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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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峰上如此大的動靜,竟只是霽月仙尊在處罰沈樂知。 云莎與沈樂知相識已久,自然知道她身子羸弱,霽月仙尊從未對她有過重話,哪怕她不肯修煉,霽月仙尊也未曾勉強(qiáng)過她。 師尊鳳念真更是經(jīng)常說:霽月看著冷情冷心,卻為了那病弱的徒兒幾十年不肯閉關(guān)。哪怕?lián)p耗修為,傷筋動骨也要跟閻王把人搶回來,怕是真養(yǎng)出了感情。 可如今,仙尊竟舍得讓沈樂知受這么大的責(zé)罰。 云莎的靈識在沈樂知身上探了一圈,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這樣寒冷的天氣里,對方臉頰卻比枝頭的一點(diǎn)雪花還要蒼白。 云莎再嘆息一聲,終究還是開了口:“仙尊,樂知身子一直羸弱,再不送去藥草峰醫(yī)治,經(jīng)脈怕是會有損傷?!?/br> 云莎說完這話,洞府內(nèi)終于有了動靜,不到一刻鐘,望汐從洞府中緩步走出。 她隨意披散著發(fā),沒有像平日那般用白玉頂簪固定,狀態(tài)隨性。卻又不似鳳念真那般的慵懶,冷然的眸光掃視而來,依舊是不容直視的威嚴(yán)。 望汐的目光最終落在沈樂知身上,眸眼一頓,隨后走了過去。 云莎恭敬的讓開,望汐伸手將沈樂知從地上拉起,昏昏沉沉的人還有意識。 沈樂知如今有玲瓏心在身,哪里那么容易受點(diǎn)風(fēng)雨就奄奄一息,不過感覺上的痛苦體驗(yàn)才是最折磨人的。 “嗯……”沈樂知喉嚨喑啞,被人觸碰有了一些意識,抬眼便見到了望汐。 她緩緩的呼吸,瞧見了面前的人,哪怕全身無力卻依舊要掙脫望汐的觸碰,搖搖晃晃的身軀就算沒了支撐會倒下,也不愿望汐是她的支柱。 “去藥草峰?!蓖淙坏恼f。 她聲音太冷,也聽不出是關(guān)切還是嫌棄。 但無論是什么,沈樂知都不想要。 “我會去?!彼曇羝扑椋瑵M身狼狽,撐不住的身體眼看就要倒下,還是云莎上前將她扶住。 “不與您一起?!钡f出的這話,卻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 第22章 沈樂知原來是有脾氣的,前世望汐總覺得她過于乖巧,如今終于看到了她如此尖銳的模樣。 因?yàn)榈谝淮伪贿@樣處罰了,所以連虛偽的模樣都無法維持了嗎? 望汐心中嘲諷沈樂知這般容易破功。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以往她對沈樂知太過于信任。 沈樂知不讓她碰她更加樂意,將人交給云莎后便再不理會。 沈樂知說傷得多重倒也沒有,望汐要她感受痛苦,但依舊理智的知道不能殺死她。 何況那般容易殺死沈樂知,望汐心中滔天的仇恨并不會消除。 沈樂知只是靈力有些虧損,因?yàn)樗恢睆?qiáng)迫自己運(yùn)轉(zhuǎn)全身靈力想要消除寒冷,上藥草峰吃點(diǎn)補(bǔ)靈丹,醫(yī)修稍稍為其疏通一下經(jīng)脈,慢慢便能恢復(fù)過來。 云莎師姐帶她上藥草峰的路上已經(jīng)給她喂過補(bǔ)靈丹,沈樂知的意識也慢慢清楚起來。 “樂知,你這是怎么回事?”云莎師姐小心的問道。 究竟做了什么,能惹霽月仙尊生這么大的氣? 又為何會那樣頂撞仙尊? 云莎師姐不敢問得太過明白,怕沈樂知受了刺激。 但沈樂知聽聞并不回應(yīng)她,沉默的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這讓云莎有些驚訝。 印象里沈樂知一直都是什么都與她說,女孩在她面前總是乖巧又靈動,偶爾還會有些小任性。 絕不是眼前這般死氣沉沉,雙目都沒了光彩的模樣。 但沈樂知不愿說,云莎師姐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溫聲關(guān)切對方。 在藥草峰治療后云莎師姐又將沈樂知送回了小屋,不過沈樂知還是強(qiáng)撐著身體取了靈泉水,要去田里給靈植澆灌。 畢竟種田這事一天都少不了,她沒在藥草峰遇到齊師姐,身體再不適也只能自己去辦。 云莎師姐剛剛游歷回玄玉宗沒多久,還不知道沈樂知如今成天種靈植的事,聽聞沈樂知說要去照看靈植,頓覺驚奇。 一路跟著沈樂知到了地里,看著一半荒地一半種植的靈植,再看到沈樂知毫不做作的提著寶葫蘆澆水,蹲下身熟練的查看靈植的狀態(tài),更是感到奇異。 云莎師姐將沈樂知從小看到大,哪里見過她這般不顧形象的模樣,開口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樂知……” 喊完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師姐先回吧,我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鄙驑分绱苏f,但靈力虧損的感官其實(shí)并不好受,全身都沒有力氣,喉間一直有一股腥甜血腥味反胃上來,讓她頭暈?zāi)垦!?/br> 她畢竟不是原主,其實(shí)對這樣一直不停關(guān)懷她的云莎師姐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況且疲憊的身體,與疲憊的心,讓她也不想再與這個世界的人多做交流。 沈樂知如此明顯的拒絕姿態(tài)云莎師姐自然懂得,雖然被沈樂知第一次這般拒絕讓她有些驚訝,但稍稍遲疑一下,還是決定體貼先行離開。 云莎師姐走后沈樂知也未在田里逗留太久,一人走回了居住的小屋,推開門,一股清風(fēng)被攪動,吹拂到了沈樂知身上。 她下意識覺得冷,鉆入骨髓的冷。 但這里不是玲瓏峰,不在望汐的洞府前,天上也沒有落下的雨雪。 沈樂知頭更昏了,踉踉蹌蹌的走進(jìn)了屋中,如往常一樣坐到棕色方桌前,將額頭抵在只剩半截的哭魂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