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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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還是掌柜看在秋東一手初具功底的館閣體的份上才破例。即便破例,秋東還是要按照他拿回去的這套書市價的五分之一,留下押金。 所以真身無分文的話,連抄書這活兒都干不了,店家真怕窮到發(fā)瘋的人拿了他的書去外面賣二手。 那對店家而言,才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呢。 秋東買了兩刀紙,一塊墨,外加一支非常普通的雞距筆,付了押金后,又花去小四兩銀子。 在人均五兩銀子過一年的奇州城,這筆花銷真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擔起的,當然這筆錢放在普通的烏家下人身上,也會讓他們不堪重負。只不過秋東臨走薅了一筆,才能讓他這般奢侈。 拎著滿滿的收獲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不遠處的天橋底下去。 那邊兒有街頭打把勢賣藝的,有擺攤子賣字畫的,有沿街叫賣糖葫蘆的,熱鬧的緊。 秋東打算去那兒支個攤子,給人代寫家書,勉強賺兩個糊口錢。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996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新鮮的體驗,但眼下有個唯一的問題: “還缺張桌子!” 秋東朝四周打量一圈兒,發(fā)現(xiàn)墻角有家餛飩攤子生意寥落,老板干活兒無精打采,平地走路還差點兒摔跤,惹得客人大怒,雙方爭執(zhí)一番,不歡而散。 他上前和老板商量,花了三個銅板,租對方的桌凳一天。 選一棵大樹做依靠,桌椅一擺,齊活兒! 秋東將“代寫書信”的大字壓在桌沿兒上,就埋頭開始抄書。 頭頂有樹蔭,耳邊有輕風,四周是人間煙火,秋東很快沉浸其中,任是環(huán)境嘈雜,也無法讓他動搖分毫。 直到聽見有人試探性的喊他: “書生郎,書生郎!” 秋東緩緩停筆,抬頭一瞧,這不是餛飩攤的老板嘛! 老板身子微微前傾,雙手緊握,略帶幾分試探的問秋東: “可是能代寫家書?作價幾何?” 一聽來生意了,秋東頓時打起精神道: “自然,一封三文錢!”標準的市場價。 他也打聽過,有人按照紙張收費,寫滿一張紙多少錢,為了多掙點錢故意把信寫長,老百姓只是不識字,又不是傻,一回兩回看不出來,時日一久,自然知道那是個黑心爛肺的,名聲壞了,生意也就做不下去。 這老板當即拿出三個銅板擱在桌上,急切道: “書生郎,麻煩給老漢的小兒寫封信,他從軍三年,半年前輾轉來了封家書,說是年后有望回家,可這距離他說的半年又過去整整三月,至今不見人影,老漢這顆心就跟在油鍋里煎熬一樣,生怕他出了什么事?!?/br> 秋東提筆,按照老板的要求,問對方可有受傷,人在哪里,缺衣裳不,去歲家里給寄的鞋收到了嗎,家里今年給他添了小侄子,母雞又報了幾窩小雞崽,留著等他回家宰了補身體等等。 寫完讀了一遍,問對方: “可還有什么想補充的?” 老板連連搖頭,滿意的對秋東道: “你這書生郎實在,沒有那之乎者也的彎彎繞,以往老漢請人寫家書,寫的那東西我老漢聽的頭疼,老漢都擔心我家那大字不識的小兒即便請人讀了,也不曉得說的是個啥!” 老板滿意的拿著信離開,餛飩攤也不支了,收拾東西回家,請人幫忙送信去。 秋東繼續(xù)埋頭抄書,倒不是他真要靠抄書掙一份養(yǎng)家糊口的辛苦錢,主要是他接下來想走的路,手里連一本像樣的書都沒有,不像話。 所以在和書肆約定好的交書日期到來前,秋東要抄夠兩套書出來。 一套給書肆,一套留給自己。 索性他速度夠快,在交書日期前一天正式完成。 這回是書肆老板親自出面驗收,他對秋東抄的書很滿意,不用秋東提,主動道: “老朽這里還缺一套啟蒙韻律,雖然難度不及四書五經(jīng),但因為要的急,價格都好商量?!?/br> 秋東卻并未直接答應,很誠懇的跟老板講: “您也知道再有兩月就是縣試,在下得為縣試準備,真抽不出這個空來?!?/br> 老板頓時大失所望,這是北城李老爺家中的小孫孫要準備啟蒙,特意托他尋摸的書。原本他手中有一套覺得非常合適,但看了秋東的后頓覺手中那套就不香了。 有種除卻巫山不是云的遺憾。 他是真喜歡秋東的字,字體好壞對剛啟蒙的孩子影響有多大誰都明白,于是他嘗試和秋東商量: “若是谷先生有意,縣試后得閑了再來抄也是一樣的,到時候給先生這個價!” 秋東一瞧,好家伙,是手頭這本的兩倍。 從沒想過原主這筆字,竟然這般值錢。 老板見秋東不為所動,徐徐誘導: “谷先生,您既然準備參加童生試,便該知曉縣試要求有四名村人以及一位秀才作保才能順利報名。村人好找,秀才老爺不好找,不是信得過之人,秀才老爺怕被牽連是不輕易出這個面的?!?/br> 老板也是看出秋東并未在書院讀書,才有此推測。 一般能進大書院的學生都不愁這種事,隨便哪個夫子都能幫著作保,可秋東這種單打獨斗的,想求一個秀才作保,那是非花費大價錢不可。 可能花得起大價錢的人,有誰會來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