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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在線閱讀 - 第470章

第470章

    “明明是我西域君主娶妻,該大肆cao辦的是我西域!結(jié)果我們倒成了觀禮的了,倒讓中原與南坻出盡了風(fēng)頭!”

    那迦將手從水中移出,微風(fēng)一吹,冷的徹骨。

    可這份冷,與雪域的寒相比,倒是不值一提。

    隨后看了一眼滿臉不爽的人,抬手指了指跟在身后一眼望不見頭的貨船,平靜開口。

    “這就是將軍備了三十六船賀禮來此的理由?”

    阿坦勒回頭看了一眼江面上飄揚(yáng)著的船帆,每一條船上都有昭冥司的人拿劍鎮(zhèn)守,頓時(shí)驕傲開口。

    “那是,不能讓他們將我西域比下去,這可是來自我西域三十六國的珍寶,聘禮不讓送,賀禮難道還不讓送?我們君主的排面當(dāng)然要由我大漠的勇士來守!”

    那迦:“……”干得真好。

    侯府內(nèi),葉昭榆穿著一件淺金色衣裙,袖擺與肩頭繡著大片大片的鎏金蓮紋,微風(fēng)一吹,流光溢彩。

    她看著還在一箱一箱往府內(nèi)抬的聘禮,微微咂舌。

    小謝公子莫不是把王庭都搬空了,已經(jīng)抬了一天一夜,還不消停?

    他莫不是沖著三天三夜去的?

    隨后繞過假山流水,穿過幾簇洞門,來到一處雅致的庭院。

    隔著簌簌修竹看著背手站在窗前的人,杏眼一挑,抬腳走了過去。

    “小謝公子給了陛下多少好處,才能請動(dòng)您親自來跑一趟?”

    黎宿回頭看著抱臂倚在門上,一臉好奇地看著她的女子,眼中扯出一抹笑來,朝她挑了挑眉。

    “你覺得是何好處?”

    “應(yīng)該是,西域廣開門路,南坻從此可與西域互市通商,兩國互通有無,一起做強(qiáng)做大?!?/br>
    黎宿走到桌邊坐下,抬手倒了兩杯熱茶,自己端起一杯淺呷一口,看著她,輕嘖一聲。

    “你倒是了解他?!?/br>
    葉昭榆也走過去坐下,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淺金色衣擺鋪了滿座,大氣恢宏,抬手搖了搖手中茶盞,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我和他可欠了陛下不少人情,陛下想要人家怎么還?”

    黎宿看了一眼朝她眨著眼睛,故作姿態(tài)的人,輕笑一聲,隨后指節(jié)叩著桌案,鳳眸流轉(zhuǎn),緩緩啟唇。

    “與西域一樣,并且三十年內(nèi),不可與我南坻挑起戰(zhàn)端。”

    葉昭榆靠坐在椅子上,眼中盈滿浩瀚威儀,掀起眼簾看著她,緩緩開口。

    “放心,本郡主愛好和平,非必要都是以理服人,陛下的要求完全可以接受,還能再贈(zèng)你一條,我中原愿與南坻通婚,結(jié)百世之好?!?/br>
    黎宿端著茶盞的動(dòng)作一頓,抬眸看著她,目光幽深。

    “那我南坻的女子是嫁還是娶?”

    “看他們自己,嫁娶自由?!?/br>
    黎宿抬手將茶盞放在桌上,略帶威嚴(yán)的眉眼舒展,眼尾掃過悠然喝著茶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br>
    葉昭榆頓時(shí)大笑一聲,看著她,朗聲開口。

    “待我即位之后,詔書便會送去南坻?!?/br>
    黎宿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脫去了所有天真率性,愈發(fā)持重端沉的女子,緩聲開口。

    “盛安,恭喜?!?/br>
    葉昭榆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彎唇笑了笑,拿起茶盞朝她舉了舉杯。

    “恭喜?!?/br>
    喜,她們都贏了。

    接下來的三天,黎州城內(nèi)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jié)彩,客從八方而來,將城中喜色添染。

    直至大婚前的傍晚,門口的唱和聲才停了下來。

    江山為聘,也不過如此。

    葉昭榆撐著下巴坐在窗前,身后巨大的屏風(fēng)處掛著一件繁復(fù)無比的曳地婚服,流動(dòng)的緞面上跳躍著莊重威嚴(yán)的金紋,衣袖與裙擺翩然展開,猶如火鳳欲飛九天,暗金流火徹夜燒灼。

    她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此時(shí)小謝公子在干什么。

    阿娘說,成婚前三日,新人不可相見。

    她已經(jīng)有三天沒見過詰兔兔了。

    止夷山上,林濤翻涌,簌簌枯葉如千山墜雪飄灑而來。

    摩那婁詰與賀衍對坐在云中看臺,周圍暮色暗沉,只余幾縷光影透過云層照來。

    賀衍看著匿在暮色中的身影,周身氣勢端沉從容,又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他眼眸輕動(dòng),扯了扯蒼白的唇角,嘆息一聲。

    “我這輩子算無遺策,未曾有過后悔,茍延殘喘至今,謀得天下大局,總覺得未曾對不起誰,可如今想來,獨(dú)獨(dú)對不起你?!?/br>
    四周草樹云煙,寒潮涌動(dòng),將他的嘆息散在風(fēng)中。

    摩那婁詰琉璃色的眼眸輕輕動(dòng)了動(dòng),看著桌案上的棋局,長指捻著一枚棋子落下,輕聲開口。

    “善弈者謀勢,不善者謀子,世間的安樂都是從最離亂的戰(zhàn)火中孕育出的,無人能夠幸免。

    大爭之世,強(qiáng)則強(qiáng),弱則亡,她若不爭,死的便是她自己,您為她與侯府謀了半生,才換來如今的生途,對得起任何人?!?/br>
    他若站在他的位置上,他也會那般做。

    自己都站在刀尖上了,我還管旁人痛與不痛?

    泛濫的同情只會害了自己,想從死地往上爬,就得不顧一切。

    賀衍看著不起一絲波瀾的人,搖頭笑了笑。

    “你倒是不在意?!?/br>
    “結(jié)局未有遺憾,再糾結(jié)下去不過徒添煩惱罷了,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