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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年代文炮灰女配認(rèn)錯(cuò)男主后在線閱讀 - 第256章

第256章

    這讓季鐸不覺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林喬感覺到了,也反手回握過去。

    難得的、以前從未有過的十指相扣。

    可又自然的、彼此緊貼的,仿佛他們原本就該如此。

    “宋靜和于晉訂婚那事,是你告訴大嫂的吧?”林喬想起一件舊事。

    這男人可不喜歡管別人的閑事,要不是他說的,他怎么就那么確定葉敏淑生病,是被這件事氣的?

    季鐸沒有否認(rèn),“我還跟她說你破格考上清大研究生了。”

    那真是夠損的,簡直是在誅心,果然這男人看著一派沉穩(wěn),骨子里記仇著呢。

    不過這話哪怕說給季鈞,季鈞都會(huì)為他們高興,真正能被氣到的也就只有葉敏淑。

    “不到退休年紀(jì),我不會(huì)讓他們回來?!贝┻^前院與后院相連的月洞門時(shí),季鐸說了句。

    林喬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男人下頜微抬,正在看四合院檐角墜著的鈴鐺。

    秋高氣爽,四下無風(fēng),大鈴鐺靜靜垂著,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要聽一下嗎?”季鐸轉(zhuǎn)眸問她。

    林喬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已經(jīng)退后幾步,助跑,腳在墻上一蹬一躍,抬手精準(zhǔn)地?fù)茉诹蒜忚K上。

    幾乎是瞬間,安靜的院子里響起鈴鐺清脆的撞擊聲。

    季鐸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表情嚴(yán)肅,呼吸間絲毫不亂,倒一點(diǎn)不像是才做了這么幼稚的事。

    他和林喬一起望著檐角,“鐸不是大鈴鐺嗎?小時(shí)候我生病,咱爸咱媽都要上班,顧不過來,就是大哥背著我,拿了長桿子撥鈴鐺給我聽。”

    季鈞比他大十幾歲,也是真的疼愛過他的,在他小時(shí)候,季鈞還沒有結(jié)婚的時(shí)候。

    只是人生往往如此,走著走著就走散了,尤其是老人都過世后。畢竟誰都有自己的小家,有自己的小日子要過。

    季鐸重新牽起了林喬的手,“你要是喜歡聽,以后我給你敲?!?/br>
    大哥既然管不住大嫂,那就都別回來了,反正離得遠(yuǎn),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他也有自己的小家,有自己在意的人要護(hù)。

    “那我喜歡聽《童年》,你也給我唱嗎?”林喬笑盈盈看他。

    季鐸沒說話,那眉眼見著便蹙了起來。

    林喬實(shí)在沒忍住,笑著按了按他眉心,“以后少皺點(diǎn)眉吧,再皺要出川字紋了?!?/br>
    這話聽得季鐸頓了下,任由她在自己眉間動(dòng)作,還下意識(shí)扶了下她靠過來的腰。

    林喬感覺到了,也就順勢低聲道:“其實(shí)我覺得就算大嫂跟過去,想再像以前那么攛掇大哥,也不太可能了?!?/br>
    這讓季鐸抬了抬眉,顯然并不是很信。

    “大哥會(huì)那么聽大嫂的話,除了耳根子軟,其實(shí)也是因?yàn)橹挥写笊┰谌囊蕾囍??!?/br>
    季鐸這種從小就優(yōu)秀的,大概很難理解季鈞那種自卑又自尊的心情。

    身為長子,他卻連小他十幾歲的弟弟都比不上,從小就敬仰的父親也對他沒有要求,在哪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tài)。只有葉敏淑全心依賴著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于他,比他更弱,需要他的支持與保護(hù)。

    他在葉敏淑身上實(shí)現(xiàn)了最大的自我價(jià)值,滿足了保護(hù)欲,才會(huì)一而再,再而三地為葉敏淑出頭。

    這兩年季鈞被調(diào)走,遠(yuǎn)離了燕都,反而沒那么多人拿他和別人做比較。

    他和同級別官員一樣下基層,跟老百姓打成一片,在葉敏淑那里缺失的自我價(jià)值,早已在別的地方找到了。最近這一次過年回家,他甚至都沒待到假期結(jié)束,就匆匆返回了南省。

    要不是如此,葉敏淑也不會(huì)這么急著讓他回來了。

    月影下,一對小夫妻親密相偎,喁喁低語。

    正房里,徐儷放下了掀起的窗簾角,“我看這回是徹底好了?!?/br>
    “你不是不讓我管小兩口的事?”旁邊季老爺子哼了聲。

    “我也不是想管,這不是聽到后院鈴鐺響,怕是有什么事兒嗎?”徐儷掀開了被子。

    老爺子一直沒說話,等她躺好,才板著臉,突然問了一句:“真和好了?”

    “你不是不讓我看,還問?”徐儷笑了他一聲。

    笑完,才趕在他急起來之前道:“和好了,今天老二拉人過來時(shí),我看喬喬就有些松動(dòng)。后來老大媳婦說那話,她不是還護(hù)著老二?!?/br>
    這讓季老爺子沉默良久,“也好,從哪系上的,就從哪解開。”

    第二天中秋,林喬果然起晚了,季鐸一個(gè)人先出來洗的漱,表情還是一貫的嚴(yán)肅,但就是莫名神清氣爽。

    徐儷似笑非笑看著他,“喬喬那份早飯我是給她留著,還是你拿回屋里?”

    “一會(huì)兒我拿回去,跟她一起吃。”季鐸洗著臉,神色都沒有變一下。

    這小子,又不是當(dāng)初在展覽會(huì)上問她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了。

    徐儷想瞪一眼兒子,沒想到季鐸洗完臉,拿毛巾擦了,竟然站在鏡子前,仔細(xì)照了照。

    這可不太像她兒子,以前都是胡亂洗一把就走的,超過半分鐘都是浪費(fèi)他的時(shí)間。

    徐儷正納悶,那邊季鐸照著,突然問她:“我有川字紋嗎?”

    她整個(gè)人都一愣,懷疑是自己聽錯(cuò)了。

    見她沒說話,季鐸下意識(shí)便要蹙眉,想到什么又很快舒展,低聲重復(fù),“我有川字紋嗎?”

    這回徐儷聽清了,也被逗笑了,“臉上劃道口子都不怕留疤的人也怕有川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