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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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這個村的人都不包庇李輝,留在村委等著救援,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她眼光一掃,見人群中已經(jīng)看不到李輝爸和那兩個孩子,不由皺眉,再想起村委壞掉的電話,還是決定趕緊出村。 許天下定決心,就把手里的繩子遞給那兩個民兵,“捆過豬沒有,幫我把李輝放倒捆好!” 李輝和田壯臉色都變了,許天笑道:“李輝,反正你又不想跑,捆上手腳有什么問題嗎?” “小許,你別太侮辱人!什么叫捆豬?” “好,那就用捆驢捆羊的手法捆吧,對了,先等一下,支書大叔,麻煩你幫我找一截細(xì)鐵絲,我有用。” 村支書雖然覺得許天太年輕,可聽她這沉穩(wěn)的氣質(zhì)和命令一樣的語氣,也不敢懷疑,再說剛才人家還亮了警員證呢。 等鐵絲找來,許天三兩下把手銬解開了,氣得李輝臉都成了豬肝色,“你這不是能解開嗎?” 許天理都沒理他,讓郝文靜跟李輝背靠背站著,郝文靜不解其意,李輝嚇了一跳,“這么多人看著呢,你想干什么?羞辱人嗎?” “怎么會,我這可是必要的防范措施?!?/br> 許天用繩子把兩人捆在一起,李輝想掙扎,被那兩名責(zé)任感爆棚的民兵幫忙按住,顯然這兩個人跟李輝沒什么交情,下手一點也不留情。 許天手法犀利,只放過了郝文靜受傷嚴(yán)重的右腿,不過她也沒有用力勒,但這種系法,越掙扎繩子勒得越緊。 田壯見阻止不了,坐回車上不說話了。郝文靜大概覺得當(dāng)著村里人被捆起來,羞辱至極,臉通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李輝又氣又急,就差破口大罵了。 許天笑道:“你急什么?你倆都有殉情的勇氣,現(xiàn)在捆在一起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沒人能把你們分開了,還省繩子呢?!?/br> 李輝一直以為許天是個新人,才會跟郝文靜捆在一起,還沖動地跟著跳車。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逃亡路線,一個落了單的女警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哪怕村里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他都沒害怕,可現(xiàn)在許天突然就把郝文靜跟他捆在一起了,她擺脫了束縛,而他跟郝文靜如今卻成了連體嬰。 等那兩個民兵把人扔到車上,李輝躺在車?yán)?,被車擋住視線,他突然怒吼起來:“小許,你給我等著。” 許天挑釁地沖他笑笑,干脆又讓人找來了兩塊布,把兩人的嘴都堵上,她還搜了田壯的身,沒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槍或刀這才放心。 等終于要走時,村支書說:“警察同志,再有什么事你們記得穿警服來啊,你看這事鬧的,老田也不在,都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進(jìn)的村?!?/br> 許天隨口答應(yīng)著,握著剩下的繩子坐在田壯身后,兩名民兵在敞篷車廂里一左一右扶著捆成連體粽子的李輝和郝文靜。 拖拉機(jī)開動時,村支書松了口氣,許天卻更緊張了,因為她知道坐在駕駛位的田壯跟李輝是一伙的。 看剛才李輝囂張的樣子,路上可能還會有接應(yīng),雖然她在這里折騰半天,其實也才半小時左右,不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有沒有接到協(xié)助的通知。 等車開出南各莊,剛要拐彎,許天看見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就讓田壯把車停下。 田壯卻搖頭道:“警察同志,你沒開過拖拉機(jī),這玩意得打火,可麻煩著呢,咱不是去派出所嗎?停什么啊?!?/br> 許天用槍頂在他后腰,“停車,不然我可開槍了?!?/br> 田壯不知道槍里沒子彈,他嚇了一跳,忙踩了剎車把車停在路邊,“你要干什么?不會是尿急吧?” 許天冷笑一聲,把繩子遞給那兩名民兵,“幫我把田壯也捆了。” 田壯嚇了一跳,跳下車就想跑,被許天一腳踹翻,壓在他身上,還順手捂住了他的嘴。 那兩位傻眼了,這警察是什么路數(shù),此時他們都有點信李輝爸的話了,這哪兒是警察啊,看著跟個女土匪一樣。 許天無奈道:“一會再跟你們解釋,先把田壯捆了扔小樹林里,再把李輝他們抬下來也扔進(jìn)去,然后就地等待,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 大概她語氣和神情都很能讓人信服,那兩位雖然心慌,但還是手忙腳亂地幫著她把人捆了。 許天檢查了繩索,見他們不可能掙脫,這才放心。 此時李輝眼里的驚恐已經(jīng)藏不住了,他嗚嗚的想說話,可嘴卻被堵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高個子民兵問許天:“許同志,拖拉機(jī)就扔在路上?不擋路嗎?您這是要干什么?不去派出所了?那萬一人家派出所忙得抽不出空過來呢?” 另一個也說:“對啊,咱們干嗎藏在這里?” 許天嘆口氣:“別急……”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聽見不遠(yuǎn)處有摩托車的聲音傳來,也不知是附近派出所的人還是李輝的同伙。 第166章 女逃犯7 許天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期待,那兩名民兵也都忍不住伸頭去看。 兩輛摩托車開過來,停在拖拉機(jī)旁邊,左邊摩托車上戴著帽子的男人皺眉看著拖拉機(jī),低聲喊了句:“輝哥?” 旁邊那位利索地跳下車,扒著拖拉機(jī)往車廂里看,然后他皺眉道:“車在這兒,人跑哪兒去了?” 許天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警察,她不由皺眉,怪不得李輝這么囂張,幫手還不少。 兩位民兵也嚇了一跳,他們終于明白許天為什么要下車到樹林子里躲避了,兩人動作更加小心,生怕被外邊的人發(fā)現(xiàn)。 騎摩托車的兩個人先在周圍探頭探腦地找了一圈,在他們往樹林里看時,許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拿著那把沒子彈的槍還是那把折疊刀,還好他們只是看了眼,沒往里走。 然后兩人湊一塊低聲商量幾句,戴帽子的男人開著摩托車往南各莊去了,剩下的那個跨坐在摩托車上,哼著小曲兒,悠哉得很。 高個子民兵叫小王,他碰了碰許天胳膊,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許同志,這人也是逃犯嗎?他落單了,要不要把他也一起捆了?” 另一個方臉民兵小唐似乎有些膽怯,“不是說公安會來接咱們嗎?我看還是再等等吧。” 說完他見那位女公安回頭看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撞在樹干上,聲音不大,但外邊的摩托車男還是聽見了。 小唐見摩托車男下車往小樹林來了,嚇得不輕,“這……這……” 許天無聲地朝他倆做著噓的手勢,然后把手中的繩子遞過去,小王更機(jī)靈些,馬上接過來,幫許天把繩子綁在了樹上。 兩人這一動,摩托車男聽見里邊窸窸窣窣的聲音持續(xù)不斷,又不像鳥雀,干脆走了進(jìn)來。 許天示意兩人趕緊藏好,她也躲到樹后,看著對方手里拿著槍走進(jìn)來,她不由皺眉,也不知這把是真的假的,還好沒出去,萬一槍是真的,大家可就危險了。 摩托車男步子邁得很大,嘴里還大咧咧喊著:“誰在里邊?輝哥,是你嗎?” 已經(jīng)傍晚了,小樹林里光線不好,他只感覺到有人,但望過去,卻都是黑影,這人剛要往外走,許天用折疊刀在李輝小腿的痛點上猛戳了一下,李輝疼的掙扎起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摩托車男聽見聲音,拿著槍就朝這邊跑過來。 許天一直盯著他的腿,見他跑到樹旁立馬把繩子拉直,摩托車男沒防備,啊的一聲應(yīng)聲倒地,小王跟小唐馬上沖過去把人按住。 許天過去把槍從他手里拿起來,這才松了口氣。 摩托車男摔得不輕,他喘了兩口粗氣,吼道:“干什么?想劫老子的摩托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哪條道上的?!?/br> 許天檢查了槍,發(fā)現(xiàn)這把老式九五居然是滿膛的,她不禁嚇了一跳,還好把人絆倒了,沒硬來,不然可就糟了。 她有些不解,如果這兩個騎摩托的跟李輝是一伙的話,那為什么去火車上劫犯人的李輝帶著把沒子彈的槍? 聽見這人的話,許天冷笑一聲,“誰管你哪條道上的,犯了法就是走絕路,你先睜眼看看地上那是誰!” 李輝本以為有田壯還有接應(yīng)的同伙,別說兩個民兵了,就是再多兩個他都不怕,哪想到許天居然不按他的安排走,此時他欲哭無淚。 跟他綁在一起的郝文靜更是閉著眼睛裝昏迷。 摩托車男瞇著眼睛瞅清楚李輝的臉,驚訝道:“輝哥!你怎么也栽了?這不是你的地盤嗎?” 這時外邊又傳來摩托車聲,許天趕緊讓小王跟小唐把他捆好,嘴先堵上。 戴帽子的摩托車男應(yīng)該是去南各莊轉(zhuǎn)了一圈,這時見同伴的摩托車停在拖拉機(jī)旁,人卻不見了,不由焦躁起來,“鋒哥!鋒哥!人呢?拉屎去了?” 他聽見小樹林里有動靜,也下車走進(jìn)來,不過這位比剛才那位要聰明,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猛地停下,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許天此時心里已經(jīng)沒那么慌了,她拿著那把九五,十分有底氣地追出去,“警察,站住別動,否則我開槍了!” 帽子男一聽,跑得更快了。 許天只好朝著他的腿開了一槍,只是這把槍并不順手,光線又暗,第一槍沒中。她沒停留馬上開出第二槍,這次打在他右腿肚子上,他哎呦一聲摔在地上,抱著腿哀嚎起來。 許天過去把人拉起來,帽子男看清她的臉,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警察?” “不像嗎?”許天問。 帽子男嘴里疼地斯哈亂叫,話卻一句也不少說:“不像??!我還以為被你們下套埋伏了,就你一個?” 許天把這兩個同伙都抓了,手里還有了槍,現(xiàn)在心情放松多了,笑著道:“還有兩位勇敢的民兵同志,人不多但夠了?!?/br> 小王跟小唐一聽許天夸他們,高興極了,小唐心里那點子害怕都被夜風(fēng)吹散,忙過來幫著捆帽子男。 許天檢查了他腿上的傷,見沒傷到骨頭,就簡單包扎了下,“別嚎了,殘不了,等會兒就送你去醫(yī)院?!?/br> 她把這人身上搜了個遍,只找出一把折疊刀,跟李輝那把一模一樣,她不由笑了,“難不成你們這還是統(tǒng)一采購的嗎?槍呢?他有,你沒有?” “沒有!”那人大概疼勁過去了,哭喪著臉,“同志,我就是過來幫個忙,我沒干過壞事,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你們就把我放了吧,我給你們交罰款行不行?私下里交?!?/br> 許天見他剛才溜得這么快,還以為他膽子很小,沒想到居然敢當(dāng)面賄賂警察。 還不等她說話,那兩位正義感爆棚的民兵就義正詞嚴(yán)地罵起帽子男,他畏畏縮縮地不敢再說話。 許天出了小樹林到路上看了眼,派出所的人還沒到,她不由皺眉,火車上是有電話的,她相信汪隊一定會及時通知到附近派出所。 畢竟他在車上,寧越他們在豫北市里,只能請就近警力過來支援,派出所再遠(yuǎn)也該到了啊,難不成李輝還有同伙?絆住了派出所的人? 她看看表,已經(jīng)快晚上七點了,再等下去天一黑,更容易出事,于是她讓小王跟小唐把人都抬到車上去,“你倆會開拖拉機(jī)嗎?” 小唐不好意思地說:“這玩意可不好開,我只會用搖把打著火?!?/br> 許天也發(fā)現(xiàn)這老式的拖拉機(jī)跟汽車的區(qū)別太大,根本沒有方向盤,小唐說的搖把打火,是用特制的把柄手搖啟動車子。 小王指指捆著的田壯,“我們村就他開的好,還有一個學(xué)了兩三天,是個二把刀?!?/br> 許天皺眉,她不想用田壯,這人心眼多膽子又大,不好控制,“你們會騎摩托車嗎?” 見兩人搖頭,她有些無奈,她自己倒是會騎,這兩輛摩托都是日產(chǎn),雖然在她眼里是老古董,但還是能駕馭的,只是她不放心把這幾個人和小王小唐留在這里。 正為難呢,前邊有兩個人騎著自行車趕過來,許天一瞧見他們就知道這兩位絕對是警察,她松了口氣,終于來了,雖然只有兩個,雖然騎著自行車。 她忙迎上去,“你好,我是許天,你們是附近派出所的同志嗎?” 年紀(jì)大點的那位是派出所的所長,姓劉,他激動地語無倫次,“我的媽啊,這是……你就是許……小許?可算找著你了!” 另一個年輕點的看見小王小唐,還以為這兩個就是從火車上跳車的劫匪,把自行車一扔就舉槍朝著他們兩個。 他們倆嚇了一跳,許天忙擺手:“小王跟小唐是南各莊的民兵,剛才幫了我大忙,火車上的劫匪李輝跟被押送的嫌疑人郝文靜都扔在拖拉機(jī)上了,還有他們的三名同伙也一并抓獲?!?/br> 派出所那兩位忙跑到拖拉機(jī)前一看,見車上擠著五個人,都五花大綁,不由嚇了一跳。 年輕的民警說:“天哪,還有仨幫手?這是蓄謀已久的嗎?” 劉所長轉(zhuǎn)頭震驚地看著許天,“都抓到了?小許,你可真夠能干的,怪不得敢跟著跳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