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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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突然被“碰”地一聲推開,那聲音嚇得包廂里的人一跳,瞬間安靜下來。 被嚇了一跳的人們瞬間想對來人臭罵一頓,只不過來人比他們更先出聲,臉上神情惶惶,對著坐在上首的男人開口道:“堂主,大事不好了,扁哥死了。” 上首的男人聽了,虎目一瞪,粗魯?shù)匕褢牙锏膬蓚€女人甩到一邊。 跌在地上的兩個女人看到他臉上那要吃人的神色,不敢出聲,害怕地退到一邊。 大彪站了起來,雙眼直直地逼視著來人,“你個撲街說什么,口水扁死了?” 通風(fēng)報信的人被他這樣看著,嚇得兩腿顫顫,點頭,“是的堂主,扁哥死了,跟去的一個古惑仔逃回來講的?!?/br> 大彪雙手撐在桌子上,“把那個撲街拖進(jìn)來。” 那個逃回來的古惑仔便被拖了進(jìn)來,只見他一身血,痛苦地哀嚎著,左手捂著右手,而右手赫然被砍斷了五根手指,那里血淋淋的。 包廂里的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膽小的已經(jīng)受不了轉(zhuǎn)頭捂嘴“嘔”了一聲。 大彪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像是看不見他血淋淋的樣子,吼道:“怎么回事?!?/br> 而那個古惑仔痛得只會哀嚎,聽不進(jìn)去他的話,還是旁邊的人踢了他一腳,“撲街,彪哥問你話?!?/br> 古惑仔被踢了一腳,抬頭看到彪堂主要吃人的聲音,哪怕再痛,也只能顫顫巍巍地回答他的話,“堂主,今晚我和扁哥去截貨,哪知道截錯人了,雙方就打了起來,最后動了刀,嗚嗚?!?/br> 古惑仔嗚咽了一聲,眼淚鼻涕一起落了下來,“然后扁哥和其他人都被捅了幾刀,死了……最后還是我們社團(tuán)的兄弟過來我才得救逃了出來?!?/br> 大彪沉重地呼了幾口氣,眼睛血紅,口水扁算是他的半個兒子,深得他心,殺了他無異于在他大彪太歲頭上動土,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那伙人是誰?” 古惑仔囁嚅道:“是另一個社團(tuán)義青團(tuán)的人?!?/br> 義青社團(tuán)在九龍城寨和他們和勝團(tuán),洪安社團(tuán)三足鼎立,三個社團(tuán)都視對方為對手,王不見王,只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大彪聽了用雙手猛地用力抬起桌子推翻到一邊,桌上的酒瓶杯子等東西“咣咣啷啷”全摔在了地上,包廂里的人瞬間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大彪今晚本來就吸了些東西,頭腦不受控制,再加上聽到干兒子的死訊,氣血上涌,只覺得心里沸騰得很,對著手下大吼,“跟我去義青團(tuán)。” “收到,大佬?!?/br> * 深夜,九龍城寨依然燈火通明,但是原本熱鬧的攤位都收了攤,拉客的女人也早早就關(guān)上了門,好像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樣子。 一時間九龍城寨都安靜了下來,靜得能聽見下水道里老鼠發(fā)出的“吱吱”聲。 在九龍城寨中間處有一棟兩層的廟屋,青磚黑瓦的。 此時廟屋門口一群古惑仔分成三派各自站在一處,眼神互相瞪著對方,但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廟屋里,燈火通明,正中間堂屋,立著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關(guān)公塑像,前面的香爐里燃著三根大香。 一張長方桌,圍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和勝社團(tuán),義青社團(tuán),洪安社團(tuán)的三位大佬。 三位大佬后邊各自站著自己的手下。 洪安社團(tuán)大佬今晚作為和事佬,坐在上首,而和勝社團(tuán),義青社團(tuán)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 華叔瞇起雙眼看著對面的義青社團(tuán)老大,強叔。 而強叔臉上反而一副笑瞇瞇的表情,點燃煙斗,吸了一口,開口道:“阿華,輪不到你生氣啊,今晚可是你們社團(tuán)的人挑事的?!?/br> 華叔笑得陰惻惻的,“阿強,今晚我個邊可是死了幾個手下以及一個堂主啊?!甭曇粢а狼旋X。 那可是一個社團(tuán)的堂主,就這樣死了,還是被對手打死的,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掛。 今晚他聽到大彪死了的消息時,差點怒氣攻心一口氣沒喘上來。 強叔收回笑容,煙斗敲著桌子,語氣毫不客氣,“阿華,話不是這樣說,誰叫你的手下?lián)屃宋业娜说呢?,還殺了我邊兩個手下,還有你們堂主大彪威風(fēng)得很,帶著人來攻打我義青團(tuán),這是打我義青團(tuán)的臉啊。” “就是啰?!?/br> “我們義青團(tuán)不要面子的啊?!?/br> “找死啰?!?/br> 站在強叔后面的手下義憤填膺地附和著。 “好了,你們不要喊了?!焙榘矆F(tuán)大佬洪叔擺手讓他們停下。 強叔揮了下手,手下才安靜下來,強叔看著洪叔開口道:“老洪,你來評評理,我們義青團(tuán)做得對不對,換成你們洪安團(tuán)被人搶了貨,被人打上門來,你不會像個龜孫子一樣讓他們打臉吧?!?/br> 洪叔手里拿著煙絲揉著,用鼻子聞了聞味道,開口道:“和勝團(tuán)做得是過分了?!?/br> 華叔靠在椅子上陰著臉,這事說出去按道上來講是他們沒理,你要做就做了,但是搞得人盡皆知就站不住腳。 “不過?!焙槭逶捖曇晦D(zhuǎn),“大彪怎么說也是一團(tuán)堂主,就這樣被殺了,也說不過去?!?/br> 強叔后背靠在凳子上,兩手一攤,輕飄飄開口道:“意外來的,刀槍無眼啊,誰會想到找上門來的是一團(tuán)堂主啊?!?/br> “大佬說得對,打斗誰會注意到誰?!?/br> “誰讓人家堂主耍威風(fēng)找上門來啊?!?/br> 強叔手下開口一唱一和附和道。 …… “你個撲街,講咩啊?!?/br> “我叼你老x,想打架是不是啊?!?/br> 和勝團(tuán)其他人被人這樣指著罵,火氣上涌,開口叫罵回去。 “來啊,誰怕誰?!?/br> “怕你個撲街?!?/br> 頓時雙方手下隔著張桌子吵了起來,就差動起手來了。 “好了?!焙槭逵霉髯佑昧η昧饲米雷?,“閉嘴,阿華,阿強,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打一場啊,那我先退場了,等你們兩打完?!?/br> 華叔強叔揮手讓各自手下安靜下來,聽了洪叔的話,心里罵一句,個老狐貍,不就是讓他們雙方互相殘殺,然后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嗎。 洪叔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起來,“要不這樣,你們看行不行,讓阿強把砍了大彪的人推出來讓阿華處置。” 強叔聳聳肩,“冇問題啊,杰仔去把人帶上來?!?/br> “收到,大佬?!比A叔身后一個手下應(yīng)了聲走了出去。 一瞬間堂屋里都安靜了下來,三個大佬坐在位置上各有心思。 華叔心里恨恨的,只推出一個小嘍啰,怎么可能平息得下他手下的怒火,但是今晚他完全不占理,如果為了個堂主和義青團(tuán)撕破臉,那么最后兩邊只會兩敗俱傷,讓洪安社團(tuán)獲利,所以他也只能打碎銀牙往肚里吞。 過了幾分鐘后杰仔走了進(jìn)來,只不過只有他一個人,他走了過來彎腰低頭在華叔耳邊道:“大佬,不好了,那個砍了大彪的人逃了。” 那聲音像是靠近強叔耳邊小聲說,但是全堂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啪”地一聲,強叔照頭給了杰仔一巴掌,率先發(fā)難,“你們這些番薯,撲街,看個人都看不好,不如早點滾回鄉(xiāng)下去養(yǎng)豬啊,讓我養(yǎng)你們一幫廢物?!?/br> 說完,強叔臉上為難地看著華叔洪叔道:“阿華,你看,不是我不把人交給你啊,而是那個撲街逃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逃去了南洋?!?/br> 華叔“呵”了一聲,“你當(dāng)我傻的啊?!币粋€小嘍啰能逃走,沒有他大強放水怎么可能逃得脫。 華叔騰地站了起來,“我們走?!睅е窒乱宦曊泻舳疾淮虻刈吡恕?/br> 強叔看他走了,對洪叔攤手道:“老洪,你看看,這人脾氣真大,這就走了,我今晚可是苦主啊?!?/br> 洪叔看著他,笑瞇瞇地并不接話。 * 刀疤跟著華叔離開廟屋后,回到自己的地方,推開包廂,拿了一瓶酒打開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爽啊,高興啊。” 跟在他后邊的手下狗腿地說道:“嘿嘿,堂主我們是應(yīng)該高興,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以后社團(tuán)老大的位置可是我們堂主的?!?/br> 刀疤坐在沙發(fā)上,“他們都說我刀疤頭腦簡單沖動,我看啊大彪比我更加沖動啊。” “就是啰?!?/br> “我們堂主聰明著呢,誰有我們堂主英明威武?!?/br> 刀疤聽了高興地又悶了一口酒。 …… 一間茶室,一張桌子上擺著茶具,堂主阿慶拿起一壺茶,倒了杯茶給對面的人,“飲茶?!?/br> 堂主阿生接過喝了一口,“嘖”了一口,“想不到啊,大彪居然就這樣死了,真是死得窩囊。” 口氣帶著幸災(zāi)樂禍,死得好啊,又少了一個跟他爭位置的人。 阿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慢悠悠地喝著,“頭腦不清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生聽了他這句話,瞇著眼看他,“阿慶,你話里有話啊,什么意思,大彪不是他自己找死的?。俊?/br> 阿慶把茶杯放下,笑了笑,點頭,“是他自己找死的?!?/br> 阿生聳聳肩,“我早就說像他這種沒頭腦的人最后只能自己把自己作死?!?/br> * 華叔坐在屋里,抽著煙,他的心腹恭敬地站在桌子前,靜靜地不說話。 好一會兒華叔才開口道:“阿財啊,你說大彪真是自己作死的?!?/br> 阿財站在那里彎著背,斟酌著開口道:“現(xiàn)場的人說是大彪自己要帶著人過去找義青團(tuán)的麻煩。” 華叔吐出煙,那煙霧一圈圈上升飄散消失在空氣中,“浩仔那邊怎么回事?!?/br> 阿財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的目光恭敬道:“陳宗浩那邊今晚如常去送貨,不過義青團(tuán)那邊走在了他們前邊,等他們到的時候,大彪手下已經(jīng)和義青團(tuán)的人打了起來,傷的傷,死的死,最后他們救下了那個古惑仔。” 華叔把煙滅在煙灰缸里,“嗯”了一聲。 房間又變得安靜下來。 * 九龍城寨一棟樓的703室,石頭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今晚的事還是激動極了,跟阿文他們說道:“你們講,那個口水扁居然就這樣死了,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去搶別人的貨,不過那個撲街死得好啊,要不是浩哥不讓我動手,我早就把他揍得爹媽不認(rèn),不過現(xiàn)在好了,哈哈,被送去見閻王了?!?/br> 阿文也跟著點頭,覺得真是稀奇,心里想著應(yīng)該是口水扁今晚想繼續(xù)搶他們的貨,不過是把義青團(tuán)的人當(dāng)成了他們。 “還有啊,那個堂主大彪居然也死了?!笔^真是嘖嘖稱奇,心想是不是菩薩顯靈啊,把這兩撲街帶走了。 肥叔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啃著豬蹄,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一下頭認(rèn)同一下。 石頭看他這樣子有些不滿,“肥叔,你都啃了幾十年豬蹄,啃不膩啊?!?/br> 肥叔嗦了一口燜入味的骨頭,砸吧著嘴,“膩什么膩,你肥叔就好這口,豬蹄那么好吃,不識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