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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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子喜歡,無論世俗禮法是否允許,他都會幫主子打聽消息,將她的近況和言行無意中透露給主子,只為了主子能開心。 日子已經(jīng)夠苦了,看到糖了,要盡力抓住才是。 婁鈞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對松勤說道:“走,去凌云院看看?!?/br> 第73章 我不說停,你不準停 松蓮一愣,拿著藥膏的手一頓,看著婁鈞手上破皮的地方,著急道:“大公子,你手上的傷,奴婢還沒涂好藥呢!” 婁鈞低頭看了一眼:“不必涂了?!?/br> 那點傷口,再耽擱一會兒都要愈合了。 松勤就要和婁鈞出去,忽而注意到婁鈞衣衫上還沾著土,提醒道:“大公子要不要換一身衣裳?” 尋常男子見心上人,總要精心打扮一番的。 婁鈞看衣襟上還帶著血跡,搖搖頭:“不必,就穿這身衣服去?!?/br> 婁縉受了重傷,他若穿的油光水滑,穿戴整齊,倒顯得他沒出力,沒受傷似的,如何能讓人同情心疼? 在前往凌云院的路上,婁鈞的心情異常愉悅。 到了凌云院,婁鈞看到婁縉的傷勢已經(jīng)得到了妥善處理,心中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走到床邊對婁縉說道:“二弟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讓人再送一些鎮(zhèn)痛的藥過來。” 穗歲抬眸看到婁鈞身上滿是血跡,緊張地皺了皺眉頭:“大公子身上的傷,可有上藥?” “無妨,我傷的不重?!?/br> 在打斗之中,那些水賊并不是他的對手,右肩上的刀傷,還是為了救婁縉才被人傷到的。 婁鈞沖穗歲溫和一笑,又說了幾句話后,便帶著人走了。 待眾人都出去后,婁縉讓穗歲留下,她剛才的反應(yīng)和舉動讓他很是不滿。 婁縉朝著外頭喊了一聲:“云崖,去把我那把‘幽篁鳴玉’拿過來?!?/br> 幽篁鳴玉是婁縉從小用到大的古琴,這琴,曾經(jīng)淮南王妃教穗歲琴技的時候,穗歲也用過。 云崖應(yīng)了一聲后很快將琴抱了過來,目光在婁縉和穗歲的臉上掃了一眼后,沒有多言,出了寢殿關(guān)上了門。 婁縉指著桌子上的古琴:“我身上疼的厲害,頭也痛,你彈琴給我聽,或許我的頭痛能緩解一些?!?/br> “我不說停,你不準停?!?/br> 穗歲無奈,卻也只好坐在桌旁開始彈琴。 琴音響起,悠揚悅耳,腦海中漸漸地浮現(xiàn)出年幼時的快樂時光。 婁縉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睡著了。穗歲想走,可婁縉說了,他沒說停她不能停。 她并非是那種墨守成規(guī)、不知變通的人,可她深知婁縉的脾氣,若是婁縉忽然醒過來沒有聽見她的琴聲,定會大發(fā)雷霆,怒火中燒。 那種后果,她無法想象,也不愿面對。 她不敢停,十指在琴弦上翻動,音符如流水般涌出,手指在琴弦上劃過,疼痛如刀割,一直彈到了次日清晨。 彈了一晚上,此刻,她的雙手竟然麻木了一般,毫無知覺。 等到婁縉醒來的時候,見穗歲還在彈琴,有些驚訝,不悅道:“你怎么還在這里?不必彈了?!?/br> 穗歲的手停了下來,手指上滿是鮮血,琴弦上也沾滿了她的血。 她想要站起來,可一直是一個姿勢坐了一晚上,她已經(jīng)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 婁縉起身后,幾個丫鬟便進來伺候她洗漱穿衣,看到穗歲這個樣子都嚇了一跳。 香兒立刻走過去扶她,云崖咳了一聲,香兒才發(fā)覺自己此時該服侍婁縉,不該走過來。 婁縉:“扶她回去,找個府醫(yī)給她看看?!?/br> 香兒行了一禮:“謝世子。” 松風院內(nèi),婁鈞看到香兒哭哭啼啼地往府醫(yī)的院子跑,對身邊的松蓮說道:“你看看,那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他知道香兒和穗歲交好,香兒哭成這個樣子,大概是穗歲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松蓮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大公子,穗歲姑娘昨天彈了一晚上的琴,兩只手怕是要費了?!?/br> 婁鈞手里的毛筆沒拿穩(wěn),掉落在桌面上的山水圖上,好好的一幅圖就這樣被毀了。 他的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怒意,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時候? “去把止血消痛的藥膏給她拿過去?!?/br> 他知道府醫(yī)已經(jīng)在給她診治上藥了,但還是不放心。 松蓮也很心疼,連忙去拿膏藥給穗歲送過去。 …… 京城,皇宮。 江梓雙將她從淮南帶回來的藥丸送到了大皇子的明德殿內(nèi),看著臉色日漸紅潤起來的江梓罡,江梓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大皇子是皇后嫡出,又是長子,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抢^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可惜他是個啞巴。 明陽帝召集了宮里的御醫(yī)們會診,又發(fā)了皇榜召集天下名醫(yī)、江湖游醫(yī),試了各種法子和古方,都沒能將大皇子的啞病治好。 無奈,明陽帝只好放棄了這個嫡子,立了皇貴妃之子二皇子為太子。 大皇子雖然是個啞巴,可他并不自卑,更沒有自暴自棄、自怨自艾、凄凄慘慘戚戚。 在眾人的惋惜和憐憫聲中,他苦練騎馬射箭,排兵布陣,嘗試著處理政務(wù),每每遇到令明陽帝頭疼的問題,他都會給出自己的看法和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