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可正當(dāng)要自己來時,腦中卻空蕩蕩的,如同醉酒了,眼神都是恍惚的。 唐裊衣咬住唇瓣,白皙的鼻翼滲出薄汗,看了許久才開始動作,扶著不斷往下試探。 可還是次次都坐歪了。 每一次的錯過,都會令她敏感得渾身發(fā)顫,還沒正經(jīng)開始就已經(jīng)小死一回。 她面色紅潤,渾身香汗淋漓,雙手撐在他的腰上喘得不行,眼中滿是焦急。 怎會進(jìn)不去?她分明都按照他說的扶好了。 難道是因為沒有對準(zhǔn)? 她全副心神都在此件事上,并未留意被失誤幾次的青年早已迷離,白玉凈的臉上全是忍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抓了又抓身下的褥子。 精壯的手臂因為力氣太大,漂亮的青筋在冷感的薄皮下鼓起,如同將溺往之人抓住了水中的浮萍,望向她的眼神是撲面而來的渴望。 他身子半抬起好幾次去迎合,她都還得會與勢峯擦過,然后坐歪,幾次下來她平坦的小腹都被有了一層水光。 這種折磨令他難捱,也同樣他癡迷。 就像是她最喜歡的人形布偶,好像要被她玩壞了…… 他無聲地彎眼,渙散的眼瞳定定垂下,視線她累得泛出虛弱的臉上。 似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如同饑餓許久的人,她慌亂得再次伸手去扶,眼里水光盈盈,嗓音都有些走調(diào)了:“我……我再試試?!?/br> “呃…好…”他縱容地頷首,忍得眼眶周圍的紅痕,爬上了冷淡的瞳仁,險些就要伸去握她的腰的手還是忍下了。 唐裊衣顫抖著錯過幾次,終于知道匕首是如何放進(jìn)劍鞘中的。 可頓悟后失敗次數(shù)過多,導(dǎo)致她沒有防備,最后那一下力氣用得太重了,竟直徑緊貼得嚴(yán)絲合縫。 兩人也同時昂起脖頸,兩聲齊齊的延長喟嘆,讓室內(nèi)原本露出一條細(xì)縫隙的窗牖,也被風(fēng)吹得驀然闔上。 從背脊涌來酥麻讓她直不起腰,長發(fā)凌亂地癱在他的懷中,面若桃李,櫻唇微啟的柔聲吐息。 雪白的妝花暗紋被褥皺巴巴的,與她跪坐在腰側(cè)的腿如同兩堆雪。 緩和呼吸后,她還沒有忘記自己在做什么,又勉強(qiáng)撐起發(fā)軟的身子繼續(xù)。 少女泛紅的眼眶含著碎裂的淚珠,目光虛迷,居高臨下地睨視下面的青年。 他像被摔棄在了地上的玉瓷神像,昳麗的眉眼是染上縹緲的霧氣,好似在寬容她犯下的罪孽,漂亮得引人產(chǎn)生壞心的破壞感。 這般多看幾眼都是褻瀆的面容,卻被情慾折磨得脖頸青筋乍起,顴骨浮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炙熱得能將雪融化。 唐裊衣眼前蒙了一團(tuán)水霧,抬起又無力落下。 燭臺上的燭火噗嗤搖曳,泉眼被攪得作響。 才幾下罷,就是水波蕩漾,蓮花抬起帶出的濕濘如露珠落下。 她這樣的上位者姿態(tài),和虛弱的體力不相匹配,剛開始累了還要趴在他的肩頸上歇息,待恢復(fù)一絲體力便又開始。 可一直持續(xù)沒多久,她便開始敷衍了。 “好了嗎?”她又累又爽地埋在他的側(cè)頸撒嬌,嬌媚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這次她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曉他累了,她就讓他歇息,沒必要非得要急于一時,其實暫時不出去也可以。 季則塵沒有回答她的話,斂下的眼睫顫了顫,握住她雙膝的掌心微緊,臉上的冷靜早就消失了,好似被放在翻騰的沸水中,帶著隨時都會崩潰的緊繃。 沒好。 這樣太慢了。 他壓抑不住渴望,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臉上的神色沉似看不見底的幽潭,連同被眼睫擋住的淡色都被暗光掩蓋。 很危險。 唐裊衣隱約察覺后,撐起身子想要起身離開。 可剛起身便被他用力按住,原本唇齒間小聲的嗯哈被破了一道口子,失控聲從唇邊溢出。 她驟然揚起纖細(xì)的脖頸,神色渙散地啟唇呼吸,額上滲出淋漓的香汗。 還沒有緩過神,她的后頸又忽地被叩住壓下,還沒有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周圍的景色在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地劃過。 待她再度回神,已經(jīng)躺在妝花暗紋錦緞褥上,香汗布滿的身子被青年高大的身軀圈在懷中,只剩下一雙搭在他臂彎的腿懸空著。 這種壓迫的姿.勢讓她很慌亂。 她顫著眼睫想要開口,卻被他俯身咬住了唇,舌尖用力抵開唇齒,亟不可待地往里探,肆意地橫掃唇壁,吮住最嫩的一截舌尖瘋狂吸。 他如同一只偽裝被撕破的艷麗鬼魅,露出壓抑在里面的貪婪,要連皮帶骨地吃下她。 唐裊衣被他吻得很窒息,尤其是足尖無力地晃出殘影,喉嚨的哼唧聲也支離破碎的。 某個時刻,驟然來一陣風(fēng)兼雨,他動情得徹底,瘋狂得淡色的瞳仁都被猩紅的慾望充斥。 不遠(yuǎn)處的青玉五枝燈在她眼中晃出殘影,她再也忍不住發(fā)出毫無顧忌的尖細(xì)嗓音。 整個人如同似被欺負(fù)得太狠了,花容至玉足皆像是浸泡在水中,泛著漂亮的濕粉。 壓抑的數(shù)聲喘吁如燭火噗嗤地跳著,甜膩的氣息不斷蔓延。 長夜不止,竹林的葉子被風(fēng)吹得簌簌作響。 . 汴京入秋得比南江稍晚,像是一夜之間樹葉便黃了,風(fēng)吹黃葉,今日的天色倒是正好。 一輛并不打眼的馬車,從熱鬧的街道行駛而過,緩駛在聽書閣后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