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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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萍兒裝傻,連連搖頭:“侄兒,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燕兒是我最疼愛的meimei,我怎么會把燕兒賣到軍營去呢?” 婁鈞將一張賣身契舉到曲萍兒的面前:“你看看,賣身契上的落款是你的名字和手印!” “曲家的人不是被你賣到了軍營,就是賣到了秦樓楚館,她們可都是你的親弟弟親meimei啊,你也忍心?!” 曲萍兒下意識地就要反駁:“這是假的,我都不識字更不會寫字……” 說著,冬鶯已經(jīng)把剛才曲萍兒簽的房契拿了出來:“這不是你剛剛簽的嗎,我們幾個可都看見了,你嘴里有一句實話嗎?” 曲萍兒一拍大腿:“哎呀,當(dāng)年我也是走投無路了!” 曲萍兒開始哭訴,婁鈞面不改色:“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殺你一百次都不夠,但我想若是母親知道此事,許是不忍心見我殺你?!?/br> “今晚,你就帶著你女兒離開京城,再也不得入京,若是再讓我在京城看到你,我絕不手軟!” 松勤不顧曲萍兒的哭鬧,帶著兩個侍衛(wèi)將曲萍兒丟了出去。 …… 曲萍兒賭博成癮,婁鈞斷了她的銀錢,她的包袱才收拾了一半,賭癮又上來了,手癢的厲害,死性不改又去了賭坊。 賭坊里頭莊家正在搖色子,曲萍兒雙眼冒光,跟著下注:“押大!” 周圍的賭客高聲喊著:“大大大!” 賭坊的莊家將篩子慢慢地扣在桌子上,慢慢地打開木罩子,隨后在人群的唏噓聲中冷漠地伸出手,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輕蔑:“輸了,拿錢!” 曲萍兒看著兇神惡煞的莊家,顫抖著聲音:“我……沒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當(dāng)今安國侯的大姨母,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怎么會沒錢?” “哼,安國侯是什么人物,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窮親戚呢,我還說我是安國侯的小舅子呢,有人信嗎?來人,來了賭坊不給錢就想走?給我按住了打!” 曲萍兒連連求饒,可賭坊的莊家早就見的多了這樣賴賬的人,打手們更是不會手下留情,曲萍兒被打成了重傷,侯府聽說后派人送來了傷藥卻被曲萍兒逼著女兒將藥賣了換錢,買了兩瓶老酒喝了。 她本來身上就有傷還不管不顧地喝了老酒,深夜,曲萍兒咽了氣。 侯府穗歲的院子里,冬鶯和冬鵲聽說曲萍兒死了,都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老婆子沒安好心,差點害了我們夫人,死了倒好!” 婁鈞腳步一頓:“你說什么?什么叫差點害了夫人?” 冬鶯一愣,才瞧見婁鈞走進(jìn)來,苦著臉小聲說了一句:“侯爺,您怎么走路都不出聲的呢?” 冬鶯將曲萍兒送混了桃仁、山楂的糕點給穗歲的事情簡要說了。 婁鈞沉著一張臉進(jìn)了臥房,這兩樣?xùn)|西對于身體強(qiáng)壯的孕婦來說,少吃一些問題不大,可穗歲身子的底子并不好,吃了怕是要出大問題,早知道曲萍兒還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就不該心軟。 婁鈞從背后環(huán)抱住穗歲:“曲萍兒故意害你的事情,為何不與我說?” 穗歲握住他的手:“不是什么大事,那糕點我一口都沒吃,你那么忙,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讓你煩心?!?/br> 穗歲只穿著單薄的寢衣,婁鈞也脫了衣裳,露出壯碩的胸膛,緊實的小腹,穗歲看了一眼轉(zhuǎn)過頭去,臉色發(fā)紅。 自從懷孕之后,二人就沒再有過親密交合,嚴(yán)絲合縫的時候,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婁鈞抱著她睡,后來,穗歲的肚子越來越大,被他抱著不舒服,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給她揉腰。 許久沒做過那事,婁鈞也是想的,他靠過來親她的臉、鼻尖和嘴唇,但也僅僅停留在脖子以上的位置。 本就是情濃的愛人,婁鈞再往下親,怕是二人都要把持不住。 懷里是嬌嬌軟軟的人,婁鈞親了好一會兒,直親的嘴唇發(fā)麻,和她耳鬢廝磨。 婁鈞終于停了下來,將頭埋在穗歲的脖頸上,片刻后,他怕壓著她難受,換了個姿勢抱著她。 穗歲摸著他的胸膛,說道:“曲萍兒死了,吳心蕊無父無母也怪可憐的,我打算托人給她說一門親事?!?/br> 婁鈞的大掌覆蓋在穗歲的肚子上:“我那個表妹怯懦的很,京城這樣的地方不適合她,我倒是認(rèn)識一個玉泉的掌柜,明日我讓松勤去問問掌柜的,若他愿意娶,就把她嫁過去?!?/br> 穗歲點點頭:“那等你那邊有了消息,我讓松蓮去問問心蕊,將此事辦成?!?/br> 很快,松勤和松蓮都得到了同意的答復(fù),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娶,吳心蕊也愿意嫁。 玉泉距離京城有十幾里的距離,吳心蕊要守喪三年,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將人先接過去,等她的守孝期過去之后再辦婚事。 吳心蕊也不愿意再留在京城這個對于她來說過于繁華熱鬧的地方,請辭謝過婁鈞和穗歲后離開京城坐上王家的馬車去了玉泉。 吳心蕊離開侯府后,侯府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明。 天氣越來越暖和,院子里的桃花都開了,冬鶯、冬鵲和松蓮站在樹下,踩在石塊上摘桃花。 松勤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幾人笨拙地摘桃花,暗道按照這種摘法,得摘到什么時候?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幾下后找準(zhǔn)角度朝著那棵桃花樹的樹干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