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進化 第1715節(jié)
第1925章 谷中水難瀉 這高集宮親王明明可以做個安樂的親王,卻為什么要不辭辛勞,到處奔波,忍受旅途的苦惱和風(fēng)險,那不是擺明了要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嗎? 那么很顯然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很可能就是一份前所未見的大禮包啊。 事實上,一干興致勃勃評估了一番之后,發(fā)覺這家伙若是死了帶來的崩壞度很可能前所未見的豐厚??! 若是要拿民國當(dāng)中的要人來橫向比較的話,怕是只有袁世凱這樣的強人能與之比擬,而帶來的崩壞度收益就算是不能與之相提并論,也是在一個檔次上。 弄明白了歐米想要表達的意思之后,人人都覺得這是一步好棋了,舍棄掉晉升蘇醒者的機遇,卻也規(guī)避了深淵領(lǐng)主神功大成后的巨大風(fēng)險。 不僅如此,還能在崩壞度上大撈一筆,有所作為! 要知道,空間戰(zhàn)士當(dāng)中的能人異士也是頗多的,若不是他們的目光被這國術(shù)大會所吸引了,還真的很難說歐米能拔到這個頭籌。 一干人的執(zhí)行力還是相當(dāng)強的,計議已定之后,便立即動身,統(tǒng)共不用五分鐘。 但就在這時候,星意卻忽然淡淡的道: “你們走吧,我留下?!?/br> 其余的人頓時疑惑了看了過來。 星意盯著歐米道: “你們這樣走了,若是扳手之后醒了過來,他會怎么想?” 歐米凝重的道: “我們不走的話,他若是沒能及時醒過來,那大家都得死!他應(yīng)該能夠理解這一點?!?/br> 星意盯著歐米,尖銳而倔強的道: “那我就要賭一賭扳手他能提前醒過來??!之前在聯(lián)手作戰(zhàn)的時候,扳手就沒有拋下過我,我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想拋下他?!?/br> 星意這句話一說出來,山羊等人臉色頓時大變,然后不自然的低下了頭去。 歐米卻淡淡的道: “扳手在的時候,就將整個隊伍的指揮權(quán)交給了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我當(dāng)然就要為了整個隊伍打算,日后扳手有什么說法,那沖著我來就是了?!?/br> “而且我們離開之后,也會順帶將深淵領(lǐng)主的關(guān)注帶走,扳手他有著丁力的照顧,可以說更是萬無一失了?!?/br> “所以說無論是走還是留,其實都可以說是萬全之策,走的人未必就虧欠了誰,留下來的人也沒有高尚到哪里去,你既然要留下來的話,那就留下來吧,我們走?!?/br> 說完之后,星意便直接轉(zhuǎn)身走開,山羊和麥斯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了,畢竟歐米說得很是在理,而且平時方林巖單飛的時候也都是歐米帶他們行動的,這也養(yǎng)成了慣性思維了。 不過星意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嘴角微微下撇,看起來既是有些無奈,卻也有些嘲諷的意味。 事實上,星意也絕對是個聰明人,她對所有人也都隱瞞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那就是她其實也收到了蘇醒者晉升任務(wù)。 更重要的是,方林巖的昏迷并不是突發(fā)的,而是意識清醒了半個小時之后才徹底陷入休眠的,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好一切,并且必然能推算到自身陷入休眠的后果。 所以,星意幾乎可以肯定,方林巖或許現(xiàn)在依然在休眠,對外界一無所知,但是他對整個大局的掌控必然沒有失去,當(dāng)然具備在大局失去控制之前立即醒來動手的能力。 否則的話,一旦深淵領(lǐng)主神功大成,天下無敵,那么他第一個要殺的是誰?還不是方林巖? 帶著對方林巖的信任,所以星意選擇留下來賭一把,在歐米的隊伍里面,她只是個工具人和邊緣化的棋子,可是留下來之后,她的地位就是獨一無二的女主角。 …… 兩個小時之后, 夜色已至,月色卻明, 在好幾個大號火把照耀下,深淵領(lǐng)主整個人若鬼魅一樣倏進忽退,對面的那名大漢蹬蹬蹬倒退了五六步,手中的長刀自動脫手飛出,朝著天空斜飛起老高,然后飛旋落下,深深扎在了泥土里面。 深淵領(lǐng)主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對著這臉色十分難看的大漢拱手道: “承讓?!?/br> 而就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系列的提示從其視網(wǎng)膜上劃過: “蘇醒者mxi887號,你成功在切磋當(dāng)中擊敗了對手摔碑手杜剛,你獲得了4712點武學(xué)經(jīng)驗,你獲得了31點名望。” “蘇醒者mxi887號,你已經(jīng)成功獲得了24連勝??!里程碑:戰(zhàn)無不勝完成,你獲得了稱號:戰(zhàn)無不勝!” “稱號:戰(zhàn)無不勝?!?/br> “佩戴上此稱號的時候,你可以指定面前的一個敵人為自己的宿敵?!?/br> “你在與自己的宿敵交手時,全屬性值提升40%,并且遭受到任何非來源于宿敵的傷害降低70%,被控制時間降低50%,至少將可以降低1秒的控制時間?!?/br> “此效果持續(xù)時間一個小時,冷卻時間24小時,具備法則性,但當(dāng)敵人乃是空間戰(zhàn)士時,其加成/削弱降低50%。” 眼見得摔碑手杜剛也被擊敗,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當(dāng)然說的都是楊小康這位新崛起的楊氏太極傳人。 旁邊的楊益侯雖然因為受了傷的緣故,所以臉色十分蒼白,不住咳嗽,但表情卻是神采飛揚,此時才覺得后繼有人。 這時候旁邊突然有人怒喝道: “小子休要放肆,以為我河北無人嗎?看我通臂門周全來戰(zhàn)你?。 ?/br> 說完了就見到一個人跳入場中,伸手就直劈過來。 不過深淵領(lǐng)主冷笑一聲,腳尖輕點,直接后躍了五米就脫離了擂臺,那周全居然還不依不饒繼續(xù)追了過來,但深淵領(lǐng)主立即來到旁邊的幾名維持秩序的巡邏隊身邊: “這位大哥,此人一直在挑釁我?!?/br> 這名巡邏隊長深深看了深淵領(lǐng)主一眼,禁止私斗乃是他的職責(zé)所在,便立即站出來拔刀喝道: “特殊時期,禁止私斗!!” 周全頓時停步,然后冷笑著指向深淵領(lǐng)主罵道: “你不是厲害嗎?怎么做了縮頭烏龜?” 深淵領(lǐng)主淡淡的道: “我今天已經(jīng)是找人連續(xù)切磋了八場,這剛剛和杜剛打完還沒休息,你個雜碎就沖上來撿便宜了?” 周全臉上頓時一紅,正要說話,卻又被深淵領(lǐng)主搶先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咱們中央國術(shù)館舉辦比武大會的會場,不是你們鄉(xiāng)下地方的荒山野嶺,在這里要交手,依足規(guī)矩先去旁邊報備,然后繳費,緊接著才能上這恩怨擂?!?/br> “再說了,杜剛和我交手那是要拿彩頭出來的,我出一匹口外的寶馬,并且還是沒閹過的,價值兩萬西幣。杜老兄也不含糊,拿了一串東珠手鏈出來,比這馬兒價值只多不少。” “我看你在旁邊站了也是足足有一個小時了,怕是盤算已久吧?自家拿不出彩頭,武功也沒有把握,就想要取巧來占我的便宜,也不想想周圍的兄弟都是目光如炬,就憑你這樣的小人也想得逞?” 被深淵領(lǐng)主一口揭破了心里面的隱蔽,關(guān)鍵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周全頓時尷尬無比,只覺得臉皮guntang,眼見得周圍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他只能猛的咬牙,轉(zhuǎn)身就走,心中當(dāng)然已經(jīng)cao了楊小康祖宗十八代。 周全離開了之后,深淵領(lǐng)主對著周圍一拱手道: “剛才我雖然僥幸勝了杜兄半招,但現(xiàn)在也是精疲力盡,要回去休息了,各位請了?!?/br> 此時有人想要站出來撿便宜的,卻也見到了周全的下場,而且這楊小康也不是沒有跟腳來歷的人,身邊還有一個人老成精的掌門人護持,只能悻悻然走人。 楊小康這一天戰(zhàn)斗多場,雖然屢次服用藥物來補充真氣,但落在了旁邊武林人士眼中,已經(jīng)是氣脈悠長天賦異稟的表現(xiàn)。 楊益侯也是多次叮囑楊小康,說是有的事情過猶不及,不過楊小康則是將之推到了“諸行無?!钡纳癞惿?,此時見到楊小康罷手不打,楊益侯也是松了一口長氣。 之前楊小康在這恩怨擂上比試的時候,他爹楊小果和龍阿紅等人也都來了的,只是楊小果身上有傷,所以看到天黑的時候就回去養(yǎng)傷了,龍阿紅陪著一起回去。 所以此時回去的時候,也就是楊益侯陪在楊小康身邊,而楊益侯的臉色蒼白,很是難看,顯然傷勢有些惡化,但他此時沉浸在門中又多了一名天才的興奮當(dāng)中,渾然不覺。 兩人走出了十幾步之后,楊小康忽然道: “師公,之前我在與杜剛交手的時候,明明可以用一招如封似閉隔開他的單掌,然后一記單鞭將之甩開,可是腦海里面這么想的,實際上卻覺得難以做到?!?/br> “總覺得招式在運用的時候還有一絲晦澀,而純陽無極功在全力運行的時候,也是有接不上力的感覺呢?” 聽到了楊小康的話,楊益侯頓時停住了腳步,深深的看了楊小康一眼: “你現(xiàn)在的純陽無極功還是小成境界,居然就已經(jīng)遇到了谷中水難瀉的關(guān)隘了?” 楊小康滿臉茫然: “什么?” 楊益侯道: “有洪水沖入山谷,山谷很大很寬敞,但是谷口卻突然在那里收束,狹窄,因此洪水的水勢再大,在谷口這里也只能徐緩流淌而出,這就是拳經(jīng)上所說的谷口水難泄的道理?!?/br> “你現(xiàn)在遇到的也是這種情況,具體一點來說,就是體內(nèi)發(fā)力的那兩條經(jīng)脈太過狹窄,所以體內(nèi)的真氣雖然充沛,但通過這兩條經(jīng)脈能瞬間爆發(fā)出去的真氣也是有限,直接束縛住了你的戰(zhàn)力。” 楊小康誠懇的道: “正要請師公指點迷津?!?/br> 楊益侯突然仰天長嘆,苦笑道: “你知道嗎?我足足到了四十二歲,才摸到了這個門檻,然后自家仿佛笨牛似的摸索了很久,甚至險些走火入魔才去找?guī)煾福髞聿虐l(fā)覺我已經(jīng)是同輩人當(dāng)中摸到這個門檻最早的那個了?!?/br> “嘖嘖,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說到這里,楊益侯眼睛當(dāng)中全是慈愛和驚喜,伸手去摸了摸楊小康的頭: “以前只聽人說,絕世天才如何如何厲害,只覺得他們是在吹牛,今日見到了真正的絕世天才,才知道那些家伙不僅沒有吹牛,反而說少了,說低了……真是吾家千里駒啊?!?/br> 說到了這里,楊益侯便將楊小康帶到了旁邊的僻靜地方道: “你現(xiàn)在的進境真的是一日千里,居然這么早就觸碰到了這個知見障的境界?!?/br> “但是,露蟬公有立下規(guī)矩,一帆風(fēng)順乃是大忌,本門弟子若是遇到知見障之后也并非壞事,只要安心下來磨礪,潛心鍛煉心性,若是能以自身恒心和毅力突破的,那便是福不是禍,乃是本門掌門的首選。” 楊益侯一面說,一面觀察著楊小康的表情,卻沒有發(fā)覺任何的變化,而接下來楊小康的回復(fù)則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哦,知道了,既然師公有難處的話,那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楊益侯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自己想辦法?你自己能想什么辦法?” 楊小康很坦然的道: “我現(xiàn)在依靠的主要還是諸行無常這套功法,既然問題出在這上面,那么肯定解鈴還須系鈴人,當(dāng)然要去天臺山真言宗那里找答案了?!?/br> “事情其實已經(jīng)過去了幾百年,當(dāng)年的仇恨想必也是煙消云散了吧,我過去好言相勸,用諸行無常交換他們本門的奧秘,反正還有明心缽盂證明自己的身份,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 楊益侯一聽,立即臉色難看了起來: “不行!你這是在瞎胡搞!” 他這老江湖一聽,其實就知道楊小康所說的是很有可行性的,但正因為這樣才要阻止啊。 明明是出在自家門派里面的絕世天才,卻跑到真言宗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