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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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身走? 蘇付氏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連帶著綠衣也忍不住怔住了,滿臉茫然的看著朱元問她:“姑娘,現(xiàn)在可是大半夜,城門都關(guān)了,我們要走去哪兒???!” 姑娘不是還有五皇子撐腰的嗎?再加上姑娘之前沒有五皇子也把馮家夫妻整的都找不著北了啊,為什么要走? “這個客棧住著不是那么舒服,我們找個更舒服的地方去住?!敝煸獙⑹掷锏乃勺尤踊氐永铮炝藗€懶腰狡黠的彎起了眼睛:“我已經(jīng)找好借住的地方了。” 亥時三刻,街上已經(jīng)杳無人煙,家家戶戶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綠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在二樓窗前朝著對面看,一面還不忘記問朱元:“姑娘,說好了借助,結(jié)果就是從對面的客棧搬到這家的民宅來嗎?” 這兩者不過就是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到底跟不搬有什么區(qū)別? 連蘇付氏也不大明白朱元在做什么了,抱著被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催促坐在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朱元睡覺:“天不早了,快些睡吧,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說?!?/br> 綠衣哦了一聲正要轉(zhuǎn)頭,就聽見房門被砰砰敲響,不由看了朱元一眼。 朱元沖著她點了點頭,綠衣便疾步過去將門打開,見楊玉清一頭汗闖進(jìn)來,忙跟在他身后。 “姑娘!”楊玉清奔到朱元跟前不遠(yuǎn)處,朝著朱元拱了拱手:“果然跟姑娘預(yù)料的一樣,知府衙門半夜有人出來,潛入了咱們原先住的地方?!?/br> 蘇付氏便不由得一驚。 什么意思?! 他們想做什么? “挺好的。”朱元臉上笑意漸漸消失,將手里最后一枚棋子落下,攪亂了棋盤站起來:“既然馮大人這么看得起我,那你們一定不要讓他們失望。” 楊玉清面上帶笑的應(yīng)了,轉(zhuǎn)身腳下生風(fēng)的出了門下樓,拽下腰間的信號煙花擰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搖了搖頭。 真是蠢。 都已經(jīng)輸了,難道還看不出來朱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還想著私底下殺人滅口。 朱元要是能被殺人滅口,還用得著小盛氏和馮世澤出手? 他站在門口看著不遠(yuǎn)處漸漸升起煙霧來,遙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二樓朱元的房間,想象著朱元此刻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悚然而驚。 不過這情緒去的很快,畢竟他現(xiàn)在是朱元的人,眼看著對面漸漸有了動靜,他忽然揚(yáng)聲喊起救火來,等到四周和那家客棧都紛紛亮起了燈,就喊著我家小姐還在里頭,客棧失火了的話,飛奔著進(jìn)了門。 掌柜的早已經(jīng)被驚醒了,這么多年了他的客棧還沒失過火呢,聽見起火了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帶著人什么也不顧的下樓準(zhǔn)備逃命。 樓下的煙霧已經(jīng)很濃了,熏得掌柜的眼淚都快下來,好不容易捂住了口鼻準(zhǔn)備要逃,就被人給撞了一下差點兒從欄桿處滾下去。 人在慌亂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求生,他慌亂中扒住了對方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求著他帶自己出去。 失火可是大事,這條大街上到處店鋪林立,但凡是一家失火,那就整條街都可能被燒著,逃命都是難事。 掌柜的把救命稻草抱的更緊了。 被抱住了腿的馮管家有些絕望。 蒼天啊,他不過就是按照知府大人的交代,過來探個虛實踩個點,順便在朱姑娘的吃食里下點兒藥的,可是為什么竟然這家客棧竟然起火了?! 南昌城的治安好的很,管理火具也很嚴(yán)格,對客棧這些地方的管制向來都是出了名的,早不失火晚不失火,為什么偏偏要這個時候失火? 他急忙伸腳去蹬掌柜,慌亂中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他娘的,再不逃走被人看見了,他半夜三更的出現(xiàn)在這里可就說不清了。 掌柜的被他給踩的幾乎臉都要爛了,忍不住也來了脾氣,兩個人不知不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起滾下了樓梯。 地面被燒的guntang,馮管家剛一落地就忍不住哎喲了一聲,卻顧不得其他的趕緊踹開了掌柜的就要跑。 他也潛意識里覺得有些不對了-----起火是起火了,可是按理來說這客棧里頭人也應(yīng)該不少的,為什么竟然沒有多少動靜? 不過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逃走才是要緊事,他拉開了門想要先跑為妙,一拉開門就險些被明晃晃的眾多火把晃瞎了眼睛。 怎么回事?! 為什么連衙門的人都來了?! 馮管家睜大了眼睛踉蹌著后退了一步,想低頭都來不及,一扭頭就被對面的人認(rèn)了出來,不由得有些呆滯的立在了原地。 我的親娘咧,為什么來的還是同知衙門的人?!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掌柜的就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腿哭出了聲:“救命,救命!” 第146章 陰謀 什么火災(zāi),根本就沒有火災(zāi),掌柜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各位大人們,快救命!這個歹徒竟然故意放了許多識得柴火點燃,想要趁機(jī)謀財害命!” 什么?! 馮管家心里忍不住呵呵。 他的確是想害命,可是根本就不想謀什么財好嗎? 論有錢,誰能有他們夫人家里有錢,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跟著也是吃的滿嘴流油的那種,他們還用得著謀財害命? 不過他也知道事情肯定出了問題。 什么濕柴火? 他根本就沒點柴火,天殺的,他才剛摸進(jìn)來想要行動,就發(fā)現(xiàn)外頭起了濃煙,嗆得他鼻涕眼淚都下來了,根本什么都沒來得及干,就怕驚動了人,所以才想摸著黑開溜。 可是沒想到卻被這個笨手笨腳的掌柜給攔住了。 更沒想到外頭已經(jīng)有了這么一大堆人等著。 馮管家心里隱隱有了一種猜測,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這一瞬間冒起來了,對著喊自己名字的王推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還算是正常的笑:“王推官,您怎么在這里?” ……? 王推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覺得馮管家大約是腦子壞了。 不過這畢竟是上峰家的大管家,王推官皮笑rou不笑的說:“接到百姓的求助,說是客棧失火,且有可疑人物在客棧周圍盤旋,怕是有土匪進(jìn)了城,所以急忙趕來了?!?/br> 王推官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畢竟大家也都知道,福建沿海那一片遭遇倭患,因此涌了許多流民來我們這里,城里向來管控是很嚴(yán)的,一到時辰便有宵禁。” 馮世澤很想在南昌做出一番事業(yè)來然后調(diào)進(jìn)京城。 而他岳父給他的那些幕僚們也的確很聰明,把南昌治理的很好,只要這一回再順利處置好流民風(fēng)波,將那些可能成為匪患的流民們妥善安置,他就可以再上一層,平調(diào)或是升遷進(jìn)入京城。 這些極為森嚴(yán)的規(guī)矩都是馮世澤定下來的。 百姓們也向來都很遵守。 王推官看了痛哭流涕的掌柜一眼,再看看形容瑟縮的馮管家,也扯了扯嘴角,很是客氣留面子的問馮管家:“馮管家深夜出現(xiàn)在此,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馮管家不大想說話。 都說無事不等三寶殿,這個時候她出現(xiàn)在這里,還能是什么好事嗎? 之前看著王推官覺得還挺機(jī)靈的一個年輕人,可是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怎么老往不該問的地方去問呢? 王推官也很為難。 他這回接到的可是百姓們的舉報,說是最繁華的洪都大街上起了火,且有不明身份的人形跡可疑。 現(xiàn)在他一來就帶著大批百姓把馮管家撞了個正著,他也很無奈啊。 馮管家也是,要做事要買兇殺人也別做的這么明顯嘛,做的這么明顯,讓他們這些想要替他開脫的人也為難的很哪。 王推官一句話還沒說,掌柜的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個客棧是這么多年來辛辛苦苦的經(jīng)營的,雖然已經(jīng)換了知府,可仍舊是欣欣向榮,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而且縱火的人竟然還是知府衙門的管家。 現(xiàn)在他也顧不上眼前的人來頭到底有多大了,只知道自己祖業(yè)都被人給毀了,拉住馮管家對著對面的王推官怒吼:“王大人,您可是看見了,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也都看見了,這個人鬼鬼祟祟想要燒死我們!” 馮管家覺得有口難言。 他哪里想燒死這么多人,最怕事情鬧大引發(fā)注意的就是他們了好嗎?!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就是想把朱元給毒死罷了。 想起這個,馮管家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變得僵硬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時掉進(jìn)了別人已經(jīng)挖好了的陷阱。 王推官咳嗽了一聲,卷起手看著面前的馮管家,催促他:“馮管家深夜來此到底所為何事,還請給個準(zhǔn)話兒,這些人說的也是,您這身份地位,何故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此處呢?” 馮管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掌柜的便瑟瑟發(fā)抖,指著馮管家認(rèn)定馮管家就是這次縱火的真兇。 實際上王推官自己也是如此認(rèn)定的。 不然怎么解釋王推官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不能解釋自己出現(xiàn)的緣故呢? 既然馮管家解釋不清楚,掌柜的又一口咬定自己抓住的就是馮管家,王推官咳嗽了幾聲,讓手底下的人先將馮管家給收監(jiān)。 而得到了消息的馮世澤不由得就瞪大了眼睛,罵了一聲娘。 馮管家做事向來都算得上是可靠的,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好端端的,他為什么還要縱火啊?! 小盛氏擰著帕子忍不住就罵起來了:“真是晦氣,這個老奴怎么就做事這么不不牢靠,分明都已經(jīng)叮囑過的,這件事務(wù)必要辦的低調(diào)才好,可是他還是鬧得這么大!” 知府衙門的管家被當(dāng)眾給抓住了,這是怕百姓們不多想是吧? 小盛氏氣的面色發(fā)白,見馮世澤望著窗外發(fā)呆,便人不租戶問:“老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馮世澤臉色很難看,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有些惱怒的說:“還能怎么辦?!這奉命就是我們落入人家的陷阱了!那個朱元,真是邪門的很,她肯定是早就已經(jīng)料到我們會殺人滅口,所以早早的就設(shè)下了陷阱等著我們!這個丫頭,是我小看她了!以至于竟然讓她鉆了空子,守株待兔等著咱們上鉤!” 小盛氏面色忍不住也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真的如同馮世澤所說,朱元早有預(yù)料并且挖坑等著他們跳,那這個女孩子的心機(jī)重很是深不可測。 可是問題是,現(xiàn)在朱元顯然是敵非友。 跟這樣的人斗,真是有些令人傷腦筋。 小盛氏喝了口茶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能夠聚精會神,才問馮世澤:“老爺,現(xiàn)在馮管家已經(jīng)被抓住了,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畢竟……畢竟小皇子還在咱們這兒呢。要是小皇子不站在咱們這邊……” 第147章 哪邊 要不是顧忌小皇子,哪里還用得著讓馮管家私下去下毒呢?這事兒本來就是個繞不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