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海島文小炮灰[七零]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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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他們看向鐘家緊閉的屋門,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有人甚至小聲嘀咕,這個事情鐘醫(yī)生這個當丈夫的,到底知不知道。 —— 事實上,鐘醫(yī)生還真不知道。 “你天天值班,值班,值班。還給兒子去跑關系準備下鄉(xiāng)的地方。你這樣不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這當媽的不能不管。” 鐘醫(yī)生聽著這些話,覺得十分難受。 “我是不管嗎?我都給他找了碼頭附近一條村子當下鄉(xiāng)的地方了。距離醫(yī)院多近啊!就當他跟我們分開住不就行嗎?反正又不要他干活賺多少工分。我這當?shù)囊材莛B(yǎng)著他!” “說的好聽,你以為就你那點工資,能養(yǎng)活一家老?。俊?/br> “那我不是可以多值班多拿加班費嗎?” 鐘醫(yī)生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心累。 雖然剛剛媳婦一味地否認,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事情就是他媳婦做下的。 “你怎么好意思拿人家小季當人情。人家那可是欠著一條命?。 ?/br> 雖然剛小季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是中間隔了一條命的事情,他媳婦怎么敢干出這種事情。 鐘嫂子聽到這個指責,表情僵了僵。但想到兒子,還是嘴硬:“都過了多少年了。人家不就是想要一句原諒的話嗎?” 鐘醫(yī)生見說不通,忽然覺得泄氣了。但他想到離開前小季說的話,直接來了句:“你以為這個事情鬧了開來,兒子的工作還能保住嗎?” —— 確實保不?。?/br> 就在鐘嫂子做的事情傳揚開來不到兩天的功夫,就聽說還沒跟加工廠辦理入職手續(xù),處于臨時工階段的鐘嫂子兒子,被加工廠開除了。 開除回來的小伙子,因為知道她媽干的事情,覺得呆在家屬院沒臉。臨時臨急又找不到工作,最后一咬牙直接報名去下鄉(xiāng)。下鄉(xiāng)的地點最后被安排到粵西地區(qū)。 這還不如當初鐘醫(yī)生給聯(lián)系的,碼頭附近的漁村好。 當然,開除鐘嫂子兒子的,就是徐利民。 這人當時帶著個團隊,揣著那封所謂的原諒信,直接找到了機床廠的何副廠長。結果人家核實的時候出了這樣的紕漏。加上季父直接給北城的老朋友打電話。把這個事情摁了下來。直接表明了自家的態(tài)度,就是不會原諒季小姑當年的行為。 所以,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徐利民想走關系盡快搞到生產線的盤算直接落空。最后這些人只能按照程序,公家單位對公家單位下單。拿到新生產線的日子直接推到了明年。 志得意滿去一趟,只能灰溜溜回來。 整個事情落下帷幕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七月份。 —— “所以,那叫徐利民的,為什么那么著急要新生產線?民仔,你們廠有那么多訂單嗎?” 云爸聽著女兒講述著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聽完后實在覺得奇怪。就問邊上同樣放假在家的大兒子。 云懷民搖頭:“沒聽說有很多訂單。不過說不定跟廠長位置的爭奪有關系?!?/br> 云蘇吃了幾口荔枝,忍著嘴饞停下了手。也覺得大哥說的這個有點道理。 加工廠的那位廠長眼見著就要退休了。按照正常的升遷,一般都會在廠里的副廠長里頭,選一個來繼任。要想被上頭領導選上,好歹得有些能拿出手的成績。 但現(xiàn)在加工廠的三位副廠長,好像沒干出什么特別亮眼的成績。 “大哥,這幾天有人給你穿小鞋不?” 徐利民他們從北城回來也有幾天了。在北城的動向,云蘇他們也大概知道。在那邊碰壁了,而且還跟他們夫妻有關。按道理回來應該會報復他們。 不能明目張膽報復,可以給在加工廠工作的云大哥,甚至是其他兩位云家坳的村民穿小鞋。 一個副廠長,要給基層員工穿小鞋,方法那可是海了去。 云大哥搖頭:“我就一個殺魚的,還能怎么為難我?規(guī)定我一天要殺幾百斤魚不成?” 這魚看的就是新鮮。這殺魚也不可能一下子往一個人這里堆幾百斤魚。這樣的話,就是能殺完,就現(xiàn)在的天氣,魚說不定都臭了。 “而且,我還真不怕他給我們穿小鞋。大不了回來當漁民唄!” —— 就加工廠那點工資,一個月就18塊6毛錢。要不是能發(fā)不少票,云大哥其實還真不稀罕這個工作。 云媽一聽這話,立刻說道:“那不成。有這個工作,好歹能找到個好一點的媳婦。民仔,你都去廠里上班大半年了,沒遇到合心意的對象?人家喜梅年紀小小,都已經有人找她談對象了。” 說起這個,云媽就覺得心塞。隔壁喜梅今年才17歲。并不著急找對象,但是聽她媽說已經有不少人向喜梅示好。 “媽,喜梅是個姑娘。而且又干的是記錄員這樣輕松的工作。當然很多人追求?。∥覀冘囬g都是殺魚佬,哪有姑娘能看上哦!整天全身臭烘烘的魚腥味……” 云大哥邊說邊擺出搞怪的模樣,看得云蘇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云媽一聽,瞪了女兒一眼:“還有你,笑也得忍住。肚子都這么大了,下個月都要生了。還跑家里來干什么。路上又顛簸又熱。小季,這次回去后就不要讓她到處走。想吃什么東西,叫人帶口信來。我親自做好叫你們小弟送過去。這小子放暑假了,又要到處折騰……” 云小弟富仔聽到自家媽的碎碎念,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沖著jiejie擠眉弄眼。 云蘇見狀,又想笑了。但她肚子大起來后,一笑肚子就跟著動來動去,只能忍了 。聽說月份大的人,要是笑得太高興,會把孩子笑出來。 這些是家屬院有個老大娘說的。剛聽到的時候,差點沒把云蘇嚇個半死。跟季向天一說,直把對方的表情給弄得無語。 然后云蘇才知道,這個事情不一定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這樣。主要看產婦的生理條件。 不過快到要生的月份,云蘇決定還是情緒波動不要那么大。 —— 季向天看著云家人這樣融洽的相處,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昨天下班前,他媽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里說的是他那個小姑的事情。說是她后來嫁的那個姓何男人,直接給他爸媽打了電話。話里話外是說這么多年小姑都在愧疚中度過。他當男人的看了真心疼。 當年的事情小姑也不是故意的。真不至于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希望季向天能給一個溝通的機會,面對面讓小姑把道歉的話說出來。即使季向天不原諒也可以。 這話說得,季向天當時在電話里聽到轉述后,都覺得十分不舒服。 什么叫在愧疚中度過,什么叫不原諒都可以。 這些話擺到明就是想要道德綁架自己。 季向天一向覺得自己是個比較看得開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真覺得小姑不無辜。 他媽當然也很生氣。時過境遷,當年的事情很多人都淡忘了。只覺得云小姑這么個柔弱的女人,愧疚了十多年,應該得到原諒。 但當?shù)鶍尩?,怎么可能會原諒對方?/br> 特別是對方還不是陌生人,而是他們曾經的家人。 季向天自然也不會原諒對方。家人就該跟眼前的云家那樣,溫馨舒適,有什么說什么。互相幫助,互相關心。 —— 兩人在家里一呆就是大半天,期間也有村民過來,打聽今年加工廠什么時候招工。 云大哥自然還沒聽到招工的風聲。云蘇估摸著估計要等新生產線到來,才會有招工的事情。而這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離開家里的時候,因為要帶不少東西,云大哥借了臺自行車,幫忙載了一籮筐的海味,跟著云蘇夫妻一起回到了家屬院。 還沒上樓,就看到二樓的樓道擠滿了人。 季向天見狀,說道:“大哥,你在這里看著蘇蘇。我上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 云大哥表情嚴肅點頭,拉著云蘇站在墻角邊。生怕被來回走動的人擠到。 而二樓樓道這個事情忽然響起了鐘嫂子的怒罵:“什么叫你們被我騙了?明明是你們找到我,讓我去偷蓋印章的。” 這話很大聲,云蘇聽得清清楚楚。 云大哥同樣聽到了,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而樓上這會子,鐘大嫂確實攔在徐利民跟前,表情十分難看地瞪著對方。 徐利民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當初我跟我媳婦在206的家里,聊起了小季的家事。聽說他在北城有親戚,因為一些誤會導致兩家沒有往來。我們夫妻兩還感嘆了幾句。是你自己躲在門口偷聽了,然后跳出來說可以幫忙勸說小季,原諒他的親戚。不然,我們怎么會幫你兒子安排工作?” 這話一出,眾人都覺得懵了。 今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徐利民跟曲美麗一起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樓棟。 因為這些天聽說了鐘嫂子的事情,自然覺得曲美麗夫妻不是好人。不過這夫妻兩最近剛好沒在家屬院出現(xiàn)。曲美麗是正常上班了,但他們也不能跑去醫(yī)院拉著人指責。 所以今天曲美麗夫妻一出現(xiàn),他們立刻就圍了過來。 然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這一幕。 之前聽鐘嫂子的意思,她是被曲美麗夫妻指使,去偷蓋小季醫(yī)生的印鑒。但是,現(xiàn)在曲美麗夫妻的話,好像更加有道理。 大伙兒這就覺得特別懵了。到底誰說的話才是真的。兩方人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就在這個當口,季向天在樓道口出現(xiàn)。馬上就被鄰居們喊了過來。七嘴八舌把聽到的那些說了出來。 季向天聽完后,嘴角帶著些玩味的笑意。心想這算不算是狗咬狗的戲碼? “這個我也不清楚中間的事情。反正結果就是,徐同志你說那封信是從鐘嫂子手里拿的。那么說明鐘嫂子確實有偷偷蓋了我私人印章這個事情?!?/br> 鐘嫂子一聽,傻眼了。 她今天看到曲美麗夫妻出現(xiàn),想到這段時間家里的糟心事。丈夫指責,兒子下鄉(xiāng),心里積著一把火。 這才在看到曲美麗夫妻后,不管不顧把事情說了出來。 怎么也沒想到反倒是自己承認了偷蓋印章的事情。 旁人聽到季向天的話,立刻反應過來。可不是嘛!這鐘嫂子這段時間到處辯解,說她沒做過偷蓋印章的事情?,F(xiàn)在倒是自己跳出來承認了,簡直是搞笑得很。 這樣想著,大家看向鐘嫂子的眼神越發(fā)怪異了起來。 而徐利民聽到季向天的話,以為對方這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剛想開口說他今天是特意過來道歉的。還買了一大堆的禮品。結果季向天轉頭就說道: “還有徐同志,你說你是被鐘嫂子給騙了。你一個大廠子的副廠長。這么點事情都不核實清楚,就敢直接拿著廠里的錢去北城買設備。說明你沒有身為一個廠長該有的能力。我會就這個事情,給你們上級部門寫投訴信……” 徐利民剛還拉著笑容的臉,瞬間臉綠了。 圍觀的鄰居們,一個個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聲噗呲噗呲的笑聲來。 實在是誰都看明白里頭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