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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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世界,禁止了靈力,可沒有禁止鬼力?。?食人婆陰慘慘的說道。 只見話音剛落,他腳下的那兩個鬼兵突然變得渾身赤紅,緊接著發(fā)出一聲聲痛苦的吶喊,便瞬間自地面彈起至半空之中。 而那時,那兩只鬼兵身上的赤紅便向著食人婆涌去,鬼兵的身影開始變得越來越淡,不過眨眼之間便留下一道解脫般的笑聲?;癁闉跤小?/br> 但食人婆卻變得渾身赤紅,依然漂浮在半空之中,對著唐一言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后手中微微的彎曲,對著他猛得一吸。 一道狂風(fēng)立起,唐一言再次感受到身上的吸力。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rou身力量所能辦到的,這只能是靈力,或者鬼力么? 深知危險來臨的唐一言自然不敢再輕易的沖上去,而是向著前方狠狠的一揮手中的勿妄,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東西應(yīng)聲而斷,他感到身體一松,在原地堪堪的止住身形。 不過這輕松也只不過一瞬間而已,剛剛落地的他再次感受到那強(qiáng)大的拉扯力,而且,那些鬼兵們又再一次的向著他狂沖而來,似乎要用自己手中那黃金色的武器將唐一言分為無數(shù)小塊一般。 "鬼力,不,這是殘余的魂力,你把他們的魂力強(qiáng)行吸收了,化為這種臨時的力量了?"唐一言驚訝的說道。 "呵呵,很機(jī)靈的孩子嘛,不過放心,我保證不吸收你的魂力,桀桀!" 而這時的唐一言早就毫無辦法的再次與鬼兵們廝殺在一起,只是動作變得緩慢了許多。 但一直在動的他那里還能抵抗著那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好幾次都差點(diǎn)被吸走,不過踉蹌了好幾次,讓他身上多了許多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他越戰(zhàn)越?jīng)]有底氣。越戰(zhàn)越心驚,他已經(jīng)快抵擋不住了。 "難道只能到這兒了嗎?努力了那么多,終究還是化為泡沫了,"他這樣想道。 可就在他絕望之時,忽然有一飛劍從遠(yuǎn)方飛來,而且讓他欣喜若狂的是。這飛劍是沖著食人婆而去的。 "難道還有人能夠使用靈力?"唐一言看到飛劍這般想道,因?yàn)樗呀?jīng)看到劍隱隱有著一股氣勢,將食人婆緊緊的鎖定住,無論她怎么移動閃躲,都逃不脫這劍的范圍,這除了用靈力遙控飛劍能夠辦到。難道還會有人能把力量掌握得如此精妙,能夠控制得這般的完美么? 他沒有想錯,這確實(shí)只是利用的rou身之力而已。而來人的實(shí)力更加讓他感受到沉重的壓力,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rou身絕對能在這方小世界橫著走。卻接連碰到所謂的五大高手,食人婆與那三只恐怖的妖獸,如今更是遇到一個自己根本難以想象其強(qiáng)大程度的神秘人。 "是誰,誰敢壞我的好事?"食人婆這般的吼道,看樣子確實(shí)是氣憤無比。 而就在她大喊的時候,那飛劍穿過重重的鬼兵早就已經(jīng)來到她的面前。 她立刻伸出兩只蒼老卻又如同鷹爪的雙手將劍狠狠的夾住,那飛劍發(fā)出一陣哀鳴,顫抖了幾下,便被食人婆牢牢的夾在半空之中。 "桀桀,再強(qiáng),能強(qiáng)得過我的鬼力么?桀桀,"食人婆舔了舔嘴唇。對著空氣囂張的說道。 "是嘛!"一道冷酷不帶半分感情的聲音響起。 隨后唐一言只感到自己的身邊一陣微風(fēng)拂過,他分明看到一道青色的殘影自他的身邊閃過。 如同空間跳躍一般,很快的在食人婆面前浮現(xiàn),食人婆大驚,用鬼力cao縱著木棍向著那人狠狠的敲去,手掌卻是依然緊緊的卡住那把看上去如同木劍一般的長劍,不給對方拔劍的機(jī)會。 不過他還是猜錯了,那人確實(shí)要用劍,不過不是抽。而是送。 只見那男子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雙手立即握在劍柄之上,然后如同搭上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用身體壓住劍柄,向著前方一捅而去。 噗! 刀劍入rou之聲,只見男子手中的劍已經(jīng)將食人婆的心臟捅穿,食人婆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男子,似乎要將他看清,將他永遠(yuǎn)的記在腦海之中,然后如同那些鬼兵一般,化為厲鬼,糾纏他一生。 不過男子卻沒有給她機(jī)會,他像是非常忙,非常著急一般的,閃電般的抽出那劍,然后毫無猶豫的將它再次插入食人婆的胸膛之中,加速著食人婆的死亡。 "你怎么??怎么??做到的?"食人婆有些不甘的問道,他不明白,自己有著那么強(qiáng)大的rou身,還有讓人防不勝防的許多手法。 最重要的他還有用之不竭的鬼力,在這不能使用靈力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戰(zhàn)無不勝,無人能敵,以所有人物為食的他,居然??輸了。 不過,現(xiàn)實(shí)讓他失望了,那男子如同冰塊一般的一言不發(fā),只是沉默的進(jìn)行著抽刀,刺入。 很快,任憑食人婆的rou身強(qiáng)大,生命力頑強(qiáng),依然倒下了。 而那些被他拘束的鬼兵們居然都是齊齊一頓,目中終于顯露出一絲清明之色。 像是恢復(fù)靈智的他們對著那男子齊齊施了個禮,便沉默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而那唐一言以為天生便是面無表情的男子居然輕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做回禮。 "我靠,憑什么不謝我,老子也很努力的好吧,"唐一言一看來人正是那五大高手中的劍客,這才知道對方的實(shí)力在自己之上,而且長得還比自己好看,瞬間不滿,隨口亂說道。 而不出意料的是劍客依然沒有理他,只是冷漠的對著即將散去的鬼兵一一點(diǎn)頭。 但是那之前的高大男子,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打趴下,留著口水,滿臉興奮的說道:"呸呸,又是一個玉面小郎君,老子今天是走運(yùn)了,三個,不兩個,那人沒什么個性,不要了。" 唐一言指了指自己確定著,等到那高大男子不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他終于放心下來,不知為何,對方明明在貶低自己,他卻那么的高興。 "謝謝,謝謝你啊,謝謝你全家!" 對于那高大男子的話語,劍客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唐一言。 很快,唐一言便感到渾身的疲倦之意一掃而空,一股力量像是強(qiáng)行灌入他身體里面一般,使得他有種漲漲的感覺,但卻不難受,反而非常的舒適。 唐一言能覺察到自己的rou身力量再次強(qiáng)了些,這時,他感覺到身旁的劍客更是氣勢凌厲無比,一股駭人的氣息從他身上升起。仿佛身旁十丈之內(nèi),生人勿進(jìn)一般。 就連一直被幾個鬼兵糾纏的高大男子也是氣勢一凝,看上去實(shí)力也增長不少,只有那地上的蘇慎毫無反應(yīng)。實(shí)力依舊那般。 唐一言稍稍適應(yīng)了一下rou身的力量,對著一直盯著他的劍客道:"我現(xiàn)在打不過你,不需要打了,你贏了。" 唐一言隱隱的感覺到劍客對他沒有什么敵意。所以很直白的認(rèn)輸,而且他確實(shí)不想打了。 他一直便不是一個好戰(zhàn)之人,如果可以,他希望每一個強(qiáng)敵都能坐下來和自己講講道理,反正自己現(xiàn)在也打不過。 劍客用更加直白簡潔的話語回道:"是的。" 唐一言翻了個白眼,更加疑惑的想著,既然你又不跟我打,這么一直盯著我干嘛,難道說你和旁邊那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般喜歡龍陽之好,還偏偏也看上我了? 呸呸,這一路我不僅見到了娘娘腔般的太上長老,還有兩個看上去正正經(jīng)經(jīng),卻有特殊愛好的兩大男人,如此下去,海族那里還需要我冒險阻攔,怕是很快就能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正當(dāng)他陷入邪惡的想象之中無法自拔之時,劍客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聯(lián)手,戰(zhàn)無敵。" 唐一言迅速收回心神,微微沉思后說道:"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對手了,何須要我?" "他們四人聯(lián)手,我很難戰(zhàn)勝,殺之更難,而且時間不多了。" "不多了?"唐一言皺著眉頭問道,他心中隱隱有些預(yù)感,一定跟那大山有些關(guān)系。 "那八百步之上寫著,七日之內(nèi),若無人登頂。全滅之,"饒是劍客對情緒控制得極好,唐一言依然聽出了點(diǎn)點(diǎn)的顫抖。 七日,似乎根本不可能登頂。唐一言登過階梯,雖然沒有去到八百步之多,卻知道那階梯遠(yuǎn)遠(yuǎn)不止八百,甚至一千,而事實(shí)上也看不透到底有多少步。 而且每一步給人的壓力都會增加,特別是每百步所增加的壓力,更是讓人難以承受。 "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唐一言有些沮喪的說道。 而一旁的高大男子卻插話說道:"能??隙?,因?yàn)槊看涡绿ど弦徊剑寄塬@得一些力量,這事,我深有體會。" 唐一言自然也知道這事,不過那力量確實(shí)不算太大,對自己登上新的階梯的幫助不大,他差不多能猜到無人為何老是出現(xiàn)在大山旁。應(yīng)該便是看上了那道力量。 劍客斬釘截鐵的說道:"肯定能,像這種老婆子,這里可不止她一個,殺了他們就夠了。" "還有?為何他們不出來與你們爭奪大山的控制權(quán)?"他說出自己的疑問。心想這里的人不應(yīng)該是都想得到那寶物嗎? "你真以為那階梯的入口被我們五人占著?"劍客繼續(xù)面無表情的說道。 "難道??" 唐一言還沒說完,那高大男子便再次開口說道:"難道,難道,這有什么難道的。這很明顯那些變態(tài)們不想露面,讓他們五人做老大嘛,這都看不出來,也是夠笨的。" 看著那高大男子嘲笑,嘚瑟的模樣,唐一言磨了磨自己的牙齒,"你這奇葩到底從那里冒出來的,把名字報上來,小爺我劍下不死無名之輩。" 那男子瞬間變得靦腆起來,扭扭捏捏的說了句,"那個,我的稱號太多了,一時不知說那個,不提也罷!" "哼!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吧,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取個?"唐一言滿臉笑意的說道。一副陰謀得逞了的樣子。 "那我就給你個機(jī)會,取一個,"高大男子看似豪邁的樣子說道。 "好啊,好啊,你長得這般高大魁梧,英武不凡,愛好又那么特殊。" "就叫龍陽吧!" "龍陽,龍陽,"高大男子有些疑惑的低聲念道,覺得是挺順口的,有種莫名的威風(fēng),心中滿意無比。 "對啊。對啊,像你這般天生不凡之人,我覺得只有龍姓方能配你,而你有看上去陽剛無比,一身正氣,方取字陽,合為龍陽,實(shí)乃絕配啊!"唐一言搖頭晃腦的說道。 幾乎忍不住的就要笑出聲來,他知道海族這邊似乎并沒有龍陽之好這說法,所以那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依然被他戲耍了。 "似乎不錯,好像確實(shí)只有這稱號可以配得上我,我決定了以后我就是龍陽了,"龍陽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道。 "對對,龍陽你好,哈哈!"唐一言莫名奇妙的笑道,笑聲直讓龍陽覺得雞皮疙瘩四起,卻不知何處有異,只得附和著訕笑。 "夠了,"劍客這般說道,顯然有些不耐,但饒是這樣,他的話語還是那么冰冷,沒有絲毫的火氣,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否只有這一種表情。 "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需要一個回復(fù),"劍客手按住劍鞘淡淡的說道,在他的認(rèn)知中,若唐一言不同意便與那季智四人無異,與食人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皆是可殺之人。 他可不會像唐一言一般,在乎這里能活下多少人,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順帶著能夠得到多少的力量而已,若唐一言不同意,也不過他強(qiáng)大路上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氣氛再度的緊張起來,就連神經(jīng)粗大的龍陽也停止了訕笑,變得沉默起來,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 唐一言用他還算明亮的眼眸看著劍客,淡淡的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嗯?"劍客輕輕嗯了一身,一道凌厲的劍意從他身上升起,右手緩緩的向著劍柄移去,沒有人知道,下一刻,他似乎還在原地。 唐一言撲哧一笑,說道:"如果我不同意,那豈不是白癡,哈哈!" 劍客身上劍意依然沒有消退,而是低聲說道:"我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 說完之后的劍客轉(zhuǎn)身便走,顯然是真不太喜歡這不算好笑的玩笑。 "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唐一言松開他緊握著的拳頭暗暗說道,誠然,世上哪有人喜歡被人威脅呢,若他實(shí)力蓋世,定當(dāng)直接說。老子就不合作,怎么的? 正當(dāng)唐一言準(zhǔn)備帶著蘇慎走之時,忽然發(fā)現(xiàn)龍陽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自己,而且還主動去背起蘇慎。一臉幸福的模樣。 唐一言也樂得有人愿意做苦力,畢竟他可沒有龍陽那種特殊的癖好,完全沒有半分想要背蘇慎的意思,盡管他不重。 他們一路走去?;蛟S是劍客在這里的名聲太大,并沒有任何人愿意觸霉頭,向他動手,不僅如此,有的本來兩人正打得火熱,突然見到蘇慎路過,居然齊齊的停下手來,拿著武器站在一旁,等候著蘇慎的通過。 等到蘇慎稍微走遠(yuǎn),他們這才再次比過。 故而這一路,雖然所有的人都紅著眼拼命廝殺,他們四人卻是走得還算安寧,除了偶爾竄出的妖獸們,他們幾乎算得上暢通無阻。 在此途中,卻有一事不得不提,在唐一言殺死一頭囂張的毛驢以后,發(fā)現(xiàn)他的rou身強(qiáng)度也如殺人一般,有了顯著的提升。 那不是在這方世界殺得第一頭妖獸,卻是第一次獲得其中的力量,由此不難看出,如今就算獵殺妖獸一樣的可以獲得力量,而妖獸殺人亦是如此。 世界已經(jīng)瘋狂,他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讓人決出勝負(fù),攀上頂峰,取下那絕世寶物。 "不知那天炔究竟有何用處,這般急于出世嗎?還有那不知修為深淺的雙生花,為何救我,又讓我拿到天炔呢?她們究竟有何目的?"唐一言在心中不停地想著。卻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他有些怕是陰謀,萬一那雙生花是個蓋世大妖魔,拿到天炔便是解開封印,那又當(dāng)如何。做天下之罪人么? 但自己若是不拿,卻總會有人去拿,而且萬一都不能拿到,那自己以及所有的人都將面臨著抹殺。 起先,他還有些不確定或者說懷疑他們所說的石碑上的字,但隨著天地的變小,已經(jīng)獵殺妖獸也能得到力量之后,他卻難以懷疑。 如今的他也只能。盡量先拿下天炔,不管有什么陰謀,東西在自己的手上,總能多一些的底氣。 四人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與妖獸搏殺之后,終于來到了今日的目的地,一顆大榕樹之下。 大榕樹上面有著一座由樹枝搭建而成的房屋,看上去猶如空中樓閣一般,雖看上去算不得氣勢磅礴。卻也是頗為精致。 他們來到榕樹之下,不一會兒,季智便從那屋子中走出,居高臨下的說道:"我早就料到你會來。" 劍客只是冷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結(jié)局都是一樣,你沒辦法逃避。" "你還真霸道。你就這么吃定我了?就憑你叫了個唐一言么?"季智笑著說道,臉上滿是不屑與胸有成竹。 "他不是吃定你了,他是殺定你了,老子真不明白,同樣是男人,你怎么就可以那么陰險的樣子呢?長得還這么丑,你看看我們四個,那個不是玉樹臨風(fēng),翩翩少年,難道你都不覺得羞愧的嗎?"龍陽立即出來叫囂著,仿佛好久沒說話一般,說得格外的暢快。 "你是誰?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是誰?"龍陽放下蘇慎后,跳起來指著自己說道:"我就是你龍陽大爺,至于說話的份兒么?老子那里管那么多,想說就說,你能怎么樣?" "哼!不知死活。各位出來吧!"季智冷笑一聲,然后說道。 只見他身后的小屋之中依次走出五人,其中三人正是那野蠻人,老鼠精,宋承,另外兩人一個是道姑打扮的中年女人,臉上雖然一直掛著微笑,卻能讓人不寒而栗,那笑不假,卻總讓不太舒服。 另外一個是個杵著拐棍的老年男子,他因?yàn)樯倭艘粭l腿,所以整個身子都壓在拐杖之上??瓷先グ胨啦换畹哪?。 不過更讓唐一言奇怪的是,原本喊打喊殺已經(jīng)撕破臉皮的四人,竟然又站在了一起,真不知四人是怎樣拉下情面的。 難道真的是在利益面前,完全能拋開仇恨嗎? 而還想貧嘴的龍陽,一看后方出來的幾人,從外貌上他得出了其中三人正是與劍客齊名的五大高手,就是五個劊子手。他想另外的兩人應(yīng)該也不會太差,心里盤算著勝率。 他算了算,好像基本為零,于是便閉口不語,他雖然莽撞,但卻不傻。 "沒想到吧?哈哈!"野蠻人得意的大笑著道。 唐一言見劍客似乎沒有回話的意思,心想這沒戰(zhàn)之前,可不能弱了氣勢。 于是他故意的大笑兩聲,引起眾人注目,然后慢悠悠的說道:"因?yàn)槲覀冎滥銈兌荚谶@里,所以才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就你一個人,我們需要興師動眾而來嗎?完全是只需要派個小兵小將,不就把你打發(fā)了嗎?對吧,龍陽。" "對,對,"腳尖被踩的龍陽有些遲鈍的說道。 宋承陰毒的笑了笑,捏了個蘭花指,說道:"哼,口舌之利算什么,手底下才能見真章。" 似乎短短時間不見的宋承,突然變得更加的陰柔起來,這時連蘭花指都豎起來了,讓人有些生厭。 "呸!死變態(tài),"唐一言小聲的罵道,既然說不過人家,底氣又不足,那么戳短處便是最好的方式。 "你??找死,"宋承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之后,宋承沒有猶豫,直接從小屋上跳下,同時抽出手中的長劍,一道白光閃過,宋承持劍如神似魔般的從天而降,氣焰儼然不可一世,似開天,似辟地。 唐一言見此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便只見劍客化為一道虛影,身體向著前方猛然躥出,一道森冷的劍光在天空一閃而過。 噠噠噠,只見宋承的臉上已然沒有了那份憤怒與驕狂,而是滿臉的錯愕與驚恐,他雙手死死的捂住脖頸上的那道細(xì)長的傷口,卻怎么也捂不住那血流。 他吃力的扭過頭去,想要看看剛剛明明只是與自己錯身而過的劍客。為何自己的身上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一條傷口,他實(shí)在難以相信對方竟然會比自己強(qiáng)上那么多,他令他失望的卻是他還沒有扭過頭。便眼前一黑,跌倒在地面之上。 劍客感受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的灌入。他變得更加的自信,淡淡的說道:"沒錯,你們在這里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特意過來請你們上路,助我登上山頂,諸君愿否?" 場間變得寧靜起來,剩下的五人雖然早知宋承不會是劍客的對手,卻萬萬沒有料到,會在他的手上走不過一招,便丟了性命。 "施主很強(qiáng),但不知可已強(qiáng)過我們五人?"那滿臉堆笑的老尼姑施了一禮,看上去想要做個和事佬的樣子說道。 "還未。" "既然如此,何不和解呢?" "不必,"劍客搖了搖頭說道:"因?yàn)?,我們可以殺了你們? "狂妄!"老尼說道,然后對著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認(rèn)無誤之后,率先揮動手中的拂塵,從樹上跳下。 剩余四人也再沒有半點(diǎn)看戲的意思,紛紛隨著老尼一起跳下。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心知劍客強(qiáng)大的五人,沒有了勾心斗角的心思,紛紛用盡全力的攻來。 唐一言也沒有能夠被忽略。此刻與他對上的就是那位一直沒有出過手,拄著拐杖,看上去要死不活的老頭。 這時的老頭,那里還有半分奄奄一息的模樣,臉上帶著殘忍的邪笑,手中的拐杖揮得渾圓。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盤踞在角落之中,只需對手露出一絲的破綻,便能閃電般躥出,給予對手最為致命的一擊。 唐一言手中的勿妄再一次與拐杖,發(fā)出清脆的碰撞之聲。 原本應(yīng)該蕩開的拐杖這一次卻如同磁鐵一般牢牢的與勿妄貼在一起。隨后在老頭獰笑聲中,拐杖驟然變軟,如同一條長長的藤蔓一般。瞬間攀附至唐一言的手臂之上,緊緊纏繞。 啪啪! 如同骨裂一般的聲音輕微的想起,這時。那拐杖所化的藤蔓已經(jīng)蔓延到唐一言的頭上,幾乎就要把他的腦袋包裹而下。 "桀桀,去死吧!"老頭仿佛看到了唐一言的腦袋被藤蔓生生擠爆,迸發(fā)出紅白相間的液體,那種滋味是他之前日夜期盼,卻只能臆想的。 直到來到了這方世界,他心中的魔鬼才得以解脫,他才終于得到了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血腥的殘殺。 眼前的男子對于他來說并沒有格外的特殊,不過與之前死在他手中的人一般普通罷了,即便他是那劍客的同伴,在自己手中也無甚反抗能力。 唐一言發(fā)出一聲冷哼。左手迅速握拳,朝著前方隨意的揮打出去。 老頭看著那慢吞吞的一拳,心想定是唐一言已經(jīng)慌亂到?jīng)]了分寸,這軟綿綿的一拳,那里能夠?qū)ψ约涸斐砂敕值挠绊憽?/br> 對此,老頭也配合似的舉手相迎,準(zhǔn)備將這慌亂的小羊的希望徹底給抹殺掉。 在那時,那藤蔓纏繞之下的唐一言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絲的微笑,隨后原本緊握著的拳頭。剎那間一陣變幻,只剩一根中指向著老頭張開的手掌點(diǎn)去,如閃電,似疾風(fēng)。 正當(dāng)那時,老頭的瞳孔猛然縮緊,想要抽掌而退,卻根本跟不上唐一言手指的速度。 電光火石之間,唐一言的手指便在老頭的手掌之中連點(diǎn)三下。 那老頭穆然一愣,感受到自己身體似乎依然能夠移動,顯得有些詫異。 不過,那份詫異只是一瞬便被他拋之腦后,隨后雙手再次緊握,那條完好無損的左腿微微彎曲,唐一言感到手臂的藤蔓傳來一陣的拉扯之力,便見到那老頭早已借力好好的跳了起來,斜飛著的一腳,正朝著自己的腦袋踢來。 他在心中道了一句:"來得正好。" 于是那根中指再次化為殘影一般,似雨點(diǎn)一樣的落在那橫飛而來的腿上。 老頭依然覺得有些不疼不癢,心中有些不安,雖說這一陣狂點(diǎn)看似將自己的攻勢化為烏有,但他仍然覺得不會那么簡單。 當(dāng)然事實(shí)便如同他之所料一般,這并沒有結(jié)束。 唐一言右腳在地面輕輕一點(diǎn),身體便如同畫圓一般的繞著自己的左手臂轉(zhuǎn)了一圈。 左手的中指仿佛化為了無窮只一般,在老頭還沒跌落的身上狂點(diǎn)而去。 時間仿佛過了良久,但其實(shí)不過轉(zhuǎn)眼之間而已,老頭的身體變得僵硬,似有某種力量在托著他一般,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而那纏繞在唐一言身上的藤蔓也如同枯萎了一般,早已脫開了唐一言的身體,無力的垂在地面。 像是終于收工了一般的唐一言,輕松的拍了拍手,猶如閑庭漫步一般的背負(fù)著雙手,緩緩走開,然后輕啟嘴唇,淡淡的說道:"爆!" 頓時,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從老頭身上傳出,而他,卻還在不知其所以然之中,化為一團(tuán)血霧,那疑問他將永遠(yuǎn)也不能解開。 "哼!就你這水準(zhǔn),還想跟爺打?"唐一言微微翹起嘴角,云淡風(fēng)輕般的說道。 場間如同死一般的沉寂,那殘疾的老頭,雖然算不上之中最強(qiáng)的,但手段卻絕對是最詭異的,眾人沒有想道,居然會被唐一言輕松的打敗。 四人依然圍著劍客不停地廝打,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單獨(dú)對付唐一言,而分出兩人來,又將不是劍客的對手,若被抓住機(jī)會分而擊破,那么后果將變得更加的糟糕。 所以唐一言儼然變得閑了下來,沒人找他打,他也不愿找別人打,畢竟,他真的不太喜歡打架。 龍陽此刻無疑是后悔的,他甚至好像抽自己一巴掌,這斷腳的老頭那么弱,有什么好怕,就算怕也不該表現(xiàn)得那般明顯啊,也不該多得這般的遠(yuǎn)。 看著唐一言那得意的樣子,又感受到對方越發(fā)深不可測的氣息,他懊惱之心更甚,幾乎想要一頭撞死在樹上,但一回想,好像還有補(bǔ)救的機(jī)會,畢竟還剩下四個沒死呢! 一想到此。他立馬四處望了望,俯身撿起碗口般粗細(xì)的樹枝,拿在手中仔細(xì)掂量了一下,低頭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搖了搖頭,丟掉手中的樹枝,轉(zhuǎn)而撿起一顆拳頭大小石頭。 然后龍陽嘿嘿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人就得跟我一樣踏實(shí)穩(wěn)妥?;禳c(diǎn)力量而已,還是不那么冒險的好。" 之后,讓人詫異無語的一件事發(fā)生了,龍陽如同做賊一般的向著大戰(zhàn)之中的五人丟出了手中的石塊。 龍陽的rou身雖然算不得多么的強(qiáng)大,但手上的準(zhǔn)頭卻是不差的,那石塊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正好打中老鼠精的頭上。 顯然龍陽并沒有太過用力,沒有抱著砸死某人的目的,所以對老鼠精來說不過是不痛不癢而已,但對老鼠精來說卻是挑釁的意思。 于是老鼠精對著龍陽怒目而視,若不是劍客的三尺青鋒再次將他拉入戰(zhàn)局,說不定以老鼠精的性格定會向著龍陽出手。 而反觀龍陽卻是一臉茫然,背負(fù)著雙手,做出一副跟我沒關(guān)系的表情,甚至在老鼠精怒視他時,還露出點(diǎn)點(diǎn)訕笑。 很快,當(dāng)沒人再注視下的龍陽,再次偷偷摸摸的撿起一塊碎石,再次投擲出去,不過這次卻正中季智,然后在對方的怒視中,再次低頭踢著碎石塊,依然擺出一副不是我干的樣子。 唐一言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本來還沉迷在自己剛剛的英勇機(jī)智,居然把白落傾之前交他的一招鍛煉rou體的指法當(dāng)成一招絕招用出,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本來還要在陶醉一會兒(實(shí)際上他就是不想上前打而已),卻被龍陽怪異的做法給吸引而去。 就在這時。龍陽又再次扔出了手中的一塊石頭,這次砸中的卻是老尼姑。 唐一言經(jīng)過一陣思索,這才想到,原來這廝居然只是為了欺騙這片天地。等到劍客殺死四人之后,他也好分得一點(diǎn)力量。 唐一言突然覺得天空豁然開朗了一般,暗罵一句無恥,在心中說道:"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沒想到呢?" "正好好久沒有拉弓射箭了,嗯,那小弓不算,那么小。根本沒感覺的嘛。" 說完,唐一言一個縱身跳在一棵大樹之上隨意的撇下了一根小孩手臂大小樹枝,然后熟練的剝開樹皮,做為弓弦,再折下一根細(xì)枝,沒有半分停頓的拉弓射箭。 雖然弓箭皆是簡陋,卻擋不住唐一言的力量強(qiáng)大,細(xì)小的樹枝化為一道殘影。眨眼之間便正中老鼠精的后背,瞬間讓他后退好幾步,就在這個關(guān)口,劍客抓住這個機(jī)會。一劍蕩開眾人,猶如乳燕歸巢一般,直直的撞入老鼠精的懷中。 老鼠精也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面對劍客的撞入。他直接伸出手指的鐵爪,正對其后背,換來的卻是一道青鋒以一種刁鉆刻薄的角度,突兀的插入他的手臂之中,讓他根本無從反擊。 老鼠精感到劍身上傳來一道道振動之感,使得他的傷口處也是不停的顫動,雖然這感覺只不過一瞬,劍客在三個深知唇亡齒寒之理的夾擊之下,拔劍而退。 但老鼠精的傷口卻如同停不下來了一般,繼續(xù)的抖動著,很快,如同一架破舊的馬車行駛在顛簸的路面之上一般,那手臂居然開始在抖動之中血rou不停的滑落,不一會,那處只剩下白骨。 "??!" 一道凄慘至極的聲音從老鼠精的口中傳出,他裂開著嘴。滿臉的痛苦的神色。 "你居然會顫神劍,你是劍崖的人,"老鼠精強(qiáng)忍著疼痛,這般說道。 不過劍客卻沒有半分解釋的念頭,但其他人的心頭卻是大大的震動,不為其他,就為劍崖十劍當(dāng)年之威名,就連唐一言這個剛來不久之人都聽說過。 劍崖十劍,個個錚錚鐵骨,英雄蓋世,可以算得上是當(dāng)年海族劍道造詣最高的十人,卻因?yàn)槔砟钆c整個海族的修士不合。故而遭到整個海族的圍攻。 他們主張修行者放棄對平民的壓迫與奴役,這一點(diǎn)便犯了所有修士的大忌,雖修為高強(qiáng),卻也耐不住所有門派修士的圍攻,故而十人喋血于劍崖之上。 傳聞那一戰(zhàn),劍崖之下滿是尸骨,算得上是血流成河,尸骸滿地,直到如今但凡有劍崖的傳人的一點(diǎn)蹤跡,也會受到各個宗門的追查與殺戮。 如今之時,認(rèn)出劍客的身份顯然對他們的戰(zhàn)局沒有半點(diǎn)的影響,這里的修行者們也不會同仇敵愾的對劍客展開絞殺,但是,若是這些認(rèn)出他身份的人,但凡有一人逃脫這個世界,稍稍泄漏,劍客將要面對的便是那無窮無盡的追殺。 唐一言顯然對劍客立即好感倍增,畢竟有著同一個理想,而且都在為此奮斗著,所以他出言說道:"管你何時,白癡,看箭。" 說著,他行云流水一般的搭箭拉弓,一根粗陋的箭瞬間從他手中躥出。 老鼠精立馬打起萬分的精神,左手已經(jīng)不能活動的他,舉起右手手中的鐵爪,一臉戒備的看著箭矢。 讓他感到詫異的卻是,這箭矢似乎歪了一些。 那時,那箭矢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瞬間砸中老尼姑的身前,被她堪堪閃躲而來,正在她大呼幸運(yùn)之時,劍客那筆直,絲毫不帶半分感情的劍鋒再次如影隨形的向著她的胸膛插來。 而剛剛射完這一箭的唐一言,卻毫不猶豫的扔掉手中簡陋的弓箭,如同丟掉毫不值錢雜草一般,轉(zhuǎn)而抽出插在樹干之上的勿妄,看來一眼正準(zhǔn)備再偷偷扔一塊石頭的龍陽,向著受傷的老鼠精無所顧忌的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