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殿上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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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哥兒瞪著趙元甄,“總好過有些人惹了禍,卻躲在家里,讓一個無辜女子承受罵名的好!” “瑄哥兒!”紀(jì)博采立時呵斥他,“你看不明白,不要枉說!” “我怎么看不明白?分明就是這樣,我?guī)煾赶矚g我jiejie,定國公也喜歡我jiejie,可這都是私情,我jiejie只有一個,你們誰喜歡她,就一定要讓她回應(yīng)你們的感情么?用這樣的手段逼迫她,真是不夠男人!喜歡她,就當(dāng)保護她,維護她才是!” 瑄哥兒厲聲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金殿之上。身邊不只有親近之人,更有圣上和官員們。 他臉色黑了下來。 趙元甄和紀(jì)博采臉上也都不好看。 一旁官員們竊竊私語,看向趙元甄和瑄哥兒的眼神別有意味。 趙元甄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瑄哥兒,而是轉(zhuǎn)向圣上跪了下來,“圣上若要與楚國對抗,臣愿為君分憂。” 瑄哥兒皺眉輕哼了一聲。 紀(jì)博采立即上前一步,“如今和楚國的關(guān)系的決定,還有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乃是蜀國的態(tài)度。倘若蜀國愿與大周聯(lián)合,那楚國不消出兵,必然望而生畏,不敢再于邊境叫囂?!?/br> “但怕只怕,蜀國早已經(jīng)和楚國沆瀣一氣?!币慌怨賳T說道,“紀(jì)相也知道,自楚國新帝登基以后,和蜀國多有往來,兩國關(guān)系甚是密切。這次楚國敢貿(mào)然出兵邊境,未必沒有蜀國在背后支撐。” 紀(jì)相深吸了一口氣,抿住嘴唇。 “蜀國若是只在背后支撐,而并未派兵相助楚國,那便是等著我兩國開戰(zhàn),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兩國鬧得越是僵,蜀國越是高興。”圣上說道,“所以,不能叫蜀國在背后看著得便宜?!?/br> “倘若如此,可派使者出使楚國,同楚國皇帝陳明厲害,說服他退兵。”官員拱手說道。 “倘若蜀國不是只看著,而是派兵援助楚國,又該怎么辦?”跪在地上的瑄哥兒抬頭問道。 眾人都看向瑄哥兒。 “蜀國的關(guān)系,同楚國已經(jīng)這么好了么?”那官員垂眸看著瑄哥兒,不屑的搖了搖頭。 瑄哥兒冷哼一聲,“別光用你們自己的想法來揣度別人,總要什么可能性都考慮到,才不會有遺漏?!?/br> “瑄哥兒說的是,”紀(jì)博采連忙接口,瑄哥兒的語氣態(tài)度,便是說的對,也會將人惹得一肚子氣,可如今卻不是生氣的時候,眾人都當(dāng)團結(jié)一致,“倘若蜀國也出兵,那他們所圖,就大了。我們必當(dāng)做好應(yīng)對一切的準(zhǔn)備了。” 殿上的氣氛忽而便的有些沉重,一時間君臣都沒有開口。 殿外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層遮住,寒風(fēng)吹不散云層,到叫殿外清冷的空氣吹入殿中。 立在殿門口的宮人打了個冷顫,偷偷抬眼望向殿外的天。 云層遮天蔽日,看起來,似乎快要下雪了。 “倘若真是如此……圣上定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至大周百姓國土于不顧吧?”忽有官員低聲問道。 瑄哥兒聞言,立時抬頭,險些從地上一躍而起,“說什么呢?大周國土百姓,什么時候要用一個女子來救了?你是男人么?說出這樣的話來,嫌不嫌丟人?” “臣愿領(lǐng)兵,為君征戰(zhàn)!”趙元甄立時說道,聲音回蕩在殿宇間,振聾發(fā)聵。 殿中再次沉寂下來。 天上的云層越積越厚,窗外不知何時竟飄起雪來。 柴素錦站在窗邊,愣愣出神。 她身邊丫鬟小聲問道:“公主,下雪了,可要關(guān)窗么?” “圣上此時召見他,是出了什么事么?”她喃喃說道。 宮中的消息還未傳出來,柴素錦并不知道此時金殿之上,因為她,君臣幾乎分成了兩派。 一派主張議和,遠(yuǎn)嫁公主,以保國泰民安,如今的大周空有一個大架子,卻實在是經(jīng)不起折騰了,國庫并不充盈,若是要打仗,那打得是錢呀!國庫沒錢,那就是去邊境送死,是拿大周的前途開玩笑。 一派主張作戰(zhàn),求娶公主不過是楚國的借口。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周示弱,好從大周這里拿到好處。所以不管他們同不同意遠(yuǎn)嫁公主,都會被楚人欺壓。與其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若從一開始就仰起頭來做人。 這兩方從前晌一直爭執(zhí)到黃昏,都相持不下。 飄飄而下的雪,從小小的雪子兒漸漸變成了一片片的雪花,又變成了鵝毛般的大雪。 柴素錦叫人備車,要出府之時,地上的雪松散的地方已經(jīng)堆積有一尺來高了。 厚底的皮靴子踩在上頭,咯吱咯吱作響。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眼前景致都被飄落的白雪連成了一線。 “公主不若等雪停了再出門吧?”丫鬟扶著她勸道。 “我遣了人候在伯爵府,一旦瑄哥兒會回來,就叫他來??傻浆F(xiàn)在也沒有人來,更沒有消息送回來,可見他還在宮里?!辈袼劐\說著上了馬車。 丫鬟也連忙跟了上去,“或許是下雪了,圣上留飯了呢?” 柴素錦搖了搖頭,“圣上原本罰了定國公禁足,可今日卻突然召他進宮。我隱約覺得有事發(fā)生,火燒驛館的事還沒有了解?!?/br> “不是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么?為楚人醫(yī)治,還罰了定國公,聽聞定國公萬戶食邑,都拿來安撫楚國使者了,他們還不滿足么?”丫鬟瞪眼問道。 柴素錦搖了搖頭,“沒有那么簡單?!?/br> 馬車在伯爵府門外停下,正要駛進側(cè)門之時,聽聞外頭有打馬而來的聲音。 丫鬟連忙挑起車窗簾子。 柴素錦恰從車窗簾子里,看到瑄哥兒的身影。 “jiejie?”瑄哥兒吁的一聲,勒停馬,“下這么大雪,你怎么來了?” “進去說?!辈袼劐\看了看他已經(jīng)濕透,上頭還頂著雪的發(fā)髻,搖頭說道。 入得廳堂,丫鬟們連忙為瑄哥兒拿上熏過香干燥熱乎的新衣。 他在一旁的側(cè)間里換了,腳步匆匆的出來,將暖爐塞入柴素錦手中。 柴素錦搖頭,“下大雪你還騎馬回來,受了寒氣,寒邪入侵是要生病的。我有熱茶,一路上又在馬車?yán)?,不冷。?/br> 瑄哥兒卻硬是將暖爐塞給她,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疼惜,“你是弱女子,我是個堂堂大男人,渾身都是陽剛氣,怎么會怕這一點雪,一點寒氣?” 柴素錦挑了挑眉,順從的將暖爐攏在懷中,“宮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今日圣上竟召見了定國公……” “哼?!爆u哥兒立時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召見他召見誰?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卻要牽連jiejie你……” 瑄哥兒話未說完,便抿住了嘴,看向門外依舊飄揚的雪。 “果然和我有關(guān)啊?”柴素錦嘆了一聲,“楚國又有什么新舉動了?” 瑄哥兒連忙搖頭,抿著嘴沒開口。 “那是去往蜀國的使者有消息送回來了?”柴素錦又問。 瑄哥兒依舊搖頭。 “哦,相安無事,莫不是圣上答應(yīng)楚國求娶了?”柴素錦輕聲說道。 瑄哥兒立時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那不可能!我就不能同意!” 柴素錦抬眼看著他。 瑄哥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回看著她,好半晌,他才猛地坐了下來,如xiele氣的皮球一般,“我在殿上同姓趙的吵,其實也不是怪那姓趙的。這件事情,是馬文昭不地道了!喜歡jiejie,就光明正大的求娶……唔,好吧,他是求娶了,可……唉……” 瑄哥兒說不下去,搖了搖頭。 柴素錦微微皺眉,“事情究竟發(fā)展到那一步了?你說的不清不楚,豈不是叫我擔(dān)心么?” “楚國大軍壓境,如今只等著蜀國人的態(tài)度。倘若蜀國人并不支持楚國,那表哥說,可以派使者出使楚國,說服他退兵,兩國通邊都好商量。倘若蜀國人已經(jīng)同楚國連成一氣,那要看他究竟是出兵,還是不出兵,或是在財力上給楚國多大的支持……總之打仗也是很復(fù)雜的,這多方考慮之后,才能決定我究竟要不要真的和楚國開戰(zhàn)?!爆u哥兒壓低聲音說道,“不管開不開戰(zhàn),圣上已經(jīng)秘密調(diào)兵前往邊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