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回應(yīng)了夏洛特的話語。但是赤紅抵擋住了這次來自沙贊的攻擊。

    紅色的液體從少女腳下開始蔓延，甜膩濃郁的香氣逐漸使人意識逐漸迷幻，沙贊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的濕度在大幅度的增加。

    魔法衛(wèi)士的抵抗一開始卓有成效，甚至還跟夏洛特過了幾招，但是在夏洛特加大控制力度之后只得遺憾地告一段落。

    “他身上的魔法比我之前預(yù)估的還要強(qiáng)大，”夏洛特看向走過來的希瓦納博士，“我目前只能限制住他，但是要重傷或是殺了他的話，我辦不到，你也辦不到。魔法在自主保護(hù)著他?！?/br>
    高大的英雄閉著眼，像是在跟什么抗?fàn)幹?，他的手臂在顫抖，赤紅從下往上流著，蔓延他的全身。

    “果然是這樣嗎，好吧，沒關(guān)系，這在我的預(yù)期里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夏洛特小姐，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只要沙贊這段時間不來礙事，事成之后，那些東西就屬于你?！?/br>
    光頭博士用著一種他勉強(qiáng)滿意的口吻說道，臉上帶著微笑。

    夏洛特得說，她不喜歡這個。

    “說句實話，希瓦納博士，比起你，我更喜歡你的大敵。他更可愛?！鄙倥男δ樃∮诒砻?，一看就很敷衍。

    “得到你喜歡的人還真是倒霉透頂?！毕Ｍ呒{博士冷笑嘲諷回去。

    而另一邊，赫曼順著燈的指引找到了希瓦納存放未來要給夏洛特作為報酬的遺物。

    一雙黑色的、帶有深紅色的污跡的手套被保存在避光處。在它的旁邊還放了幾個箱子，里面裝著鈔票和珠寶。

    【污跡手套】

    【它是溫暖的，并且總是如此。它們以前用作何用呢？能教會我的雙手何事呢？

    曾經(jīng)，在不知何時的曾經(jīng)，某人犯下了錯誤。然而錯誤已經(jīng)釀成，無法挽回。但這并不是原本的打算，至少在最初的時候不是?！?/br>
    【性相：杯】

    【食、色、性，有溺而無還者也。[杯是生育與饗宴的準(zhǔn)則。]】

    青年將箱子和污跡手套都收為卡牌放在墨綠色桌面上，這樣方便攜帶。

    這是他和夏洛特說好的計劃——赫曼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他給夏洛特留下了這么一個奇怪印象——悄悄偷了別人準(zhǔn)備的報酬或者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再倒打一耙。雖然這個計劃如果成功的話很好，夏洛特還能狠狠從希瓦納博士手里敲詐一筆，但是赫曼覺得自己是燈，又不是啟，沒有對偷竊這種行為產(chǎn)生喜愛，他只是覺得黑吃黑很方便而已。

    希瓦納的凡人看守似乎是察覺到了存放處的異狀，他們小心拿著槍打開門。還沒等他們說什么人，只是剛一打開門，明亮的光芒頓時刺入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無暇去顧及房間內(nèi)的景象，這些光芒甚至在進(jìn)一步融化他們的腦子，看守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

    穿著風(fēng)衣的青年沉默地看著他們哀嚎，抽搐，隨后倒地?，F(xiàn)在他們是真的大腦空空了。

    赫曼路過這一地的尸體，輕車熟路地修改了所有的監(jiān)控，確保沒有留下他的身影——燈之天命之人在這一方面還是很擅長的，也沒有留下多少無形之術(shù)的痕跡——排除那些大腦空空的看守以外，然后他就這樣離開了希瓦納的房產(chǎn)。

    就像夏洛特說過的那樣，赫曼·史密斯其實很擅長做這種事情，盡管這位輝光之鏡的使徒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

    ……

    反派們就像約好一樣讓超級英雄們焦頭爛額——事實上他們確實約好了。

    阿卡姆瘋?cè)嗽旱淖锓复蟛糠侄急环帕顺鰜恚渌麤]加入反派聯(lián)盟的人也趁機(jī)渾水摸魚撈好處。布魯?shù)潞Ｎ牡囊挂肀緛硪蚕牖馗缱T，但他被喪鐘絆住了，只能留在布魯?shù)潞Ｎ母@位老朋友周旋。

    紅頭罩把自己武裝得像個軍火庫，直接殺出一條血路來——他跟蝙蝠俠的關(guān)系趨于緩和，現(xiàn)在身上帶著的都是不致命的子彈，所以他開起槍來也就更加無所顧忌了。砰砰砰子彈到處亂飛。

    “欸——你不是那個哥譚小孩嗎？你這子彈不殺人？那有什么用？”聲音聽上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奇。

    “你是……艾克塞?！奔t頭罩在腦海里很快找到了一個名字。

    “不是說讓你別來哥譚嗎？”

    “紐約現(xiàn)在更亂，而且聽說追殺我的人有意跟金并達(dá)成交易，我才不去那邊撞墻?！庇捎谑栌诖蚶?，頭發(fā)亂翹像只沒空梳毛的野貓一樣的青年從房檐上跳了下來。

    “你有意雇傭我嗎，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來，不致死對吧？”

    “不管你從哪里聽說的，我提前說好，我知道你很貴，我也沒有那么多錢?！弊兟暺鱾鞒鰜淼穆曇袈牪怀鰜硐才?，不過艾克塞想既然紅頭罩沒有一開始就拿槍對準(zhǔn)他，那應(yīng)該就還有的商量。

    “黑吃黑不就有錢了？”艾克塞笑了笑，他說：“好吧好吧，其實我是來請求你的幫助的，我準(zhǔn)備去的黎波里，如果…消息準(zhǔn)確的話，我的母親曾在那里生活，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我想去那邊看看?！睂τ谙⒌膩碓?，艾克塞一筆帶過，說得很含糊。

    其實這是因為艾克塞是從杜弗爾那里聽說的。

    在艾克塞還是杜弗爾信賴的門生的時候，杜弗爾跟他閑聊時提到過這個，只是語焉不詳，簡簡單單提兩句，有好多都是艾克塞自己在腦海里幻想補(bǔ)充的。

    柏柏爾人管的黎波里叫作“海上的新娘”，那里是沙漠中的綠洲，只要走幾步就能看見海洋，沙灘和貝殼。記憶里的杜弗爾曾經(jīng)這樣告訴他。你的母親喜歡在海邊散步，她的頭發(fā)上經(jīng)常別著精致小巧的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