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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園

    17歲,某個一月的夜晚,陳熙從夢中醒來。

    陳熙并不是因為噩夢驚醒,也不是因為母親拍打門的聲音。而是她在夢里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

    她從十歲左右開始就幾乎不做夢,在叁年前那場事情后,夢這種飄渺的幻想就完全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而在她十七歲這一年,夢回來了。并且夢里全是那張溫和坦然的臉。

    全是薛斐然。

    這種感覺像是找到了被忘記在閣樓以為丟了的娃娃,心痛到滿足。陳熙想緊緊抓著娃娃,不可以讓它再逃走。

    她開始搜集薛斐然的一切。

    信息、照片、甚至用過的勺子和筷子。

    只要是他的,她就都收起來放在床頭,睡前看兩眼,她就可以做夢。

    做的夢總是很簡單,薛斐然說話、薛斐然寫字、薛斐然在那次晚會后臺為她說話……

    當(dāng)夢越來越單一,她就越想要更多不一樣的夢。她開始籌劃著得到他。

    她可以去他的大學(xué),可以威脅、下藥,也可以囚禁。

    但計劃還沒實施,薛斐然再次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他以哥哥之名喚她名字。

    她表面的禮貌和疏離之下是刺骨的興奮——他們果然如此命中注定。

    她在他房間按了微型攝像頭,她喜歡觀察他。他睡不好時的眼睛總耷拉著,他焦慮時不自覺摸著手表的手,他面對她冷淡時微微抿起的唇。

    所有的巧合都是她安排的,他自慰時的闖入、讓薛錦漾看到情書,甚至是停電夜,也都是她提前動的手腳。

    做夢讓她愛上睡覺。她喜歡做有關(guān)他的夢。

    窗外大雨傾盆,后院石墻上的紫藤搖搖晃晃。

    漫長的假期開始,薛錦漾早就提前做好了旅游計劃,準(zhǔn)備和幾個朋友去南美和歐洲玩一圈。

    “巴西、葡萄牙,對了我還想去阿根廷,那個誰誰誰不是喜歡那里的球隊嗎……”

    飯桌上薛錦漾忽然接了個電話,胡亂塞了兩口就打電話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薛斐然、陳熙和他們的母親。

    薛斐然低著頭反常地沒有說話,只有陳熙知道他是在臉紅。

    因為她現(xiàn)在正用腳勾著他的褲腿。

    母親忽然轉(zhuǎn)頭問陳熙:“熙熙,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呀?”

    陳熙乖巧回答:“沒有?!?/br>
    “那要不要去旅游?”母親看著她,慈眉善目。

    或許在補償前幾日帶薛錦漾去旅游的事吧。

    陳熙抬起眉,一臉猶豫。

    腳從褲腿里出來,貼著小腿的肌rou線條向上走。

    薛斐然手里的湯勺忽然掉到碗里,發(fā)出“?!钡匾宦?。

    他按住陳熙的腳,耳根都紅透,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陳熙朝他笑了一下,收回腳。

    母親卻忽然想到什么一樣,出了個餿主意。

    “要不讓斐然帶你去?他去過的地方多,可以帶你好好玩?!?/br>
    在母親眼里,這是個增進兄妹感情又體諒陳熙的好主意。

    而這正對陳熙心意。

    作為哥哥,薛斐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陳熙沒出過國,出省也沒有過。和從叁歲起就每年出國起碼一次的薛錦漾截然相反。

    除卻能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去玩的喜悅之外,他更多的是心疼。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一個張揚個性,是十成十的小公主。另一個卻安靜、陰郁,像每一個秋天的雨,清而薄,雨停后除了土地上濕黏的落葉沒人知道它來過。

    他曾對她抱有那么一點敵意,又在察覺到敵意后自責(zé),斥責(zé)自己太自私,居然向著薛錦漾并審視自己的親meimei。

    可陳熙卻一點都不在意薛錦漾。似乎她完全沒有感情,不會在乎這些原本屬于她的光輝和愛出現(xiàn)在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孩身上。

    陳熙說她喜歡他,可是為什么會喜歡他?她左腿根的疤、她一言不發(fā)拿錢走人的養(yǎng)母……她經(jīng)歷過的痛苦從不會反射到另一個占據(jù)她人生的女孩身上。

    他從小被教育禮義仁德,他很少會懷疑、審視他人。只是陳熙太不同。她的出現(xiàn)是歸巢,也是破壞。

    他無比好奇陳熙的過去。

    旅游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具體的地點還需要他們再商量。

    上京六月午后的陽光有些灼熱,鋪在手臂上像火燒。后院的灑水機轉(zhuǎn)著圈,水流像雨一般灑在草坪上,像噴畫兒似的灑陳熙的裙擺上,踩過草坪時,葉尖的露水也會劃國她的腳踝,涼涼得有些癢。

    午飯后薛斐然被父親叫去書房交談,站在書架旁的窗邊翻書時他碰巧看見陳熙光著腳在草坪上走。

    她走得很慢,略長的裙擺沾了點泥。烏黑的長發(fā)遮住半張臉,陽光下她的臉色終于泛了些血色,和那天她趴在他胸前高潮時一樣的臉色。

    她駐足在紫藤花墻邊的樹旁,坐在樹蔭下。像在聞花香。

    這畫面像一幅油畫。

    薛斐然凝望著,心里酸酸的、漲漲的,父親叫了兩聲他才回過神。

    出了書房后他一路走到后院,灑水機還在呲溜溜的轉(zhuǎn)著圈,水簾像中世紀(jì)女性巨大的裙子。

    陽光曬得他臉發(fā)熱,他直直走向陳熙,眼里是她越來越近的那張臉。

    這片草坪他和薛錦漾走過無數(shù)遍,他們曾在這里放風(fēng)箏、藏寶藏、堆雪人??蛇@次他奔向的是另一張面孔。

    他停在她十步處,樹蔭剛好罩住他。

    斑駁的光影在她烏黑的長發(fā)上搖晃,鼻尖也染上一塊金色。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他問。

    陳熙還在看著眼前的紫藤花。

    “那你為什么也來了?”

    “我……”

    “過來,陪我看看花兒吧,哥哥?!?/br>
    她知道他無法拒絕的。

    薛斐然走過去,坐在陳熙身邊。

    她的手放在膝蓋上,指甲方方的,有些短。

    陳熙回過頭,眼角的小痣此刻如此清晰:“父親的書房能看到這里,是嗎?”

    “……”薛斐然的臉更燙了。

    陳熙湊過去,薛斐然呼吸都停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努力記住它們的樣子。

    那雙陽光下呈琥珀色的瞳孔,她長而纖薄的睫毛。

    “吻我?!?/br>
    “就現(xiàn)在。”

    薛斐然分明看清了陳熙眼里的調(diào)戲和玩味,可在她湊上來的時候,他還是低下頭。

    在這片紫藤花香里,他背對著父親的書房,低著頭吻住陳熙的唇,輕輕啄吻,慢慢摩挲。

    這片草地是屬于他們的樂園,是新是舊,誰也說不清楚。

    嘴唇分開時,薛斐然垂下眼看她,問:“我們的旅游地點,你想選在哪里?”

    陳熙并沒有什么想法,事實上她只想和薛斐然待在一塊,別的她都不在意。

    她只想挑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

    陳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指甲蓋:“哥哥不是比我更有經(jīng)驗嗎?”

    薛斐然看著她的眼睛:“……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陳熙回答得很誠實。

    “沒有?!?/br>
    但她知道他想讓她挑。

    所以她隨意說了一句:“選個能看極光的地方吧。”

    六月的地球,哪會有什么極光??裳橙恢皇前察o了一瞬就回復(fù)。

    “……好?!?/br>
    陳熙湊上去吻他,這次不再像上一個吻一樣溫柔。

    在這片樹蔭下,在這面花墻邊,在書房隨時可能出現(xiàn)父親身影的窗戶對面,他們唇舌交纏,吻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