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書迷正在閱讀:然而師尊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皮囊之罪(NP)、二流情人(年齡差,年上bg)、玩具(np)、放棄調(diào)教后,ai們?nèi)嘉橇松蟻恚ㄐ@NPH)、醉紅塵、輪回世界:諸神的游戲、修仙的我被全人類直播、無盡星辰終是浮生一夢、洪荒之給我個面子
蕭好女原本以為這世道都是一樣的,誰心狠誰就是強(qiáng)者,然而事實告訴他,不是。至少朝歌不是。 他以前所感受到的世界仿佛一瞬間被傾覆,以至于整個人恍惚了許久,直到莫阿奶遞給他那一袋子錢,他才慢慢找回了神智。 回到牢房的路上,沒有任何人為難,只有一個軒轅衛(wèi)通知他從牢房搬出去。 而他以前打過的那兩人,一個是刑堂堂主,另一個如今也在朝歌內(nèi)擔(dān)任要職,他們竟然都不記恨他,竟然在有舊怨的前提下還愿意放過他! 蕭好女心里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最終只剩下一個念頭:也許,他真的可以留在朝歌,換一種活法。 蕭好女不是那種磨蹭人,他飛快收拾好行李離開了牢房,這陣子給莫阿奶打工,他攢下了不多不少一些錢,打算在朝歌賃一間屋子住。 朝歌天天都在搞建設(shè),天天有外來人進(jìn)來,房子是一直缺的,就有一些住民將自家的屋子賃出去。 然而附近是沒人會租給蕭好女的,只有莫阿奶對他能有好臉色,但蕭好女知道這一片住著的都是當(dāng)初跟他起過沖突的第一批住戶,他不想留在這兒招人煩,更不想叫莫阿奶為難,就帶著行李去山谷西邊賃屋子。 但想要在朝歌內(nèi)城賃屋子可不容易,畢竟現(xiàn)在還有些人只能住在外城臨時搭起的窩棚里呢! 蕭好女也不抱多大希望,沒想到竟然真能找到還有空屋子的人家。 那戶人家姓郝,一家五口子老弱病小瘦,還都是真凡人,他一拳能打十個那種。蕭好女有些擔(dān)憂,自己這么大體格,還兇名在外的,他們肯賃屋子給他么? 殊不知郝姥姥一家也擔(dān)憂呢! 他們一家情況特殊,有扶貧監(jiān)關(guān)照,不但得了輕省的活計,第二次抽簽選房的時候,還被安排先抽,這才在內(nèi)城西區(qū)得到一棟房子。當(dāng)時那些被安排后抽簽的,有許多房子還沒蓋好,晚上只能跟別人擠窩棚呢! 只不過朝歌內(nèi)很公平,雖說他們得了照顧,又優(yōu)先抽簽選房,但他們的工錢比別人少三成,而比他們晚抽簽的,房子則比他們更大些。 但郝姥姥一家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不知感恩的人,扶貧監(jiān)優(yōu)厚他們,還免費供湯藥給他們家人養(yǎng)身子,他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一家子一邊做著輕快的活計一邊將養(yǎng)身子,眼看過了一個多月,家里人身體越來越好,尤其是郝姥姥那病弱的兒子,如今臉上長rou了,身體也壯實了,一家人打心眼里歡喜。 身體變好了,一家人自然有了新的打算。 幾日前的夜里,女兒郝金花與郝姥姥坐在一起擇菜的時候,就說起了出賃屋子的事情。 郝姥姥壓根沒想過這個事,聞言便搖頭,“那是人家屋子大人口少才使得,咱家哪里賺得了這個錢哦。” 郝金花卻不以為意,說道:“現(xiàn)如今想進(jìn)朝歌的人多,屋子又少,不趁這個機(jī)會多賺些,以后就沒機(jī)會了。”她給自家老娘分析道:“咱家?guī)讉€身子養(yǎng)得差不多了,下個月就能去跟管事的說換個活計,這樣能多掙些錢存起來。咱家來到這兒后,可一分錢都沒存下來呢!隔壁跟咱家一塊來的,我昨日都瞧見他家上天衣坊裁了布料做衣裳呢!” 天衣坊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那里出產(chǎn)的絲綢他們見都沒見過,當(dāng)然,他們隔壁人家買的布不可能是絲綢,他們這樣人家也買不起絲綢,而是天衣坊最近新出的棉布,聽說是城主去其他大洲帶來的種子,織出來的布又柔軟又厚實,看得郝金花十分眼熱。 她說道:“眼看這天兒越來越冷了,再過兩個月就該過年了,咱家少說也得做棉衣過冬不是?小寶也大了,我打聽到東區(qū)那一片有位盧姑娘在教書,得準(zhǔn)備點束脩送小寶過去識幾個字…… 郝金花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郝姥姥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家遠(yuǎn)比預(yù)料的更加缺錢,他們一家并非天生的奴隸,自然知道讀書識字有多緊要,更何況這個年是一家子苦盡甘來的第一個年,在他們樸實的觀念里,是要好好準(zhǔn)備去去晦氣的。 郝姥姥被女兒說動了,母女兩個商量了一陣,決定一家子擠擠無妨,騰出一間屋子賃出去賺點銀錢。 朝歌分給他們的房子是跟東區(qū)第一批一樣的小院,上下兩層,上面兩間臥房,下面是堂屋和灶房。其中一間臥房是郝姥姥帶著女兒孫女住,另一間賃出去,兒子女婿就將就在堂屋打地鋪。 然而招牌掛出去好幾天了,也請街坊鄰里幫忙介紹,卻愣是一直沒有租出去。 無他,來看房的人不是嫌他們家人多,不方便,就是要帶著一大家子賃他們家一間屋子。前者別人受不了,后者他們一家子受不了。 好容易今天有人上門了,郝姥姥叮囑女兒,“之前做奴隸什么苦沒吃過?如今怎么金貴起來了?這一回可不準(zhǔn)嫌棄了,只要能賃出去,就成!” 郝金花嘀咕,“您老之前不也嫌么?” 打開門一看,是個高個壯漢。一家人眼睛一亮,好欸,只有一個人! 蕭好女來朝歌之前是當(dāng)土匪的,身上一股子不好惹的匪氣,也干過不少打劫過路修行者和有錢人的勾當(dāng),他清楚普通人對他這種人有多懼怕,一看這一家子,就以為必定賃不成了。 看來只能睡大街了! 豈料郝姥姥一家生怕他跑了似的,一把捉住他,熱情地將他往里迎。 蕭好女奇怪道:“你們不怕我打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