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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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風(fēng)說,他暈倒之后就沒意識了,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出車禍的那刻,他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的事,那時候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好了,期間都是ethan在養(yǎng)病,他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你也受傷后,我沒敢聯(lián)系你。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出這種事?!?/br> 邵風(fēng)語氣里滿是歉意,他在很誠懇地和我道歉。 “其實,和你沒關(guān)系。”我只是這么說,并沒有告訴他是誰找人撞的我們,我怕把我哥牽扯進(jìn)來。 “是ethan自作主張,他看了我的日記,得知了你的存在,”邵風(fēng)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你在我的日記里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我喜歡你帶給我的感覺,我寫下了我們zuoai的過程,寫下了我對你的愛……這些,都被他看到了?!?/br> “他說他嫉妒你,魏凜。” “什么……?”我有點不理解他的話。 他接著說,“你在荷蘭的那段日子應(yīng)該看出來了,ethan他喜歡我?!?/br> 等等,這是什么劇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唯一接觸ethan的時候就是看到他在房間里自慰,難道,這是他喜歡邵風(fēng)的表現(xiàn)? 我的大腦無法消化這么重磅的消息,只是沉默地等待邵風(fēng)繼續(xù)說下去。 “他喜歡自慰,因為他喜歡的是我這具身體,他自慰時會幻想是在和我zuoai,這些都是他寫在紙上告訴我的?!?/br> “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對話,記憶也不能共享,這就是為什么我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了?!?/br> 我聽到邵風(fēng)吸煙的聲音,我沒敢插話,默默聽著他說。 “很有趣吧?這是我第二次和別人說這些。” “第二次?”我疑惑道,“那第一次是?” “江嵐,”我聽到他笑了一聲,“我和江嵐說過?!?/br> 久違地聽到這個名字,讓我覺得陌生又熟悉,我的喉頭莫名哽住,一瞬間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我感覺邵風(fēng)喝了酒,他的語氣有些漂浮,充滿磁性的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感,經(jīng)過電話線變質(zhì)過后的聲音依舊好聽。 “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我試探著問道。 “你想問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終于把攢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邵風(fēng)輕笑了一聲,道,“那不是我的,是他的?!?/br> “應(yīng)該是小時候來的,我不記得了。ethan和我說過一些,想聽嗎?” “想?!蔽艺\實地答道,此時的好奇心勝過一切。 “他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因為性格古怪,一直到十歲才有人領(lǐng)養(yǎng)他?!?/br> “領(lǐng)養(yǎng)他的是一個荷蘭的富商,精神不太正常?!闭f到這里,邵風(fēng)吸了口煙,我聽到了他彈煙灰的聲音。 “那個孤兒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說是孤兒院,其實就是強迫小孩乞討賣yin的一個組織,具體做什么也不用我多說了,如果要不到錢,就會挨打?!?/br> “有的小孩甚至被砍斷了手,就是因為殘疾人可以獲取更多的同情心,可以幫他們賺更多的錢?!?/br> “ethan長得好看,那幫人舍不得把他手砍下來,說是能用好價錢賣給那些戀童癖?!?/br> “不過后來也確實賣了個好價錢——就是那個荷蘭的富商。ethan以為,他終于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有人來領(lǐng)養(yǎng)他,這是所有福利院孩子們夢寐以求的事。” “然而,那個人把他帶回荷蘭后,每天用不同的手段折磨他,強jian他,他被玩得不成樣子?!?/br> 我把手攥成了拳,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事發(fā)生,簡直無法想象。 “他跑過幾次,每次都被抓回來狠狠打一頓。那個畜生光自己強jian他還不夠,他會叫來他的朋友。ethan被脫光了關(guān)在籠子里,供那些上等人圍觀。那些骯臟下作的歐洲貴族,在外面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其實都是一群人面獸心的畜生。” “在ethan之前還有好幾個,都被那個人折磨死了,ethan是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邵風(fēng)說著說著開始劇烈咳嗽,仿佛身臨其境感受到了ethan當(dāng)時的絕望和痛苦。 “十五歲那年,我?guī)退涯莻€人殺了?!?/br> “什么???” “ethan最痛苦的時候,我這個意識體出現(xiàn)了?!?/br> “他對我的出現(xiàn)感到很吃驚,他和我說了這些事,他求我,讓我殺了那個人。” “我答應(yīng)了他,條件是讓他把身體控制權(quán)交給我。他身上的疤痕太丑陋了,我不喜歡?!?/br> “我?guī)退涯莻€人毒死了。警察查到我頭上的時候,我提交了一份精神鑒定報告,然后逃過了刑事的責(zé)罰?!?/br> “他在身體里休眠了三年,等他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繼承了那個人的家產(chǎn),并來到了這個國家。” “ethan把我視作他的恩人,甚至是他的愛人。我并不喜歡他,我不想回應(yīng)他的感情,在我看來,他只是我的弟弟罷了?!?/br> 邵風(fēng)掐滅煙頭,接著又是一陣咳嗽。 我聽得直發(fā)愣,半天才把他說的這些話消化掉。我之前在網(wǎng)上查過這個精神疾病的資料,一堆專業(yè)用詞看得我云里霧里,聽了邵風(fēng)直白的介紹,我總算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從前一直不怎么出來的,最近越來越頻繁。前天他給我留了張字條,讓我殺了他?!?/br> “啊?你們不是在一具身體里嗎?這怎么可能辦到?” 我情緒有點激動,他這不就是在逼邵風(fēng)自殺嗎?? “其實很簡單,只要我接受治療,他的意識就會沉睡在身體里,再也醒不來。而我就會變成主導(dǎo)人格,替他在這個世界上生活。” 我沉默了,這不就是和殺人一樣嗎? 我打心底里同情ethan的遭遇,卻無法感同身受邵風(fēng)他們的處境,這種事對我來說就像電影情節(jié),我不敢想象它們會發(fā)生在我身邊。 “魏凜,我很喜歡你。”他突然表白,我有點手足無措。 “不是,你干嘛突然說這個??” “逗逗你?!鄙埏L(fēng)笑道。 我松了一口氣,還沒松到底,邵風(fēng)又說,“ethan最近很不對勁,你要小心?!?/br> “我怕他對你動手?!?/br>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欲哭無淚,怎么什么事都他媽能扯上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br> 邵風(fēng)說完就掛了電話,留我一個人攥著手機發(fā)呆。 我cao,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他倆都有病。 我雙手合十不斷祈禱,同情歸同情,你可千萬不要纏上我,我對那個紅毛傻逼可沒有任何感情,我以后也不會再和他上床了,放過我吧。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腦袋埋進(jìn)被子里,滿腦子都是ethan的悲慘經(jīng)歷。 邵風(fēng)年齡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計也就二十二三的樣子。他穿衣服的品位很獨特,又風(fēng)sao又時尚,讓別人一看就以為是只鴨子,頭發(fā)也經(jīng)常染得五顏六色的,耳朵上打一堆釘子,好像嘴上還有一個。 而ethan給我的感覺則完全不同,他清冷保守,頭發(fā)也喜歡留得短一點,看起來干凈清爽,任何時候都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似乎有點近視,他說話語速比邵風(fēng)要慢,好像天生比較遲鈍,話也要更少。 我在大腦里分析對比著他們兩個的特點,不知不覺就睜眼到了深夜。 我哥悄悄把門推開,躡手躡腳走了進(jìn)來。 “哥?” 我警惕地問道。 “啊,你怎么還沒睡?”我哥松了口氣,一頭扎進(jìn)我的被窩,用他散發(fā)著洗發(fā)水味道的狗頭瘋狂蹭我的頸窩。 “好癢,起開?!?/br> 我邊笑邊推他。 他把頭抬起來看著我,一雙黑黝黝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像一條搖尾巴的狗。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問他干嘛。 “睡覺啊!剛成年的美味凜凜,我要第一口吃到?!?/br> “滾?。 ?/br> 我把他的頭蒙進(jìn)被子里,看他在被窩里掙扎半天出不來,像個被欺負(fù)的小孩,手忙腳亂在里面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