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是神秘氣息最濃的地方，也是絕大多數(shù)天命之人組織的起始。輝光之鏡的關(guān)系、赫曼的人脈也有不少在倫敦。遺物原料和書籍他可以帶走，但是無形的影響和人脈帶不走，何況赫曼本就無意打算放棄倫敦的影響——不然薩利巴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里。倫敦的組織覺得赫曼遲早會卷土重來也是由于這個緣故。

    艾克塞偏頭看向旁邊曾經(jīng)教導(dǎo)過他無形之術(shù)的青年——當(dāng)然效果并不好，但是他可以說是少數(shù)赫曼耐心教導(dǎo)過的。青年的頭發(fā)這段時間變長了，沒有修剪，不過他本身也是扎著馬尾，所以頭發(fā)長了也不怎么礙事。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一種大病初愈的蒼白，身形瘦削，似乎比以前還要不禁打。但要是看到他的人真的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覺得大部分人都不會這么想?！彼l(fā)自內(nèi)心地這樣說。

    “那就借你吉言了，艾克塞?！焙章α艘幌拢瑔柕溃骸昂竺娴穆纺阋乙黄饐?？”

    “不，”艾克塞很快地回答道：“我不能一直跟在你身邊，雖然這么說不恰當(dāng)，但這跟我之前跟在杜弗爾身后又有什么區(qū)別？我不能總是跟著什么人然后不動腦子，即使這樣真的很輕松，但是我也得改變一下我自己才行。你這邊的事情也不太需要我了吧，我過幾天就會離開，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br>
    “不錯的想法?！焙章澰S道，但是隨即他又話鋒一轉(zhuǎn)，“希望你對刃之密傳的了解也如同你的想法一樣優(yōu)秀?！?/br>
    “啊…這個就饒了我吧。反正現(xiàn)在也夠用了，我以前也當(dāng)過清算人的小頭目，只要不是對上杜弗爾，我可不會輸。再說了，要是杜弗爾真的被我招來了，像我這種半吊子程度的學(xué)習(xí)也沒什么用?！?/br>
    “看你自己決定就好?！?/br>
    “謝啦?！卑巳@么說。他最近很少這么情真意切地道謝了。

    在艾克塞表明了自己未來的決定之后，回歸他們出門的正題——在找到刺客聯(lián)盟的人之后，他們一開始不出意外地相當(dāng)嘴硬，咬死自己與刺客聯(lián)盟并無關(guān)聯(lián)。不過他也沒有堅持多久就很快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赫曼他們找上門來是希望談生意的。

    “也不是不行，”他說：“但我們需要得到夫人的許可。你們得解決這個。夫人若是同意，我們絕無二話?！?/br>
    留在哥譚的人是塔利亞的人，這點沒人會感到意外，畢竟塔利亞和蝙蝠俠的傳聞只要是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

    “你們夫人現(xiàn)在跟她的姐妹斗得正開心，哪里還會有空來管這些東西。”艾克塞嘀嘀咕咕。

    “我知道了，”赫曼不受黑發(fā)青年竊竊私語的影響，自然點頭回應(yīng)，“不日我會去中東拜訪一下塔利亞夫人?！?/br>
    “我們會傳達(dá)上去的?！?/br>
    ……

    “所以你只是去找刺客聯(lián)盟的人了？說實話其實我覺得沒什么必要，要聯(lián)系塔利亞的話可以更直接一點，我有她的聯(lián)絡(luò)方式?！?/br>
    杰森切了面包抹了黃油，這些天因為貓頭鷹法庭他也忙得夠嗆。不過還好現(xiàn)在終于解決了——雖然不是完全地消滅了貓頭鷹法庭，但是他們總算是在哥譚銷聲匿跡了，組成還有贊助貓頭鷹法庭的名流人士最近一段時間乖得跟個鵪鶉一樣。究竟是他們死心了還是只打算安分一段時間接下來還有什么其他的陰謀這種事情杰森目前也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說，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無論是哈利馬戲團的內(nèi)幕，還是與曾經(jīng)死去的韋恩家族的先輩有關(guān)的真相，這次都被哥譚的黑暗騎士從暗不見光的下水道中深挖出來，在又一個天明，難得的一個沒有霧氣的晴朗天氣下還清了一個真相。

    “刺客聯(lián)盟以前不怎么接觸天命之人，他們有自己的規(guī)矩，最多也就是跟清算人或者雅典人搶搶生意。我還是很有誠意地希望能用到他們的運輸渠道的。”

    “這么說你接下來就沒什么事了吧？”杰森確認(rèn)道。

    “怎么說，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嗎？”

    杰森嗯了一聲，“看你時間方便不方便了，我是打算去一趟中東，從貓頭鷹法庭那里得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我想去那邊看看。而且就算是塔利亞也不能染指哥譚的事情?！弊罱饌b和夜翼估計心情都不會太好，不管是悵然若失還是心情沉重，反正杰森不準(zhǔn)備留在哥譚去碰這些麻煩事。

    而且刺客聯(lián)盟來的羅賓麻煩起來也是一流的。他聽阿爾弗雷德說，自打達(dá)米安來了，蝙蝠洞里的打擊測試設(shè)備更新?lián)Q代得飛快，就連布魯斯都曾親口對達(dá)米安說過，他是很有錢，但是也沒那么有錢——可想而知達(dá)米安的破壞程度。

    “你還想順路給她一個警告？可以理解?！焙章材昧艘粔K面包。

    “其實如果你不說我也打算找其他人一起去中東，不過既然現(xiàn)在你提出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去?！?/br>
    “哈？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只是要小心些防剿局。你記得霍布森干員嗎？”

    “啊，記得，你提起過他，很棘手的一個防剿局干員?！?/br>
    “對，因為他的一個目標(biāo)之前去了中東，所以他最近也在中東徘徊。雖然瑪?shù)贍栠_(dá)是經(jīng)我推薦去中東的，但我還不是想那么早得對上斯賓塞·霍布森。”

    杰森開口問道：“你一直都說他很棘手，赫曼，我想知道他有多麻煩?！?/br>
    赫曼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霍布森干員并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精英警探，他跟道格拉斯完全不是一種類型，話說回來，要是霍布森干員跟道格拉斯一樣正常的話反倒還容易對付些。他麻煩就麻煩在他的飄忽不定和不擇手段。不光是我們，就連他的同事也無法預(yù)測他的下一步行動。但是巧妙的是，正是這些令人捉摸不定的抉擇組成了他，這就是大多數(shù)人對斯賓塞·霍布森的印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