǔn)備完畢,楚漾想了想,除了轉(zhuǎn)發(fā)給雷蒙德交由凌灃過目以外,是不是還需要給凌意舶一份? 看管是看管,人權(quán)還是要講的。 炸毛的貓是需要摸和哄的,犬類不一樣,不管他反而會自己咬著繩子來求心理安慰,說白了就是不能被忽視,得要什么給什么。 嗯,那就再添加一句…… 空余時間交由凌二少爺自由活動,括號,安保人員隨行。 再括號,可以只有楚漾一人。 凌意舶身體素質(zhì)不錯,真要遇見什么危險,楚漾一個人跟著也能保證安全。 他領(lǐng)著四人中最高的工資,自然需要挑起最重的責(zé)任。 “安保人員……” 陳迦禮翻著楚漾發(fā)在工作群里的文檔,聳聳鼻尖,“我怎么聽著那么像保安!” 他轉(zhuǎn)頭看李觀棋,想要得到贊同。 李觀棋翻白眼:“你看我干嘛,我們本來也差不多啊?白天守著人,晚上守著房子,這不是保安是什么。我看啊,只差有客人來訪了,配著迎客松,開一次門給兩元錢,不算黑心吧?” 周渡接話:“你們安靜點兒,楚首席拿著行程計劃表上樓了,估計是要給凌二少爺看一下?!?/br> “打印成紙質(zhì)的了?為什么不直接微信傳?” “首席不想加他微信吧。” “應(yīng)該是?!?/br> “……閉嘴?!?/br> 其余二人望天。 在敲響凌意舶的臥室門之前,楚漾做了點心理建設(shè)。 深呼吸,楚漾,別緊張。 這只是一份工作,凌意舶只是你的雇主。 他知道凌意舶為什么總是被自己惹生氣,卻又不知道怎么緩和這樣糟糕的關(guān)系。 他們之間的矛盾像無法解決的偽命題。 這次回來凌意舶要是偶爾在集團總部與他打個照面就算了,時不時在別的保鏢口中聽到對方的名字也就算了。 可偏偏被安排回了最開始的樣子。 “誰?”人聲隔著門板。 其實從少年長變成男人是很快的事。 人的聲音卻是無數(shù)個被置放在歲月里的回聲,都說味道和聲音最能寄托記憶,楚漾沒聞到過凌意舶的味道,所以眼下這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狀況一下將他拉回了從前。 去年,長豐航運舉辦第66艘貨船下水儀式。 楚漾和同事一起接著東南亞當(dāng)?shù)乜D得一幀一幀的網(wǎng),在直播視頻中聽到過凌意舶發(fā)言的聲音。 那時候網(wǎng)速太慢,視頻并不清晰,畫面中只有一個模糊的男聲在說“感謝全體員工的付出”。 當(dāng)時楚漾在心底默默地回復(fù):不客氣。 哇,二少爺終于露面了,他聲音好有磁性,據(jù)說長得也好看,不知道回國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同事夸贊結(jié)束,用手肘碰了碰旁邊不出聲的楚漾,喊了聲,楚首席? 楚漾靜靜地看著屏幕,沒有說話。 那句“感謝全體員工”在腦海中取代了他離開首都時聽見凌意舶講的最后一句話。 他看著網(wǎng)絡(luò)診斷有誤的標(biāo)識,關(guān)掉手機。 在熄屏后的黑色反光中發(fā)愣,仿佛看見的是凌意舶的臉。 如今,記憶中模糊不清的面孔變得漸漸具象化。 凌意舶正斜靠在床上打ps5。 他穿的睡衣面料是純黑真絲,領(lǐng)口紐扣敞開了兩顆,隱約露出胸肌中間的溝壑,光澤感十足的面料隨手臂的動作而滑落,一條腿彎曲起來,膝蓋撐著手肘。 平時要是能少嘴硬幾句,完全能再帥上一個新臺階。 楚漾沒看他玩的是什么游戲,程序化地把紙質(zhì)計劃遞過去給凌意舶過目。 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白紙黑字,凌意舶問道:“你是j人?” “……” 楚漾目不斜視:“難道您是p人?” “有話好好說,別罵人,”凌意舶沒放下游戲手柄:“你說的是數(shù)字p?” “是,”楚漾還是想解釋一句:“沒有罵您的意思。” 凌意舶覺得好笑:“不用用您稱呼我,裝什么?” “裝得有禮貌,”楚漾垂眸,“二少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