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前夫哥的心聲 第67節(jié)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剛出發(fā)陸或雍就有那么一瞬間的emo。 “沒有,我怎么會不高興。” 顧知煦像是想起什么,拉住陸或雍的胳膊讓他停下,而后踮腳貼了上去。 陸或雍:“?”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柔軟貼上了唇。 口腔里還有剛才喝過蜂蜜水的甜味,每一處都渡著甜滋滋,跟這忽然落下的吻喜悅感受重合。 直到分離,依依不舍。 顧知煦將唇離開,拉著他的胳膊,抬眸望向他:“只要你露出一點不高興的感覺,我就吻你?!?/br> 陸或雍表情略有些微妙,唇角可疑的有上揚趨勢,卻還是保持著情緒穩(wěn)定:“在公共場合就不太好。”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可以吧?” “嗯,兩個的時候還是可以的?!?/br> 【隨地大小吻,這怎么好意思。】 顧知煦聽見陸或雍的心聲,當(dāng)作沒看見他要笑了,知道這人總仗著自己年長要克制情緒,克制克制,哪天又得崩壞了,他也會跟著壞:“那就這么說定了?!?/br> 滴答—— 就在這時,原本繚繞在山頂?shù)脑茖颖粸踉坪鋈桓采w,黃豆大的雨傾盆而下,沒有絲毫防備。 “……?”顧知煦猝不及防被澆了一臉,而后就被外套蓋住了腦袋:“下雨了?!” 不是吧,他還準備登到山頂就……怎么就下暴雨了! “下雨了,我們先去低洼的地方躲一下!” 顧知煦被衣服蓋住腦袋,大手拽著他往前走。 恍惚中,目光落在牽著自己的那只手上,腦海里仿佛回到了還在m國時的那晚深夜。 陸或雍開車帶他迎著濃霧開車登上山頂,也是遇到糟糕天氣,甚至還遇到流浪漢搶錢,擋風(fēng)玻璃都被砸裂了,也是這只手安撫他,帶他飆車上了山頂,最終他看到了這輩子覺得最漂亮的日出。 那也是他第一次遇見那座山。 ——eldric,你真是瘋了。 陸或雍的英文名叫eldric,而當(dāng)初相識時這個人的名字跟性格是截然相反的,就連長相也極具欺騙性。 ——沒關(guān)系,我們還是看到了漂亮的日出不是嗎。 …… 顧知煦用力回握住陸或雍的手。 盡管是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反應(yīng)過來往前走,但還是擋不住這場猝不及防的暴雨澆淋。 就像是出發(fā)前他看了無數(shù)次今天天氣晴,還是擋不住忽然而至的暴雨。 烏云的云層不斷往下壓,眼前的濃霧遮擋住了視線,他們幾乎是在濃霧中前行,就算身上的裝備再齊全都得迎接這場大雨的洗禮。 “好像那天啊?!鳖欀悴亮瞬翝M臉的水,說話的聲音差點被雨聲掩蓋,他扭頭看向陸或雍,看見這張英俊的臉被淋成這樣,沒忍住笑出聲:“噗——” 陸或雍見顧知煦淋得渾身都濕透了,風(fēng)和霧仿佛穿過他的身體,側(cè)過身時,看向他彎著眼睛笑得那么燦爛。 這是他的愛人。 是在他最年輕氣盛歲月里唯一的安定劑。 也是讓他一夜成長的人。 在雨中濃霧下,久違的那種感覺像是沖破了約束,讓他索性享受這個陰晴不定的天。 他一把將人拉入懷中,捧住臉低頭吻了上去。 暴雨的加持仿佛讓感覺放大,濕透的身軀相貼,彼此的心跳比雨聲還要強烈,這一吻比任何一個時刻的親密都要來得瘋狂,不畏懼雨水的沖刷,不困于當(dāng)下,他們只是在發(fā)泄中享受當(dāng)下。 直到分開。 “……我們有點瘋?!?/br> “沒關(guān)系,你冷嗎?” “不冷,我覺得結(jié)婚讓你變老實了。” “嗯,我想讓顧知煦的丈夫看起來可靠一些,而不是半夜帶你飆車上山頂?shù)寞傋?。?/br> 顧知煦踮起腳,捧著陸或雍的臉,蹭著他被雨水和唾液打濕的唇瓣,喘著氣,任由雨水滴落眼皮,都沒妨礙他傾瀉此刻的心情:“雨好像小了?!?/br> “嗯,小了。” “那我們走嗎?” “再吻一下。” …… 雨勢減弱。 快要登頂,藏在烏云后的日光像是破開封印那般從縫隙中毅然散發(fā)出光,云海宛若潮水那般迎面涌來。 顧知煦瞳孔微縮,映入眼底的景色驚艷而震撼,已經(jīng)顧不得渾身濕透,一鼓作氣的跑上山頂。 陸或雍邁開腿跟了上去。 直到他們站在山頂?shù)哪且豢?,渾身上下濕得原地滴落水,細微的雨聲與山間穿耳而過的風(fēng)聲都沒有喘息聲來得清晰。 眼里只剩下這片云卷云舒的云海。 “好看?!鳖欀阍卣局挥傻么蛄藗€冷顫,他看向陸或雍,綻開笑容:“爬了四個小時,下次你就不是一個人爬,我可以跟你一起了。” 陸或雍見他臉被雨淋得素白,不免得有些心疼,摸摸他的臉,覺得皮膚有些冷:“冷嗎,換身衣服吧。” 他們的背包都有帶更換的衣服。 “換之前,我有個東西給你。”顧知煦將手伸入口袋。 陸或雍還沒意識到,就看見面前的青年緩緩單膝跪在他跟前,瞳孔緊縮。 層層疊疊的云海淪為他的背影,陽光恰好透過云層形成金橙色的光斑,讓這個畫面浪漫而又寧靜, 顧知煦抹開額前濕透的發(fā)絲,仰著頭,素白漂亮的臉綻開著笑,打開手掌心,手心里躺著一枚素圈戒指。 他鄭重且真摯地抬眸注視著身前的男人,舉起手中的戒指:“陸先生,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嗎?” 風(fēng)似乎纏繞在他們周身。 陸或雍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身體比他的大腦要快,將顧知煦一把拉起,飛速戴上戒指將入擁入懷中。 他抱著懷中濕透的愛人,將腦袋埋入肩頸,哽咽道:“我愿意,我愛你?!?/br> “老公乖,以后我不惹你生氣了,親一個?!?/br> 山巔被風(fēng)拉遠了視線,只剩云頂擁吻的身影。 …… 那是我第一次遇見那座山, 自然聽不得什么好言相勸。 就像我遇見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人, 當(dāng)下的我義無反顧聽不得任何評價的話。 直到終于越過那座山, 發(fā)現(xiàn)綠水長流 長風(fēng)依舊 我還是我,他還是他 我依舊愛他。 —— 正文完 2024年8月6日 搖搖兔/著 第47章 一見鐘情篇1 畢業(yè)典禮上的風(fēng)穿過肩肘相碰的距離, 停在每一張富有朝氣而明媚的面孔上。 以及停在講臺上那個英俊優(yōu)雅的男人身上。 這張華夏面孔像是吸睛般的存在,母語似的流利舒服口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terrence,你認識那個男人么?我總感覺他一直盯著你呢?!?/br> 在草坪靠近講臺的一側(cè), 坐著零星幾個學(xué)生,其中也有引起注意的存在, 那便是坐在幾個體格高大健碩中間的青年, 如丹青水墨般淡雅的東方面孔, 總能在一群西方面孔中脫穎而出。 他正靠坐在椅背上,身穿白色襯衫, 眉眼淡而精致, 氣質(zhì)沉靜如玉,出色優(yōu)越的面孔在沒什么笑容時顯得有些距離感,此時手拿平板正寫著什么, 聽到一旁的舍友問他, 沒抬頭淡淡地應(yīng)了句:“在優(yōu)秀校友那里看過,怎么了?!?/br> “這次的獎學(xué)金是他贊助的,翻了兩倍呢!” 興許是獎學(xué)金的聲音在腦海里有比較重的分量,原本沉浸于完成小組作業(yè)的顧知煦抬起頭。 腦海里響起的獎學(xué)金雙倍到賬聲跟講臺上此刻那句話融為一體: “當(dāng)我為我的國家在奧運會上拿下馬術(shù)這一項目的金牌, 打破那堵封閉的墻時, 聽到觀眾席上連連的嘆息聲,我就知道我可能有些了不起了?!?/br> 下面的學(xué)生們都笑了起來。 加州的陽光微微落在寬敞的講臺上,像是被自由的風(fēng)暈染開的光圈。 臺上的英俊青年身姿松弛, 演講時的肢體恰到好處,語調(diào)平穩(wěn)而風(fēng)趣,笑起來時溫柔而內(nèi)斂, 剪裁完美的西服襯得寬肩窄腰,身形高大修長, 卓然而立,樣貌和氣質(zhì)是當(dāng)下國際雜志最受歡迎且上鏡的模特類型。 年輕俊美,多金有才,正是最風(fēng)華正茂的年歲。 興許是前面的陽光太刺眼,顧知煦瞇了瞇眼睛。 “他們問我未來是不是會走這條路,我當(dāng)時的回答沒有特別肯定,因為我當(dāng)時才剛拿到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暑假抽空參加了個比賽,我在想我人生的榮譽應(yīng)該不僅僅是拿這四塊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