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陸朝央乜了眼她,收回手:“本王的人也用不著你來管,你只需要記得,你要的是什么,本王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雪昧無所謂地聳肩,沒再說什么。 唐裊衣聽著兩人的話,心中微驚。 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兩人會聯(lián)合在一起。 陸朝央垂眼捻著她的被角,隨即站起身,對雪昧道:“沒有本王的允許,雪少主應(yīng)該知道,這里不應(yīng)該你來罷?!?/br> 裝模作樣。 雪昧滿臉不耐,轉(zhuǎn)身出去。 待雪昧離開后,陸朝央轉(zhuǎn)頭對她道:“你好生休息,晚些時候本王再來看你?!?/br> 說完,轉(zhuǎn)身出去。 甚至還聽見外面落鎖的聲音。 唐裊衣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陸朝央會與雪昧將她擄來此地。 此時她渾身虛軟,藥勁兒還沒有過去,所以只能眼神打量周圍。 屋子很大,陳設(shè)與擺件都透著不尋常。 窗子忽然發(fā)出一聲細(xì)微的響聲。 唐裊衣轉(zhuǎn)眸看去,緊閉的窗被什么撬開,從縫隙里鉆進(jìn)一條小蛇。 那條小蛇從外面爬進(jìn)來,接著,緊闔的窗戶被人硬生生從外面掰開。 少年貌若好女的臉露出來。 雪昧先是環(huán)顧周圍,隨即輕巧地翻進(jìn)來,踱步至她的面前。 他笑道:“果然,陸朝央是個蠢貨,我騙他說,需要季則塵的身體為藥引,他竟然二話不說,答應(yīng)要與我聯(lián)手,你在季則塵身邊我伸不進(jìn)手,但從陸朝央手中搶你,可就簡單多了?!?/br> 最初他找陸朝央聯(lián)手,還以為要多費(fèi)口舌,誰知道他說什么陸朝央都信。 以為他要的是季則塵,而不是唐裊衣。 真是得來不費(fèi)工夫。 雪昧神色愉悅地低頭,伸手將她抱起來,親昵蹭她的額頭:“接下來,我?guī)闳フl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地方,讓他們兩人自行去爭斗?!?/br> 唐裊衣虛弱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陸朝央給她下了多少藥,只能眼睜睜看著雪昧,抱起自己放在妝案前。 他屈指端起她臉,簡單易容成了另外一張臉。 未了,他又抽出一條銀鏈,對她晃了晃:“為了防止meimei在逃跑中和我分散了,以后我們就連在一起罷。” 唐裊衣無言以對,眼看著光天化日之下,又被綁了! 雪昧抱著易容后她,光明正大地出了房。 院中的人見他懷中抱著虛弱的少女,將他攔下。 “雪少主,你要去何處?” 雪昧懶瞥一眼,按住懷中的少女,壓在胸口:“剛看見著一位,生得還算可人的小侍女心情不好,我?guī)鋈ド⑿?,怎么?央王殿下是要過河拆橋嗎?” 他笑得無害,后頸卻爬上一條青綠的蛇,吐著蛇信子森冷地盯著攔路的侍衛(wèi)。 侍衛(wèi)覺著他懷中的少女,似乎被他按在懷里悶壞了,想要探出臉。 雪昧輕‘嘖’一聲,側(cè)首貼在少女的耳畔,語氣溫柔:“別著急,我很快帶你出去?!?/br> 話音落下,他懷中的少女便安靜了,乖順地靠在他的懷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又大又圓。 侍衛(wèi)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見是張平平無奇的臉,面呈猶豫地放下手。 “雪公子請?!?/br> 雪昧輕揚(yáng)眉峰,抱著人往外而去。 出去后,他將唐裊衣放在馬車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忘記了,我應(yīng)該將消息透露給季則塵的,這樣他們兩人打,等反應(yīng)過來時,你就與我成親了?!?/br> 唐裊衣瞪他。 雪昧撫摸她的眉眼,撩開簾子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將她在央王這里的消息,派人告知給季則塵。” “是。” 吩咐完,他又探身回來抱住她,親昵地用鼻尖蹭她的臉,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愉悅。 “走了meimei,我們回家了。” 馬車轱轆壓過青石板,輕輕地?fù)u晃著行駛。 唐裊衣在馬車?yán)锉凰У煤芫o,臉頰都憋紅了。 雪昧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目光流連在她輕顫的眼睫、小巧可愛的鼻上,最后落在她微抿的唇。 水翦雙眸,點(diǎn)絳唇,靨笑春桃榴齒香。 漂亮得如同被珍藏的珠寶。 他的眼神幽深,指腹撫摸她的唇瓣,忽然開口問:“這段時日,你都在季則塵的身邊,他是不是不能滿足你?” 唐裊衣閉著眼沒搭理他。 雪昧低眸,凝望她雙腮暈粉的臉頰,心中已有了結(jié)論。 季則塵那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畢竟當(dāng)時若不是他將藥換了,兩人也不可能成事。 大周崇尚文與禮,哪 yh 怕將她身上的蠱催熟了,也最是克己復(fù)禮,送上門的美人都不肯縱欲。 可雪昧想到當(dāng)時為了催熟蠱,而將她的藥換了,面上露出不痛快。 抱起少女,他面無表情地捏著她的臉。 “嘶……” 唐裊衣被他捏疼了,眼眸泛起水霧,張口咬住他的手指。 奈何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這樣的行為也沒了兇狠,如同含著他的手指。 雪昧被她柔軟地含得神色微霽,瞇著眼摸她的小牙,聲線沙?。骸皼]關(guān)系,以后我都會補(bǔ)償給你,而且季則塵那樣清瘦的男子,一向是中看不中用,我比他年輕,樣樣都比他好?!?/br> “……” 她對他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