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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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的聲音立刻將白村長的理智拉了回來。 白村長放下手,抬起頭,看到阿呆急急忙忙地從離間跑出來。 他一頭扎進爺爺?shù)膽牙?,緊張地問道:“爺爺,怎么了?” 白村長俯身緊緊抱住孫兒,努力平復(fù)心情。 此時楊絨絨沒再出聲,就那么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 良久,白村長方才直起身子。 此時他眼眶仍舊有些濕潤,但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 他溫柔地摸了摸阿呆的腦袋,安撫道:“沒事的,爺爺方才只是做噩夢了,沒想到會嚇到你,對不起?!?/br> 阿呆幫他擦掉眼角的淚,然后笨拙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一本正經(jīng)地道:“夢里都是假的,爺爺不怕?!?/br> 白村長頓時就又想哭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即將涌上來的淚:“你快去睡吧,明早我給你做最愛吃的大rou包子?!?/br> 阿呆還是有點擔(dān)心:“爺爺,你真的沒事了嗎?” “真的沒事,去睡吧?!?/br> 白村長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了下阿呆。 阿呆順勢走出去兩步,又回頭看了眼爺爺。 白村長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安心去睡。 阿呆亦步亦趨地回了離間。 等到門被關(guān)上,白村長這才看向楊絨絨,聲音沙啞艱澀。 “其實我早就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有時候我明明已經(jīng)上床躺好睡著了,但第二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底有新鮮泥土,可我記得自己晚上沒有出過門的。我的衣服上面,偶爾還會出現(xiàn)白色的動物毛發(f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動物,我也不敢去深想。我曾經(jīng)做過夢,夢里有很多人想要殺我,我為了自保,就把那些人都?xì)⒘?,我一直以為,那真的就只是夢而已啊!?/br> 說到這兒,他再度彎下腰,雙手捂住臉,痛苦地嗚咽起來。 明明已經(jīng)有很多不合常理之處,提醒著他有蹊蹺,可他心里總有個聲音,讓他不要多想,不要深究。 他便鬼使神差地聽從了那個聲音的建議,自欺欺人地繼續(xù)過日子。 無論人前人后,他都認(rèn)定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長,僅此而已。 但現(xiàn)在,楊絨絨將他身上蒙著的那層皮揭破了,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對真相。 他崩潰地捂著臉,哽咽著道:“我真的殺了人嗎?我真的做了很多壞事嗎?” 楊絨絨緩聲道:“就我看來,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桃源村,你或許不是個好人,但確實是個很稱職的村長?!?/br> 她的話稍稍安撫了白村長的情緒。 他漸漸止住淚水,抬起頭,看著她問道。 “我到底是誰?” 楊絨絨定定凝望著他通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當(dāng)真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白村長搖頭,神情很無助。 “我只記得自己叫白澤,是桃源村的村長,我的任務(wù)就是守護好村子,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禍運者呢?你也沒印象嗎?” 禍運者三個字似乎對白村長有著很特殊的意義,他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變了臉色,嘴唇微微哆嗦,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 “我好像在哪聽過禍運者,但我不記得了,我真的想不起來,我、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每次聽你提到這三個字,我心里就發(fā)慌,我很害怕,很愧疚,很后悔……” 說著說著,他再度彎下腰去,用雙手抱住腦袋,仿佛這樣做就能讓自己擺脫掉那些難受的情緒。 楊絨絨卻從他的反應(yīng)看了出來,他肯定知曉很多內(nèi)情。 她蹲下身,拉開白村長的手,直視他的眼睛,認(rèn)真問道。 “為什么會有禍運者?” 白村長失神地喃喃道:“我不知道?!?/br> 楊絨絨加重語氣強調(diào):“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因為你是上古瑞獸白澤,你通萬物之情,可知過去未來,這世間萬物就沒有你不知道的!” 第303章 追悔莫及】 “白澤,白澤……” 白村長不斷重復(fù)這兩個字,臉上的神情逐漸從恍惚變成了恍然,最后又變成了驚懼。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我?” 見狀,楊絨絨立刻追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誰了?” 白村長受到極大的打擊,怔愣在原地,許久才發(fā)出崩潰的低吼。 “我就是白澤!” 此時此刻,他終于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真實身份。 “昨晚躲在暗中窺視你的人是我,今晚偷偷潛入伱房間的人也是我,殺掉那些鬼修的人仍是我,全都是我干的!” 他放下手,抬起頭,白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銀白色絨毛,額前生出鹿角,四肢也開始變得粗壯,雙手變?yōu)槔?,背后長出一對翅膀。 不過片刻功夫,他就變化成了瑞獸白澤的形態(tài)。 但他本人卻好似對此沒有察覺,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雙眼發(fā)直地看著楊絨絨。 楊絨絨很怕他又要發(fā)瘋傷人,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暗中做好防御的準(zhǔn)備。 但等了片刻,白村長……不,應(yīng)該說是白澤,他始終一動不動,未有傷人的意思。 他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非常平和:“你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懷疑你是白澤,但苦于沒有證據(jù),無法證實自己的猜測?!?/br> 白澤自嘲一笑,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疲倦:“原來我的演技如此拙劣啊?!?/br> 楊絨絨給出客觀評價:“你的演技其實很好,是我先入為主,覺得你一定就是白澤,所以才會覺得你處處可疑?!?/br> 白澤看了眼虛掩著的里間房門,忽然喚了一聲。 “阿呆?!?/br> 門后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房門隨之輕輕動了下。 很顯然,門后躲著人。 片刻后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阿呆低垂著腦袋從里面走出來。 原來他方才并未去睡覺,而是躲在門后偷聽。 白澤又喚了一聲阿呆。 阿呆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當(dāng)他看清楚爺爺此時的模樣時,被嚇了一大跳。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后背抵上墻壁,面露驚恐,渾身發(fā)抖。 “你、你是誰?” 白澤無奈嘆息:“阿呆,是我啊?!?/br> 阿呆聽出是爺爺?shù)穆曇?,但他不敢相信這只渾身長著白毛的妖怪竟然會是自己的爺爺。 他瘋狂搖頭,拒絕承認(rèn)這個現(xiàn)實。 “不可能!你不是我爺爺!肯定是你把我爺爺給吃了,妖怪,你還我爺爺!” 說到最后他雙手緊握成拳,如同一頭崩潰絕望的小牛犢子,不顧一切地撞向白澤。 白澤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他的腦袋重重撞自己胳膊上。 阿呆還在喊著讓他給爺爺償命。 白澤無可奈何,伸手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下。 下一刻阿呆就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白澤接住他軟倒下去的身體,然后將他抱起來放到床上,并為他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后,白澤方才站起身,對楊絨絨和殊影說道。 “我們出去說吧?!?/br> “嗯?!?/br> 一行人走出東廂房,來到寂靜的后院中。 今晚的夜空無星無月,入眼只有漆黑如墨的夜幕。 楊絨絨一直盯著白澤,心中想問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問起? 最后還是白澤先開了口。 “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 楊絨絨一驚:“你認(rèn)識我們?” “自然是認(rèn)識的?!?/br> 白澤說到這兒,目光掃向她身邊站著的殊影,目光變得非常復(fù)雜。 楊絨絨急切地追問:“你能詳細(xì)說一說嗎?” “看起來你是把一切都忘了,這樣也好,過去那些糟心事沒必要一直記在心里?!?/br> 楊絨絨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他,可不是為了聽這種話的,她立刻辯駁道:“不管過去如何,我都想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我不能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設(shè)計追殺,卻連個原因都不知道?!?/br> 白澤定定地看著她:“將來終有一日,你會想起一切的?!?/br> 楊絨絨無法接受如此敷衍的答復(fù)。 “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答案!” 白澤卻搖了搖頭:“世間萬物,自有其運轉(zhuǎn)的軌跡,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不能妄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