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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遺失的黃金座在線閱讀 - 第51章

第51章

    藍(lán)眼睛里漆黑的豎瞳即刻擴(kuò)大,殘暴的野性隨之涌現(xiàn),虎掌在地上一旋揚(yáng)起飛灰,蒼白的身影在極度的惱怒中拉成一道極細(xì)的長影,如箭矢朝薩娜飛射而去,就像她曾經(jīng)朝虎射出的那一箭。

    薩娜能看見虎的動作,但身體卻沒法跟上,她剛抬起斧頭,虎已經(jīng)沖到她面門將她撲倒在地,一掌壓住她的左肩,一掌壓住的她的胸口,滿含的獸血的獠牙意欲扣上她的脖頸,染上人類的鮮血。

    住手!

    無名騎士猛地把手中盾牌擲出,但是魔法比她的動作更快,極細(xì)極迅速的雷光從神秘女巫手中炸響,準(zhǔn)確無誤地射向蒼虎之眼。

    吼!

    蒼虎不管不顧地要咬死這口出狂言的人,頭低得更猛,暗雷灼傷它的左眼,鮮血淋漓,無名騎士的盾牌打到它側(cè)腹,發(fā)出沉悶的骨裂聲,同時薩娜并沒有坐以待斃,壓在身上龐大的虎身足有二三百斤,但對她而言并不是無法撼動的重量,借著蒼虎受創(chuàng)的瞬間猛地發(fā)力,硬生生地把蒼虎從身上掀翻,自己反騎虎腹上,揚(yáng)斧欲砍。

    虎奮力掙扎,一人一虎在地上開始纏斗,薩娜的斧頭被拍飛,蒼虎的胸腹被拉出血痕,虎被激出了兇性,竟用長尾從背后勒住薩娜的脖子,薩娜也發(fā)了狠,左手用力抵住虎頭,頭一低,忍住窒息感把犬齒毫不留情地嵌入虎的耳朵。

    虎的耳鼻皆是極為敏感的地方,帶來的痛楚勝過無名騎士的一擊盾牌,蒼虎發(fā)出痛呼,長尾一甩,同時揚(yáng)起虎掌拍飛了薩娜,它疾步后退,左耳鮮血淋漓,右腹有不淺的傷痕,它定定地用右眼掃過無名騎士、神秘女巫以及薩娜,喉間發(fā)出憤怒的咆哮,遁入山林消失了蹤跡。

    它雖通人性但不懂規(guī)矩,以為無名騎士背叛了它,殊不知要是它殺死一個圣血,幾乎立刻就會被邪氣侵染墮為狂獸。

    無名騎士終于解決了前仆后繼的奴隸,以長劍抵住神秘女巫的脖子,女巫神情自若地看著她,嘴角甚至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想不到居然是你。

    無名騎士心中一震,她確信自己從沒見過女巫,而能讓女巫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有所緣由的。

    好哇。她突然一切都明白了,怒極反笑: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搗鬼吧!奧克塔是你們騙走的對不對,借著從我這里搶去的影子去欺騙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東西!

    神秘女巫笑容不改,甚至還多了些輕蔑,她笑道:哪個好人會和惡魔簽訂契約?你果然和阿萊西亞說的一樣天真。

    阿萊西亞?黃昏魔龍?你果然是原初惡魔·深淵之眼的代行者,蛇鼠一窩。無名騎士冷笑,她甩出光鎖拘束女巫,冷冷道:你這樣輕松,是給她報信了對吧,正好,我們快二十年沒見了,可得好好看看她這些年是不是過得稱心如意。

    神秘女巫輕笑著,余光掃過戰(zhàn)場邊緣,嘴里諷刺道:肯定比你愉快,無名的騎士?這是什么苦兮兮的稱號啊。

    無名騎士順著她的余光望去,看見再次爬起的血淋淋的人,喉間擠出一個音節(jié)。

    哈,真是死性不改,還在惦記圣血,這樣驅(qū)使一個小孩子你也好意思,她都這樣了還指望她來救你嗎?利用也有個限度吧。

    神秘女巫斂了笑,淡淡瞥了眼薩娜,冰冷的血瞳和被執(zhí)念充斥的金瞳撞上,她聽到對方還在喃喃著多拉多拉,并努力對她伸出手。

    一種近乎軟弱的情感從麻木的心頭滲出,又被強(qiáng)行冰結(jié)。

    她扯開嘴角,低語:人類都是愚蠢的,再好利用不過了,即使是圣血也不過如此。

    無名騎士走到薩娜面前,一記手刀把光明的能量打入薩娜體內(nèi)驅(qū)除邪氣,她轉(zhuǎn)身看見一地狼藉和半死不活的奴隸,嘆了一口氣,吟誦起許久沒用過的大圣術(shù)。

    無數(shù)光點從天上降下,如雨露甘霖,消除痛苦,緩解傷勢。

    神秘女巫看著這些撞破烏云飄落下的光點,心中并不否認(rèn)這是極其美麗夢幻的場景,但她一看無名騎士又蒼白不少的面孔,對這些光的欣賞也就煙消云散了。

    神總是在壓榨信徒的力量,本質(zhì)上和惡魔沒有區(qū)別。

    你現(xiàn)在費(fèi)力在這些雜碎身上,等下要是遇上親愛的道恩,你的一世英名可怎么辦。

    我哪有什么英名,而且那不正合你的意么。無名騎士不以為然,她確認(rèn)這些人的傷勢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惡化后收手,說:死在戰(zhàn)場上沒什么遺憾的,死在戰(zhàn)爭后未免太過悲哀了。

    神秘女巫嗤笑一聲,不予評價。

    第25章chapter25 暗流

    那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一切在夢里走過了太多遍,以至于我清楚地記得每個說過話的人,那天伊曼婚禮的那天,我遇到了那個人風(fēng)塵仆仆的異國來客,她初到奧修斯,是我給她指通向王城蘇特的路,她送了禮金喝了杯喜酒才走的

    我無數(shù)次地想過,如果那天我挽留她休息一夜到天亮再出發(fā),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薩娜感覺有炙熱純凈的力量從后腦擴(kuò)散,一點點將身體里的陰冷掃除殆盡,被攪得七零八落的思維逐漸恢復(fù)條理,進(jìn)入平常的工作狀態(tài)。

    身體好像是破破爛爛的,牽起一塊卻帶不起另一塊,薩娜的雙眼茫然地盯著灑滿血腥的焦黑土地,眼前好像有金色的光點在閃爍,再一細(xì)看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