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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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天靈蓋上覆蓋著一層黏膩的事物,他試著伸出手,朝頭頂上抓去—— 那是一根沾滿黏液、且表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疙瘩的rou質(zhì)軟管,柯嵐能感覺到,軟管的內(nèi)部還有著什么東西在不停地蠕動著,而當(dāng)他的手逐漸開始收緊時,其蠕動的頻率也開始加快。 柯嵐赫然發(fā)現(xiàn),它的頻率和自己的心率竟然是完全一致的,與此同時,一股窒息感也迅速涌了上來——好像柯嵐握住的不是rou質(zhì)軟管,而是自己的脖子一樣。 盡管呼吸開始變得逐漸困難起來,但柯嵐并沒有將手松開,反而是在不斷地加大力量,將這根管子往上拔—— 撕裂般的痛苦從頭皮處傳來,這讓他不禁想到了獵犬講的故事里,那個頭發(fā)被卷進坦克履帶之中的秘書官……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頭發(fā)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一個毛孔都在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 “嘶啦……” 忽然間,柯嵐感到手中驀然一輕,窒息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唯獨頭皮處的疼痛依舊真實存在著……他睜開眼,正好一律鮮血從腦門上流了下來,流進了眼睛里面,將視野糊得一片通紅。 柯嵐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這才看清楚自己正處在一個布滿著熒光真菌的洞xue之內(nèi)。 同樣是巖洞,比起夢境里那個寬廣的、布滿方形石柱的巖洞,這里的空間明顯要小很多。 而在這片空間內(nèi),有些一件極為突兀的事物——那是一顆懸掛在洞頂上的碩大的畸形rou瘤,這顆rou瘤的直徑超過十米,表面滿是切口愈合之后所留下的疤痕,數(shù)十根蒼白的rou質(zhì)軟管從rou瘤的后方垂落下來,而其中的一根,正握在柯嵐的手里。 獵犬等人也都在這個洞xue里,他們睜著眼,雙目茫然無神,他們的肢體僵硬地擺動著,做出一個個怪異而滑稽的姿勢……每一個人的頭上,都連著一根rou質(zhì)軟管,這些軟管末端像是神經(jīng)末梢一樣分裂出了無數(shù)根細如發(fā)絲的觸須,這些觸須包裹著他們的頭皮,將前端刺入到皮膚里面——柯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那一根,只見觸須的末端足有兩三公分的長度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可見其刺入之深。 他拿出一瓶止血噴霧,對著自己的頭頂噴了兩下,然后朝著其他人走了過去。 洞xue的地面上散落著很多雜物,速降索、彈殼、裹尸袋、壓縮干糧的包裝紙……還有幾支空空如也的注射器。 馬丁已經(jīng)死了,但死因卻不是開膛破腹……而是槍擊。 他圓睜著眼,黑紫色的血從鼻孔和嘴巴里流出來,他中了足足六槍,中槍的位置基本和夢境世界里相差無幾。 柯嵐嘆了口氣,然后走到了獵犬的身旁,先是一只手摁住了獵犬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根附著在他頭皮上的rou質(zhì)軟管。 獵犬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身體稍微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甚至主動坐到了地上。 柯嵐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將管子往外拔。 獵犬的臉上開始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但他依舊穩(wěn)坐在地上,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那些刺入頭皮深處的觸須被柯嵐一點點地拔了出來,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觸須抽離,血液開始從無數(shù)個毛孔般大小的創(chuàng)口里滲了出來,沿著發(fā)絲間的空隙流淌而下。 終于,當(dāng)觸須和獵犬的頭皮徹底分離之時,獵犬發(fā)出了一聲痛呼,隨后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呼呼……柯、柯嵐?這……這次算是醒了吧?你他娘的對我做了什么?我咋感覺頭皮都要被你給撕下了來?!?/br> “喏,就是這玩意在作祟?!笨聧怪噶硕错?shù)木扌蛂ou瘤,又指了指其他還深陷在夢境世界里的人,然后把拔出來的rou質(zhì)軟管放到了獵犬的手里,“剛從你頭皮上拔下來的。” “就是這鬼東西?”獵犬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卻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馬丁死了,要是我們能早點意識到那是夢中夢的話,他或許就不會出事了?!笨聧怪噶酥附锹淅锸w說道。 “唉……”獵犬嘆了口氣,“說起來,打死他的人應(yīng)該是我?!?/br> 馬丁的腹部并沒有被切開的創(chuàng)口,身體也沒有被貫穿過的痕跡——那只怪物、那腸子流滿地的場景,完全都是虛構(gòu)的,但打在他身上的子彈,卻是真的。 “人各有命,沒辦法。”柯嵐走上前去,伸手闔上了馬丁的雙眼。 “那這東西我們要處理?把它炸掉?”獵犬指了指洞頂上的大rou瘤,問道。 “直接炸掉它的話,我懷疑整個洞xue都會塌掉。”柯嵐搖了搖頭,“先不急著處理這東西,我們先把其他人喚醒再說?!?/br> “話說回來,剛剛你坐下之后,整個人就和睡死過去一樣,我和雷頓等了你差不多有十分鐘,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夢里的你連呼吸都沒有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逃出去了?!鲍C犬說道。 “我給你拔除這東西的時候,你是有感覺的吧?”柯嵐問道。 “有一點,但一開始不算明顯,緊接著就是透不過起氣,四肢控制不住地抽搐,然后就連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了……哦,還有就是痛,那痛真不是人能忍的,就好像有人拽著你的頭發(fā)將你的整塊頭皮往后撕……我想喊你輕點來著,可是喉嚨里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來?!鲍C犬描述道,“等到我能喘過氣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說實話,就像是溺水的人終于被人拉上了水面一樣,說真的,有那么一點點的……爽?!?/br> 聽到這個描述,柯嵐忍不住瞥了獵犬一眼,吐槽道:“我以前聽人說過有種變態(tài)的游戲就是通過窒息來獲得快感,老狗你不會有這種癖好吧?” “去你媽的!給老子閉嘴,就算他媽的再爽,這種破事我也不想再體驗一遍了。”獵犬有些惱怒地嚷道,“趕緊的,先把其他幾個人腦袋上的管子給拔了,我已經(jīng)在夢里和他們說過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絕對不要反抗,你管自己拔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