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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作者:妄鴉) 第78節(jié)

    不過片刻間, 整個局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跌入冰點。

    戴茜面露駭然。

    “小梨!”

    原晴之更是驚愕萬分。

    她怎么能夠料到,本該被調(diào)虎離山的虞夢驚會中途折返, 在距離強(qiáng)行出戲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悍然出手,硬生生打斷了出戲的進(jìn)程。

    “本座才剛走多久,這地牢倒是熱鬧?!?/br>
    看了眼滾落到地上的刀, 虞夢驚彎起嘴角。

    很少有人見過慶神真正發(fā)怒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暴戾的情緒抵達(dá)了頂點, 他反而不再顯現(xiàn)怒容, 而是不怒反笑。然而這般帶給人的危險預(yù)感, 卻遠(yuǎn)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寒毛直立。

    男人完全無視了整座地牢凝固死寂的氣氛,只垂眸看著懷中少女,暗沉沉的視線在接觸到那截白皙脖頸上的傷痕后, 驀然停滯。

    在這數(shù)千年里, 慶神不知道見過多少血, 有敵人的血, 也有自己的血。

    但沒有一個,比眼前的更刺眼。

    若是其他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輩膽敢傷到慶神的巫女,神明降下的神罰足以將那人挫骨揚灰, 魂飛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

    可這傷痕是她為了逃離這里, 狠下心自己劃的。

    虞夢驚掀了掀唇,剎那展示出鬼神般詭譎殘忍的本質(zhì), 指腹用力擦去她脖頸上的血。

    做完這一切, 虞夢驚臉上又恢復(fù)了微笑,就連唇角的弧度都保持固定。

    只有周身震蕩的氣壓, 從始至終仍在揚起不落的衣擺,能夠泄露些微真實情緒。

    他多半是氣瘋了。原晴之隱約有這個預(yù)感。

    否則放在尋常,慶神只會用那種輕佻又漫不經(jīng)心的傲慢語氣開口,而不是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態(tài)度。

    被抓住后,原晴之一直試圖掙脫這個令人窒息的懷抱。

    奈何虞夢驚力氣太大,手臂化作無法撼動的鋼筋烙鐵,死死把她箍住。他的手則順著脊背滑到腰線側(cè)旁,第一時間覆蓋在她垂落的手上,強(qiáng)迫性從手背擠了進(jìn)去,嚴(yán)絲合縫地嵌緊,像是囚禁,死死不得掙開。

    仿佛這樣,就能鎖住一只隨時可能會飛走的蝴蝶。

    以現(xiàn)在這個情況,別說掙脫了,就連伸出手去都不能。更別說剛才都快成功接頭,結(jié)果虞夢驚動動手指就把她硬生生拎小雞一樣扯回來……又回到了地牢門口,同坐在深處墻邊的戴茜遙遙相望。

    “第三折戲,起——”遙遠(yuǎn)的奏鳴聲喚回了原晴之的思緒。

    她一顆心徹徹底底沉入谷底。

    這預(yù)示著,此部戲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階段。

    “怎么辦,已經(jīng)進(jìn)入第三折戲了!”

    “《戲樓》的第三折戲可是只有追逐戲,出了名的短??!”

    “明明還差一點,原小姐就能抓住戴老師的手了,就差一點,該死!虞夢驚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就連這也在他算計其中嗎?!”

    眼睜睜看著大好局勢一朝逆轉(zhuǎn),戲外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剛同程月華聊完那段往事的元項明面上灰敗之色越重,他遙遙望著戲臺,深吸一口氣:“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擁有天生戲骨的師父會走不出那出戲?!?/br>
    這場談話,解開了元項明心中多年來一直困惑的謎團(tuán)。

    他親眼見過師父唱戲,知道天生戲骨是種怎樣可怖的天賦,卻對它雙刃劍的那一面不曾了解透徹。

    “是啊,不過老夫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其他的還封印在司天監(jiān)檔案里,我估計晏孤塵那小子都不見得知道。也就梨園那邊還有一些昔日留存的東西,但柳文燕去世前應(yīng)當(dāng)告誡林如花,要她守口如瓶。恰巧小晴失憶了,才能把這件陳年往事隱瞞下來?!?/br>
    程月華嘆了口氣:“其實從你師父平日的言行看,就知道他是個情種。老來得子,對小晴這個丫頭的寵愛不說,還愿意讓她冠上夫人的姓氏?!?/br>
    “這么說的話,師父同師娘在一起,已經(jīng)有很久了吧?”

    “至少十幾年了。但其實很后面才生了晴兒,挺絕望的?!?/br>
    “絕望?”

    “對?!背淘氯A摁滅手里的煙頭:“你想想,戲內(nèi)人是永遠(yuǎn)不會變老的。但現(xiàn)實的人會啊,就算能和戲內(nèi)人在一起,也必須重復(fù)著一場場永無止境的戲目。”

    “你能忍受每一次入戲,都得重新和愛人認(rèn)識一遍嗎?你能忍受其他人在戲臺上演繹你愛人同另一個人相愛的場面嗎?你能忍受在戲曲終幕后,她會忘記你,甚至按照戲本劇情,撲進(jìn)別人的懷抱嗎?可柳大宗師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他還和你師娘留下了屬于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br>
    晏孤塵從司天監(jiān)里拿來的,那本古往今來擁有天生戲骨心得記載的小冊子。

    翻閱這本冊子就會發(fā)現(xiàn),愛上戲內(nèi)人的天生戲骨一點也不少。可能做到像尋常夫妻一樣的,僅有柳問青一個。

    元項明有些明悟了。

    那一定是很多很多的愛,才能讓戲中人掙脫劇情的蛛網(wǎng),破開戲本的囚籠。

    “唉,斯人已逝,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都是些陳年往事,注定要埋進(jìn)土里?!?/br>
    “的確。”元項明點點頭,他看向戲臺,臉上仍是憂慮:“要這么說的話,玲瓏骰子豈不是注定沒有辦法找到了?!?/br>
    “多半是這樣沒錯。那骰子本來就是戲內(nèi)之物,想要找到它,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基本可以打消這個念想。”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下來,還是得靠戴茜身上的喚醒道具出戲。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這句話,不僅是全體戲外人的心聲,也是原晴之的心聲。

    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用僅有的理智評估了雙方的武力值后,原晴之咬了咬舌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當(dāng)然能看到黑暗中戴茜在朝她微不可察地?fù)u頭。

    事情走到這步,她也不寄希望于找到那顆神秘失蹤又虛無縹緲的玲瓏骰子了。

    雖然情節(jié)已經(jīng)推進(jìn)到最激烈也是最短暫的第三折戲。但事情并非完完全全走到絕路,如果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同戴姐接觸,哪怕不需要握手,只需要一點點身體上的接觸,兩人都可以利用她身上的喚醒道具,成功脫離這部《戲樓》。

    必須忍耐下來,再找機(jī)會。

    原晴之這么告誡自己,主動開口,打破沉寂。

    “樓主,請問可以解釋一下面前的情況嗎?我的戲班子成員明明已經(jīng)離開摘星樓,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會出現(xiàn)在貴樓的地牢里出現(xiàn),難道您的承諾就有這么不作數(shù)……”

    她斟酌語句,色厲內(nèi)荏的同時努力接上劇情并且試圖隱藏自己真實意圖,可說到一半,忽然感覺自己另一只逐漸麻痹的手被牽起,緊接著傳來冰涼。

    原晴之懷疑虞夢驚壓根就沒聽她說話,只有微微揚起的長發(fā)昭示他仍舊陷在暴怒里。

    但他垂下頭來上藥的姿態(tài)又是那么認(rèn)真,雖然鴉羽般斂下的濃密睫毛里每根都直白寫著“我非常生氣”的可怖和暴戾,可動作卻帶著與這洶涌怒火截然不同的輕柔。

    原來……他是配好藥再來的啊。明明只有這么短的時間。

    因為情況發(fā)展過于迅速,讓人猝不及防,原晴之滿腦子都是怎么出戲,已然將自己中毒這件事拋之腦后,此刻看到虞夢驚垂首為她上藥,才終于恍惚想起。

    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遺忘的事,卻被另一個人好好地記在心里。

    就和看到那根驚羽木發(fā)簪時,神明那顆聰明的,擅長玩弄權(quán)術(shù)的腦袋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拙劣的明謀。即便如此,它的主人卻還是愿意相信她,主動她的踏入圈套一樣,徒生可笑。

    望著男人伴隨著墨發(fā)一起垂落的赤金鏡鏈,剎那間,原晴之有些恍惚。

    明明親密接觸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次,甚至親吻都曾涉及。她卻在這個尋常至極的肢體觸碰中感覺自己被燙到了,下意識瑟縮著想要抽回手,可又被對方摁住。

    這次用的力氣明顯大了點,有點癢。

    但還是不疼。

    看著手的顏色逐漸褪去駭人的青,恢復(fù)到本該正常的白,虞夢驚淡淡地碾碎了手里的空瓶,昂貴的瓷器瞬間化作齏粉的同時,一言不發(fā)地牽著她走出地牢。

    “樓主,你之前問我的事,我可以全部都說,請放開小梨——”

    戴茜驚慌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

    在被迫向前的力道和踉蹌行走中,原晴之倉皇回頭,驚愕地發(fā)現(xiàn)地牢到大廳的甬道中央已然落下一層層漆黑鐵欄,伴隨著一聲聲沉重的悶響,徹徹底底將這條路封死。

    也徹徹底底斷了原晴之想要通過周旋等待時機(jī),再通過這條路去尋找戴茜的希望。

    腦海中那根弦驟然崩斷。一步步脫離掌控的事態(tài),最終走到這個不可挽回的局面。

    她會被永遠(yuǎn)困在戲里嗎?原晴之沒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滑向最壞的結(jié)果。

    即使再重啟戲曲,世間也不再存在第二個天生戲骨。

    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從戲里救出她。

    “你這是什么意思?放開我!”

    慌亂中,原晴之抬高了聲音,厲聲質(zhì)問:“你難道要將小倩姐永遠(yuǎn)關(guān)起來?!”

    走在前面的虞夢驚充耳不聞。

    從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男人冷峻如同刀鋒般刻骨美麗的側(cè)臉?;T搖曳明滅里,那一如既往的笑容詭誕,蒼白,掩著微不可察的脆弱。

    少女的怒吼,他聽在耳里,并不想回答。

    瘋狂又扭曲的聲音始終占據(jù)著邪神的心底。

    從再見到她那一刻起埋下的種子,終于破土而出,化為蒼天大樹。

    ——既然留不住,那便困住吧。

    第71章

    古往今來, 有過天生戲骨因為遺失了入戲道具,被硬生生困在戲內(nèi)的例子嗎?

    原晴之不敢深想這個問題,她知道, 情緒的深淵是永無止境的,一旦滑落下去,便無法再掙脫。不僅對面前的死局毫無益處, 反而還可能加速自己的死亡。

    所以她只能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堪堪維持著“嚴(yán)梨”的人設(shè), 接連發(fā)問。

    “樓主, 請回答我的問題?!?/br>
    “樓主?樓主!”

    不管原晴之怎么問,用什么樣的語氣,都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始作俑者噙著恰到好處的,毛骨悚然的笑容, 包裹著她的手, 來到了頂樓。

    在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銅鏡前, 虞夢驚摁著她的肩頭半是強(qiáng)迫性地讓她坐下, 隨后從漆奩里拿起一支細(xì)長的鉛黑色眉筆,俯身為她描眉。

    “摘星樓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戲樓》的第三折戲極短, 僅僅只有一個時辰不到。若是錯過, 便會永遠(yuǎn)被困在戲里, 原晴之心急如焚,直接側(cè)過頭去, 表示出自己不愿配合的態(tài)度。

    那截烏黑的眉筆愣是沒能收住力道, 在鬢間拉出一條長痕,直直沒入發(fā)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