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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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涼的神色冷了下來,看著畫中那幾條魚沉思了一會(huì)。 那畫師到底是誰?又為何約云初念到云山作畫? “二弟可認(rèn)識(shí)這位畫師?”慕秋淮望著他吃驚的神色,輕聲問。 慕秋涼收回視線,緩了一下神,低聲回道:“不認(rèn)識(shí)。” 慕秋淮沒應(yīng)聲,又多看了幾眼他的表情,而后問他:“這兩幅畫,二弟想要哪一幅?” 慕秋涼沒想到他會(huì)如此問,垂眸看了一眼云初念那幅自畫像,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清茶,回道:“這是她送給你的東西,我不要?!?/br> 慕秋淮像是早就猜出他的回答,沒有多問,他把畫卷了起來,又拿起慕秋涼桌子上的一本書翻了翻,從書中翻到了幾個(gè)空空的新信封,他定睛看了幾眼,又把書本合上放好,沉聲道:“大哥明白了,二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大哥就不打擾你了。” 慕秋淮出了房間。 慕秋涼在原地站了一會(huì),放下手中茶杯,走回書桌前,拿起自己抄的筆記看了看,按了按發(fā)漲的眉心,不禁苦笑了一聲。 他的字跡,大哥認(rèn)得。 今日,大哥去了云初念的書房。 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么。 慕秋涼叫來了江義,吩咐他:“阿義,你現(xiàn)在去趟云山,找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性畫師,找到了立即告訴我?!?/br> 第18章 這一晚,云初念做了一個(gè)奇怪的夢。 夢中,天氣晴朗的一個(gè)下午,她穿著一襲繡著粉色小花的白色襦裙,抱著畫具來到一個(gè)小湖邊作畫,畫到一半時(shí),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過頭來,看到了慕秋涼。 慕秋涼站在大樹下,身穿一襲銀白色衣衫,氣質(zhì)清冷高雅,如高山白雪,說話時(shí)嗓音也很清冷,他說:“云初念,我來是想問問你?!?/br> 她放下手中畫具,慢慢站起身,怔怔地望著他。 他向她走近,語音依舊清冷,還帶著一絲不甘:“那個(gè)民間畫師有什么好,值得你去殉情?” 她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呆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伸出一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眼含淚光地道:“云初念,我才是你的夫君?!?/br> 我才是你的夫君。 一句話驚住了她,他……他不是她的小叔子嗎? 正在她呆愣之際,慕秋涼突然低頭吻住了她,他的唇觸上來的那一刻,她整個(gè)人都麻了。他的唇微涼又柔軟,唇齒間還有淡淡的果香,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深…… 而后……而后……更加離譜的畫面在夢中出現(xiàn)了,她和慕秋涼……她和慕秋涼竟然赤身果體地纏綿在一張大床上,他緊緊地?fù)е?,瘋狂地親吻她,她喘著粗氣迎合著他,然后一聲聲叫著他“夫君哥哥”。 夫君哥哥…… 夫君哥哥…… 這……這……這…… 簡直不要太離譜。 燭光搖曳,二人不斷纏綿,情到深處時(shí),云初念倏地從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身,一把捂住臉頰,整個(gè)人都懵了。 她全身濕透,臉頰通紅,心若擂鼓。 她環(huán)顧四周,確定是在做夢才放心下來,可她怎么會(huì)做這么……無恥的夢? 屋中執(zhí)勤丫鬟見狀急忙上前問道:“小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云初念拍著胸口,吐著熱氣,緩緩回道:“我……做了一個(gè)可怕的夢?!?/br> “可怕的夢?”小丫鬟滿是擔(dān)心,“小姐我去叫玲月jiejie過來?!?/br> 很快,玲月披著衣衫跑了過來,握住她的手,關(guān)心的問:“小姐做了什么夢,嚇成這樣?嘴唇都發(fā)紫了?!?/br> 云初念難以啟齒,趴在玲月肩頭緩了口氣,小丫鬟倒了杯茶過來,她喝完茶,平穩(wěn)了許多。 玲月輕輕拍著她的背,小姐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因?yàn)樽鰤魢槼蛇@樣。 “小姐,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玲月見她依舊怔然,很是擔(dān)心。 云初念搖頭:“大晚上別去叫郎中了,我沒事,玲月jiejie你陪我睡?!?/br> “好的小姐?!?/br> 玲月拿來毛巾幫她擦了擦臉,然后陪她睡下。 云初念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慕秋涼,慕秋涼那一句“我才是你的夫君”不停地在她腦子里環(huán)繞。 迫不得已,她只好瞪著一雙眼睛,一直瞪到天亮。 云媮一大早就過來了,聽聞云初念昨晚做噩夢的事情,擔(dān)心的不行:“meimei,怎么回事?做了什么噩夢嚇成這樣?” 云初念拉著云媮進(jìn)屋坐下,望著她,心里的復(fù)雜實(shí)在難以言喻。 云媮瞧著她憂愁的模樣,心疼道:“meimei別怕,只是做夢而已,你告訴jiejie,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昨日……” 云媮說到這里沒有說下去,仔細(xì)瞧著云初念的神色,輕嘆了口氣。 昨日,云漓和云智實(shí)在過分,哪有那樣招待別人未婚夫的?云漓那小妮子恨不得要撲到慕秋淮身上去,初念應(yīng)該是心里不好受才做噩夢的。 云初念抓起云媮的手,低頭沉默了一會(huì),輕聲道:“jiejie,我想退婚?!?/br> “退婚?”云媮驚了一聲,急忙看了一眼門外,“這話可不能亂說?!?/br> 玲月快步走到門前把房門關(guān)上。 云初念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慕將軍應(yīng)該不是真的喜歡我,他一直在外征戰(zhàn),很少接觸女子,可能不太了解自己喜歡什么樣的人。他與我相處時(shí)十分拘謹(jǐn),也沒有耐心陪我一起畫畫聊天,但是他和云漓在一起就不一樣,他們都是外放的性子,都比較爽朗,說話也很投機(jī),慕將軍也比較放松。我覺得……慕將軍和云漓在一起,要比與我在一起合適。” 云媮聽了這話愣了好一會(huì),連連嘆了兩口氣,其實(shí)她昨日也看出來了。 云媮一時(shí)不知如何安慰她,上前抱了抱她,輕聲問:“那meimei會(huì)傷心嗎?” 云初念苦澀一笑,搖頭道:“不傷心,就是在為自己的沖動(dòng)感到后悔,我不應(yīng)該那么快答應(yīng)他的婚事,我們再接觸接觸,說不定他看清自己的真心就不提親了呢,兩個(gè)人并不是有好感就能過到一塊去?!?/br> 云媮松開她,很是憂愁地問:“那要如何與娘親和曾祖母說,依什么理由提退婚?” 云初念也很犯愁,在果盤里揪了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嚼了兩下,滿口都是葡萄的甘甜。 她嘆氣道:“要不然等等看,若是慕將軍看上了云漓,應(yīng)該也會(huì)有退婚的打算。再接觸接觸,指不定是我敏感了呢!但是,瞧著慕將軍看云漓的眼神有點(diǎn)不對勁。” 云媮也有所擔(dān)心,但她擔(dān)心的是,萬一慕秋淮既喜歡云漓又想娶初念呢?退婚不是光彩的事,他們家又是親王府,想是非常注重妻子的人品和性情,初念各方面都比云漓優(yōu)秀,還比她更適合做妻子,若是慕秋淮抓著不放手,這婚,怕是不好退。 云媮問她:“meimei告訴jiejie,你昨晚做的夢可是與這個(gè)有關(guān)?” 一說到昨晚的夢,云初念臉頰瞬間紅了,急忙轉(zhuǎn)過身去,回道:“不是因?yàn)檫@個(gè),就是夢到了奇怪的事情?!?/br> 云媮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道:“meimei,你說慕家二公子是真的看上云竹了嗎?昨日我看他對云竹冷冰冰的,為何臨走前又說今日過來找她?我聽三院的丫頭說,三嬸為此高興壞了,今一大早就去街上置辦了好多東西來招待二公子?!?/br> 慕秋涼…… 云初念低頭撥弄著腰間的流蘇墜兒,小聲回道:“不知道,感覺他挺沒人情味的?!?/br> “倒不至于沒有人情味?!痹茓伻デ扑哪樕?,小心翼翼地說:“昨日,我看他……挺照顧你的,還幫你把粥推到面前?!?/br> 云初念沒想到云媮觀察這么仔細(xì),避開她的目光,回道:“應(yīng)該是無意識(shí)的吧!哎呀!不說他們了,媮jiejie今日不忙嗎?我聽說要燒第二批宮瓷了?!?/br> 云媮輕聲回道:“是要開始第二批宮瓷制作了,我這半個(gè)月可能都在窯房里,只是?!?/br> 她說到這里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媮jiejie?”云初念發(fā)現(xiàn)云媮好像也有煩心事。 云媮看了她一眼,鼻子突然酸酸的,說:“云嶸他……他昨日讓我去給他收拾房間,屋里亂的簡直不能看,我花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幫他收拾完,結(jié)果今一早他又叫我過去,說我打掃的不干凈,說我敷衍他,而且,他還說,后面半個(gè)月我都不能去幫他收拾,她要我今天下午再幫他打掃一遍,還有他的衣服,明明可以讓其他丫鬟幫他洗,他偏偏要我?guī)退矗摇页墒裁戳???/br> 可以看出云媮是真的委屈,說著說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云初念對于這二人逐漸離譜的相處方式也感到焦慮,她覺得云嶸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又不好說什么。 而云媮jiejie之所以這么委屈應(yīng)該是被云嶸的強(qiáng)勢氣到了,也為云嶸不夠體諒她而感到委屈。 別看云媮是長姐,但她卻精不過云嶸。 云初念抓起她的手,安慰道:“jiejie別生氣,過會(huì)兒我去找他,我要問問他為何老欺負(fù)我們媮jiejie,你以后不要再幫他收拾屋子了,也別幫他洗衣服?!?/br> 云媮一聽這話,急忙道:“meimei別去找他,這次我忍耐他算了,畢竟,畢竟他一聲聲jiejie叫著,我也不好意思,你若是去找他,你倆又得吵起來?!?/br> 云媮這種總是委曲求全的性子著實(shí)讓云初念著急,這幸虧是云嶸,若是換成其他男子呢?若是換成未來夫君呢?也要忍氣吞聲一輩子? 云媮整理了一下情緒,站起身道:“方才的話,meimei聽聽就是了,我去忙了?!?/br> 云初念點(diǎn)頭,送她出了門。 云初念一上午都心有不安,慕家兄弟下午就要過來,她以后要如何面對慕秋淮,還有,還有那個(gè)未來小叔子……慕秋涼。 云初念昨晚沒有睡好,吃了午飯準(zhǔn)備補(bǔ)一覺,結(jié)果一睡著,又開始做夢,并且這次的夢更加離譜,全是她和慕秋涼纏綿悱惻的畫面。 床榻上,慕秋涼半敞著衣衫,健碩的胸膛緊緊貼著她,一只手拖著她的腰,一只手輕揉著她的脖頸,他從她的臉頰吻到她的嘴唇,又從嘴唇吻到她的耳朵。 他溫?zé)岬臍庀娫谒牟鳖i上,酥酥麻麻,他的唇一路下滑,溫柔地親上了她耳下的紅痣,他的唇觸上以后,她的身子不禁一顫,喘著粗氣,制止他:“親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許親這里?!?/br> 他停了一瞬,還想再親,她猛地推了他一把。 夢到這里,云初念驚了一聲,從床上彈坐了起來,而后一把握住左邊脖子上的紅痣。 她突然想到昨日慕秋涼看她的眼神,他好像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痣,并且還多看了幾眼。 云初念又羞又惱地捂著臉,她怎么老做這種夢? 玲月見她驚醒,急忙迎了上來,擔(dān)心的問:“小姐可是又做噩夢了?要不要找郎中過來瞧瞧?” 云初念再次搖頭:“不用,我緩一會(huì)就好了。” 玲月見她臉頰通紅,伸手摸了摸,關(guān)心道:“小姐怕不是發(fā)燒了,臉頰怎么這么燙?脖子上全是汗,還是找郎中瞧瞧的好?!?/br> 云初念急忙拉住她,道:“不……不用,我只是……” 只是羞的了。 “只是什么?”玲月感覺小姐狀態(tài)不對,更加擔(dān)心了。 云初念吐了口氣,回道:“可能是熱的了,玲月jiejie快去為我準(zhǔn)備洗澡水,我去洗個(gè)澡。” 玲月還是有些擔(dān)心,云初念催了她一聲,她這才出去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