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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崔沂其實并不明白許無咎為什么約她游湖還要讓她帶上嫁衣,但臨出門前,她還是默默將那件尚未繡完的嫁衣收進了包袱——想來許無咎頂多只是想看看嫁衣的款式花紋,總不至于真叫她在船上刺繡。

    她想起他說的“不耽誤你做事”,腦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怖的畫面:她在船上哼嗤哼嗤繡花,許無咎坐在一旁說詩講畫,把信上那些花兒草兒翻來覆地念上半日。想到這兒,崔沂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連忙甩甩頭,把那荒唐的想象驅逐出去。

    雖說許無咎一貫老實,但游船到底是封閉場所,崔沂心里終究不踏實,不敢獨自赴約。如今院里添了春桃,這種事便好辦許多——帶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強。

    到了湖邊,遠遠便見一艘不算小的畫舫泊在岸邊。簾影輕垂,水光瀲滟,船身在一池春水之中微微浮沉。許無咎早候在岸邊,見她下了馬車,連忙上前,掀簾迎她上船。

    崔沂心里一頭霧水,算上春桃和許無咎常帶的小廝,也不過四人,他怎地動了這么大陣仗,租了這樣一艘寬敞的船?直到她踏入船艙,坐定,往外一望,才見到甲板上還另有一個丫鬟和一位嬤嬤,想是他特意帶來的。

    如此一來,也就不算兩人單獨相處了。崔沂心頭安定不少,才有了閑心打量起周圍景致。

    她第一次坐這么大的船,心里好奇,便探出頭去看湖面和船尾。船夫們不言不語,立在船尾穩(wěn)穩(wěn)撐篙。湖岸垂柳拂水,畫舫穿行其間,悠悠駛入湖心。

    她正看得出神,一回頭,便見許無咎不知何時,已在面前擺了一整桌東西。她還沒看清那些都是什么,便又見他從艙壁抽屜里掏出一只繡盒。顏色種類各異的一卷卷細線被他揀出,整整齊齊地鋪排在桌上。

    崔沂驚得半天沒緩過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整齊鋪開的針線,心里幾乎要破口罵人:這廝竟然當真打算讓她邊游湖邊繡嫁衣?

    正驚訝著,許無咎頭也不抬,仍專注地理著絲線,語氣平常得不能更平常:“嫁衣呢?”

    崔沂一時被他理所應當?shù)膽B(tài)度震得一時語塞,只能木呆呆將包袱打開,把嫁衣拿了出來,原想說上一句“其實今天不必繡”,沒料到她話還沒出口,許無咎就已經把那嫁衣接了過去。

    然后他低頭開始穿線。

    崔沂疑惑起來,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你想做什么?”

    “幫你啊?!痹S無咎神情無比自然,“你不是趕不完嗎?”

    崔沂有些狐疑,原本想著再問,卻見他動作利落,熟門熟路地將紅線穿過針眼,端詳著花樣子,開口道:“你這邊線繡得太靠外了,我改一改?!?/br>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針就已落在那朵未完的并蒂花上。他手勢穩(wěn)當,針腳細密有序,一針一線竟繡得格外順眼。

    “你、你會繡花?”她驚訝得瞪大了眼,實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湊到許無咎身邊,兩人幾乎肩并著肩,一眼不錯地盯著他落針。

    因為崔沂蹭過來,許無咎呼吸一滯,耳后騰地泛起紅來。他下意識繃直背脊,努力維持鎮(zhèn)定,一邊繡一邊開口:“小時候我哥調皮,出去野回來老弄破衣裳,我們怕被娘罵,我就給他縫補,補著補著也就會了。后來娘發(fā)現(xiàn)了有些地方針腳不一樣,知道是我補的之后,時不時也會丟點東西給我繡?!?/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半幅花紋修飾得整整齊齊,竟然比她先前幾日的針腳還要平順些。崔沂看愣了,有些羞惱,畢竟自己學藝不精被他發(fā)現(xiàn)了,往后一靠,半真半假地道:“那你來好了,反正你比我強?!?/br>
    許無咎抬頭看她,笑得含蓄溫和:“本來就是我的親事,我來繡,也是應該的?!?/br>
    說完他又低頭,裝作專心落針,心思卻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崔沂臉上也有些發(fā)燙,趕緊轉頭去看窗外。

    許無咎余光瞥見她出神地望著湖景,以為她悶了,又道:“我順道去東街買了些點心,還有幾本話本子,若是你覺得無聊,可以看看?!?/br>
    崔沂低頭瞥見食盒,果然眼饞了,就拿了一塊,邊嚼邊看著許無咎專心繡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的種種設想,忍不住笑了,她之前還擔心許無咎是來當監(jiān)工看她繡花的,如今局面倒反了個兒,她才是那個坐享其成的。

    不過笑歸笑,她也不好意思真讓他一個人繡到底,便挪到他身邊,說:“我來畫花樣子吧,我畫,你繡?!?/br>
    語罷便伏在桌案上畫了起來,她畫得認真,許無咎坐在她身側,卻很難專心。兩人坐得那么近,近到許無咎微微一偏頭就能看到她側臉細小的絨毛,甚至能數(shù)出她睫毛的弧度,他連忙斂住心神,咬牙專注于針線之間。

    可那圖樣是并蒂蓮。

    許無咎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耳根要燒起來了。

    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卻還是忍不住一呼一吸地調整著心緒。崔沂聽在耳中,還以為他不耐煩了,便抬頭問:“你要不要歇歇?我來吧,你都繡了不少了?!?/br>
    許無咎臉更紅了,只能低頭攥著布料搖頭。崔沂察覺不到這么幽微的心事,只覺得他莫名其妙,觀察幾眼,確認他沒有不高興,又低頭去描花樣了。

    她心里還不放心,邊畫邊暗暗數(shù)他吸氣的頻率。

    一、二、三、四、五......

    還沒數(shù)到第六下,就聽見他帶著幾分緊張的嗓音,沙啞又輕微發(fā)澀:“我繡得很快的,可以每天幫你繡。所以......以后可以常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