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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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東見狀無聲彎起嘴角: “看來不用再審了。” 馮少元踉蹌兩步,瞬間萎靡下去,一向問心無愧的脊柱徹底塌了。 無顏面對摯友與對他頗多照顧的伯父,腰深深的彎下去,好半晌都直不起來: “伯父稍坐,少元這就親自帶人去清點。” 馮少魚默默攙扶著兄長,兩人一道兒去了庫房。 馮少平恨恨的踹了被五花大綁的丫鬟一腳,對上秋東戲謔的視線,瞬間惱怒不已,甩袖出了大堂,遠遠地還能聽見馮府管家問她去哪里,她氣沖沖的回: “進宮,見皇后!” 秋東輕笑一聲,茶盞當啷一聲落在桌上,覺得這姑娘小心思還挺多,當他沒看見她頭上又換了一支步搖,也是他們顧家的東西嗎? 吩咐周遭護衛(wèi): “將人攔住,咱家送來的東西大都是馮大姑娘親自收著,賬沒理完之前,不允許她出這個院子一步!” 站在身后的顧長安再次默默給他爹豎大拇指。 他方才都沒反應過來,馮大姑娘竟是想逃單! 馮兄那樣的人品,少魚meimei那樣的性情,怎會有馮大姑娘這樣的姊妹,難道這就是人各有異嗎? 自打知道一切都是馮少平在暗中搗鬼后,顧長安也算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三觀破碎重塑了一回。 這會兒主動請纓:“父親,孩兒親自去盯著!” 少一件都對不起他這段時間受的罪! 秋東笑瞇瞇的應了: “去吧,別為難馮大姑娘,有話好好說,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也無礙,爹爹賦閑在家,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等?!?/br> 等兒子走遠,又低聲吩咐老管家: “去側門守著,馮大姑娘身邊伺候的人出入,找機會放放水?!?/br> 管家不解。 秋東心情很好,用扇子點了點馮家這空蕩蕩沒什么裝飾的大堂,意有所指道: “馮家拿不出,總得有人賠咱們家這段時日的損失,去吧!” 馮少平要瘋了,她能想起來才怪,打從重生以來,為了接近太子,她四處打點,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不敢叫兄長知道,只能變賣手里的首飾,鬼知道丫鬟把那些玩意兒變賣到哪兒去了。 她是不想還嗎?她是還不出?。?/br> 只得找機會讓人出去送信: “告訴太子殿下,先借五萬兩急用?!?/br> 第40章 照價賠償 馮少平自認行事謹慎, 殊不知一舉一動都落在秋東眼里,她前腳打發(fā)人出去,后腳秋東就從管家嘴里得了消息。 “去了東宮?”秋東眼神意味不明。 “是, 下面的人小心跟了一路,確實是東宮方向無疑。”管家低聲道。 秋東食指在桌上輕輕敲擊, 眼眸微瞇,任是伺候了他幾十年的老管家也看不懂他此時究竟在想什么, 好半晌后, 才聽他低聲吩咐: “盯緊了, 有動靜立即來報?!?/br> 秋東總覺得這事處處充滿了違和。 按他所知的劇情來說, 太子和馮大姑娘是主角,馮大姑娘出身沒落伯府,生的貌美, 脾氣有幾分驕蠻,雖家世不顯, 卻在嫡親兄長的保護下長的十分單純。 后由兄長做主定了和保山伯府的婚事, 卻在她十六歲這年, 進香途中無意間與意氣風發(fā)的太子相識,二人一見傾心, 互許終身。由于兩人身份差距極大, 期間自然免不了各種波折, 保山伯府的這門婚事便是其中之一。 于是很順理成章的, 作為和女主馮大姑娘有婚約的保山伯府世子顧長安,便成了人盡皆知的膏粱子弟, 名聲掃地, 被人唾棄。而作為他的未婚妻馮大姑娘,一時成了眾人同情的對象。 馮大姑娘為表明“不與紈绔同流合污”的決心, 寧可出家修行也要毀了這門婚事,很是得了不少人的敬佩。后來經歷千難萬險,陰差陽錯之下,她與太子修成正果,從一個懵懂無知的閨閣少女成為人人敬服的太子妃,得到皇家認可,朝臣稱贊,成就一段佳話。 在這段佳話中,作為馮大姑娘那頑劣不堪人品下等的前未婚夫,不用她多說什么,有的是人為了巴結討好她,而主動出手對付。 于是從頭至尾都沒發(fā)出自己聲音,也不知真紈绔還是假紈绔的顧長安,像個襯托男女主幸福生活的工具人一樣,人家兩口子過的有多幸福,他就有多凄慘。 他本人先是被設計趕出太學,失去監(jiān)生身份,后又因“犯事”無法科考,在京城不得立足,只能遠走他鄉(xiāng),一生抑郁不得志,在二十八歲那年登高望遠之時,掉落懸崖,尸骨無存。 消息傳到彼時已經是太子妃的馮大姑娘耳朵里時,她十分唏噓的嘆了一句: “顧伯爺是個實誠人,曾對我家多有關照,沒成想生子那般不堪,也是個可憐人。兄長曾與此人關系莫逆,這些年沒少為了他的事與我爭吵,此事勿要讓兄長知曉。叫人將尸骨好生運回保山伯老家葬了吧,也好讓伯爺有個念想。” 然而這個消息對顧伯爺而言并非是什么留個念想,而是刺激的他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倒下,沒過幾日,人也跟著去了。 原來當年整個保山伯府在京城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伯爺顧秋東當機立斷,帶著一雙兒女回到祖籍地低調過日子。次年小女兒嫁入當地鄉(xiāng)紳之家,生產時一命嗚呼,已然帶走了顧伯爺半條命。 熟料外出散心,說好月余便歸的兒子,也只剩一具不全乎的尸體,瞬間將這個中年喪妻,老年喪女又喪子的老人最后一口氣給抽走,讓他對世間再無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