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太宰被死死捂著嘴巴鼻子,氣都喘不上來,他使勁拍打著久仁的手,“嗚嗚”地掙扎著。 遠(yuǎn)山好奇地看著發(fā)出奇怪聲音的太宰,見他一臉痛苦,突然想起了剛剛太宰對立海大的各種批判,以及所謂立海大的陰暗面,當(dāng)即面色一變。 還沒等遠(yuǎn)山出聲制止久仁的“惡劣”行為,就被久仁洞察先機(jī),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山的動作,先發(fā)制人將遠(yuǎn)山即將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遠(yuǎn)山同學(xué)對吧?正好,我弟弟跟你一樣大,你們兩個互相認(rèn)識一下。合宿三天時間呢,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久仁慈眉善目地說著,不動聲色地給了夏目一個眼神。 夏目心領(lǐng)神會,看向遠(yuǎn)山的時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好,我叫夏目貴志。” 遠(yuǎn)山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哦,我叫遠(yuǎn)山金太郎?!?/br> 久仁欣慰地笑了笑,肯定地說:“你們兩個是同齡人,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行了,你們兩個先走,我跟太宰還有幾句話要說?!?/br> 看得出來遠(yuǎn)山金太郎是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孩子,沒有太多心機(jī),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欺負(fù)人的壞孩子,讓夏目和這樣的人結(jié)交,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夏目……也確實該和同齡人多交朋友,這對他是有好處的。 遠(yuǎn)山在久仁的糖衣炮彈下產(chǎn)生了動搖,他尚且存有一絲理智,遲疑地看向太宰治:“可,可是,太宰前輩……” “我跟太宰有點兒事兒要說。你別擔(dān)心,我不是在欺負(fù)他哦,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而且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家里的大人也都熟悉,平時我們就是這樣的相處的。好朋友嘛,你懂得!”久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充滿了誠摯和真心。 遠(yuǎn)山猶疑地眨了眨眼,在久仁誠懇的笑容中,不確定地點了點頭:“……哦,好吧?!?/br> 太宰拍打久仁的手還在繼續(xù),奈何他平時在體術(shù)上總是偷懶,如今真的碰上問題了,需要用上曾經(jīng)鍛煉的成果,卻根本掰不動久仁的手。 望著夏目和遠(yuǎn)山離去的背影,久仁這才松開桎梏太宰的手。 感受到右手掌心濡濕一片,久仁瞧了一眼手心,一大片不規(guī)則的水漬,在光亮照耀下還泛著一陣白光——這是剛剛捂住太宰嘴巴的那只手。 這掌心的水漬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久仁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把手?jǐn)R在太宰衣服上使勁蹭了蹭。 “喂,你干嘛?別把口水蹭我身上啊?!?/br> 太宰瞪了久仁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衣服,卻被久仁一巴掌拍掉了意圖掙扎的手。 “別動?!?/br> 久仁抬起手仔細(xì)觀察手心的情況,看到掌紋里還縱橫卡著一條條水光,他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太宰身上摩擦,直到徹底干凈了沒有半分水漬這才罷休。 當(dāng)然,擦干是一回事,惡心還是另外一回事。 一會兒還是得找盥洗室好好洗洗這只手。 太宰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毫不吝嗇地拿自己的衣服擦手上的口水,直把他的衣服弄得皺巴巴。對方卻仍舊不甚滿意,甚至還嫌惡地甩了甩那只手,眼底的厭棄不加掩飾。 太宰:“……” 你拿我的衣服擦口水,我還沒嫌棄呢,你倒先膈應(yīng)上了。 久仁抬眼就看到太宰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心思一轉(zhuǎn),以為自己猜到了太宰所想。 “你看看你,你自己的口水有什么好嫌棄的?!?/br> 太宰:“……” 我把你口水蹭你身上你看看你嫌不嫌棄。 “行了,去大廳?!本萌蕜偺こ鲆徊骄屯A艘幌拢D(zhuǎn)頭嚴(yán)肅看著太宰警告他:“一會兒別再搞事了,立海大的臉早就讓你給丟盡了,就別火上澆油了。” 太宰癟了癟嘴,有些不服氣:“憑什么只說我?要說丟臉的話,中也不是和我一起的嗎?要說丟臉的話,中也也占了一份啊!” 久仁不屑一笑,道:“你就糊弄糊弄你自己得了?!?/br> 說罷,久仁也沒有在原地久留,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太宰撇了撇嘴,趨步跟了上去。 …… 久仁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夏目的身影,很快便發(fā)現(xiàn)夏目正和遠(yuǎn)山兩人一起說說笑笑,看上去相談甚歡。 見此情景,久仁也沒有上去打擾。 “久?!?/br>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久仁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家弟弟朝自己這邊走來。 景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遠(yuǎn)處和冰帝的鳳混在一起的太宰,“我剛剛看太宰一臉不高興,現(xiàn)在正在那邊和冰帝的人說你的壞話呢。你對太宰做了什么?” 他剛剛路過太宰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聽到這家伙正在說久仁自戀有偶像包袱之類的,還說久仁是個偶像腦,除了有那么一丟丟的智商,其他什么都不在線之類的話。 這些話聽起來都是壞話,偏偏太宰沒有胡編亂造,說的都是實話。 以太宰的性格,不會莫名其妙就突然在別人面前嚼舌根。 久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聲音不由得拔高:“他在說我壞話?還是和冰帝說的?” 一向還算大度的久仁此刻的重點完全不在景仁提出的那個問題上,而是難得在別人說自己壞話這上面開始較真。 這反常的態(tài)度把向來處變不驚的景仁都嚇得結(jié)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