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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63節(jié)

    有勇有謀,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對謝鈺招手,耳語了幾句。

    后又拍了拍謝鈺的肩膀,“不管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有四個字,大局為重?!?/br>
    謝鈺抱拳,“屬下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負(fù)將軍信任?!?/br>
    大將軍揮了揮手,“去吧,我看你心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只要別誤事,其他的你自個兒拿主意。”

    謝鈺再次行禮,快步出了大帳。

    都沒來得及回去收拾東西,就這么騎著馬,又一次離開了軍營。

    心里一遍遍地祈禱,希望柳文茵能平平安安地,等著他去尋她。

    隆冬臘月,時不時就會飄雪。

    謝鈺不知道柳文茵的身體扛不扛得住北方的寒冷,只要沒見著她,他的心就不能徹底落地。

    風(fēng)雪迷了雙眼,但謝鈺沒有停留,更沒有退縮。

    越往北,越是地凍天寒。

    送親隊伍入了幽州地界,暫時在驛站住下,只等著三日后陳世子來迎親。

    柳文茵和丫鬟婆子被安置在二樓,李大人和護(hù)衛(wèi)住一樓。

    負(fù)責(zé)貼身照顧柳文茵的管事mama姓王,以前在王皇后的宮里當(dāng)差,祖籍涂州,世世代代侍奉王家人。

    王皇后把自己人賜給柳文茵,在外人看來這是無上的榮耀。

    可對于王mama來說,自己突然被打發(fā)到苦寒之地,這和流放沒什么區(qū)別。

    若說心里沒氣,那是假的。

    可到了陌生的地方,王mama不敢和柳文茵鬧翻。

    畢竟以后在幽州的日子舒不舒坦,還得看這位爭不爭氣。

    見柳文茵進(jìn)屋就脫了狐裘,王mama連忙阻止,“天氣這么冷,您要是凍病就不好了,三日后就是您和世子爺大婚的日子,可不能出了差錯,您還是穿著吧。”

    柳文茵渾身發(fā)冷,雙腳更是像凍僵了一般,除了冷,就沒別的感覺了。

    她現(xiàn)在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地暖暖身子。

    聞言,沒再繼續(xù)解狐裘的帶子。

    “勞您跟下面的人知會一聲,抬兩桶熱水上來?!?/br>
    王mama喚來兩個丫頭收拾行李,又點了個人去要熱水。

    “姑娘您稍等,熱水馬上就來了。”

    柳文茵嗯了一聲,在木凳上坐好。

    這一路車馬勞頓,凡是路過一個城池,都要盛裝打扮一番,只有私下里的時候才能穿便服,柳文茵身心俱疲。

    可她不敢放松,就怕一不小心讓人鉆了空子,到時候自己性命難保。

    畢竟有人想讓她活著進(jìn)陳家,就有人想她死在半路。

    柳文茵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發(fā)生,除了警惕一些,也沒別的辦法了。

    丫鬟都是提前教過規(guī)矩的,干活麻利,沒一會兒就把柳文茵的東西歸置好了。

    熱水也送了上來。

    “姑娘,奴婢們伺候您沐浴?!?/br>
    柳文茵拒絕,“去門口守著,需要的時候我會喚你們。”

    王mama沒從心眼里把柳文茵當(dāng)成自己的主子,這會兒還想回房泡泡腳,換身衣裳。

    便依言退了出去。

    屋里只有自己一人,柳文茵覺得舒坦了不少。

    解開披風(fēng),褪去衣裙。

    被熱騰騰的水包裹著,疲憊散去,這才有活過來的感覺。

    第68章 居然不是傻子

    冬日天黑得快,不過片刻功夫,夜色就已經(jīng)籠罩了大地。

    連續(xù)趕了這么多天的路,所有人都累了,警惕性也不由自主地降了下來。

    除了巡邏的護(hù)衛(wèi),其他人都在吃吃喝喝,烤火取暖。

    李大人雖然放不下心,但來時得過交代,如果新娘子在幽州的地盤上死了,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跟陳家討要說法了。

    不需要cao心新娘子的安全問題,李大人便放松了下來。

    現(xiàn)在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力和陳家交涉。

    驛站不遠(yuǎn)處。

    陳景亭部署好了人手,只等送親的人一到,就能將他們連根拔除。

    “世子,侯爺給您傳來口信,現(xiàn)在還不到好時機(jī),暫留他們一命?!?/br>
    送親隊伍里有朝廷官員,只要動了手,無疑是和朝廷宣戰(zhàn)。

    陳景亭負(fù)手而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抬了抬手,“撤吧?!?/br>
    青柏一臉失落,難道真要讓那個傻子進(jìn)侯府當(dāng)世子妃?

    若真是如此,世子豈不成了笑話?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見主子孤身一人往驛站而去。

    陳景亭的聲音淡淡飄來,“其他人的性命可以留著,但該死的人,還是別活了?!?/br>
    柳文茵在浴桶里昏昏欲睡,突然打了個冷顫。

    泡澡水已經(jīng)變得溫?zé)幔┞对诳諝饫锏钠つw開始發(fā)冷,甚至還起了幾粒雞皮疙瘩。

    沒再繼續(xù)泡著,柳文茵扶著浴桶站起。

    淅淅瀝瀝的水聲過后,纖長雪白的腿邁出浴桶,輕盈落地。

    細(xì)微的腳步聲響起,最后停在屏風(fēng)旁邊。

    屏風(fēng)架子上搭著巾帕和換洗衣物,柳文茵正要攤手去拿,窗戶咯吱一聲,冷風(fēng)奔涌而入。

    身體快于意識,柳文茵快速抓起長裳披在身上,驚慌失措地回頭。

    入目是一陌生男子,身著玄色衣袍,悄無聲息地立在窗邊,看她的眼神無悲無喜,就像在看……死物。

    呼喊聲卡在喉嚨里,不過眨眼之間,那人就來到了她的跟前。

    脖子被冰冷的手鉗制住,柳文茵本能地掙扎。

    那雙手卻越收越緊。

    窒息的感覺讓柳文茵顧不得別的,攏著衣裳的手松開。

    只有推倒屏風(fēng),喚來外面的人她才有一線生機(jī)。

    衣裳半落,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曼妙身姿若隱若現(xiàn)。

    她的眼里蘊(yùn)著慌亂和恐懼,整個人像是要碎了一般。

    陳景亭毫無感情的眼眸出現(xiàn)一絲憐憫。

    確實是個絕色佳人,可惜,美色救不了她的命。

    五指收緊。

    同時,轟隆一聲,屏風(fēng)架子應(yīng)聲倒地。

    “姑娘,您怎么了?”

    外面的丫鬟敲了敲門,“是不是摔倒了?”

    王mama說:“快進(jìn)去瞧瞧,若是出了差錯,你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br>
    柳文茵開始掙扎,用盡全力試圖掰開掐著她的那只手。

    她的脖子那么纖細(xì),陳景亭只需要用一點力,就能折斷了它。

    可看著她眼里的求生欲,不知為何他突然走了神。

    每個人都有求生欲,為何他的母親,會毅然決然地放火離開?

    因為這么一愣神,陳景亭錯過了最佳機(jī)會,隨手扯過巾帕遮住柳文茵裸露在外的肩膀,挾持她一起離開。

    丫鬟和王mama開門進(jìn)屋,正好看到這一幕,兩人的魂都要嚇沒了。

    “來人??!”

    “姑娘被劫持了!”

    “快來人?。 ?/br>
    王mama喊了兩嗓子,安靜的驛站突然炸開了鍋。

    李大人正在吃飯,嚇得碗都摔了。

    他帶隊送親,任務(wù)就是把新娘子送到陳家,不管是死是活,只要交到了陳家人的手里,事情就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可現(xiàn)在新娘子被劫走,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

    “還不快去追!”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聚在一起烤火,啃餅子的護(hù)衛(wèi)只能放下吃食,沿著王mama指的方向追去。

    李大人在后邊大喊,“就算是尸體,也要給本官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