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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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diǎn)無聊,我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和沈一亭的聊天界面,翻出他給我發(fā)的歌,就地外放幾首,聽到不想聽了,就按暫停鍵,把助聽器取下來。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傻,我掏出了褲兜里的有線耳機(jī),戴在耳朵上,但實(shí)際上手機(jī)里并沒有在播放歌曲。 這是我一個人發(fā)呆時常有的習(xí)慣。 但我失策了,我現(xiàn)在發(fā)不起呆。導(dǎo)師給我的歌詞和主旋律,我總覺得我參悟不夠,原先就想著要不我自己完整唱一遍感受一下?但這個念頭剛冒出就被我扼殺在搖籃。 要不然讓沈一亭幫我唱一下? 但是我好像和他也沒有很熟啊,還是算了。 我正試著說服自己,結(jié)果腦門突然被人一拍一揉,我條件反射地猛地一縮,渾身一顫。 當(dāng)我回過頭看是哪個家伙時,頭頂還在隱隱發(fā)癢,過敏的那種癢,撓心撓肺的。 [27] 沈一亭,我咬牙切齒,是沈一亭。 從小到大除了爸媽,我還沒被誰摸過頭,沈一亭是第一個。我要是長不高了就找他算賬。 我瞪著沈一亭,眼見他露出無奈的笑,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兩邊耳機(jī)都拽下來,塞到自己耳朵里。 那里面當(dāng)然沒聲音。 沈一亭眉頭一皺,修長的手指將把耳機(jī)線纏成一團(tuán),扔在我手機(jī)邊上,然后伸過來捏我耳朵。 躲避不及,被這廝捏到了耳垂和耳上的軟骨。 沈一亭的手比我的耳朵要涼,我不自覺瞇了瞇眼,一晃腦袋,把耳朵從他微涼的手指間抽出。 沈一亭蹭我腿,意思是他想坐下。我大度地讓出一小塊位子,他也一點(diǎn)不客氣,懶散地坐下來,隨后扭頭盯著我的耳朵看。 我猜他可能想和我聊天,就試圖把助聽器取出來戴上,卻突然被按住手。 沈一亭搖搖頭,在手機(jī)備忘錄里打字。 【樹上有鳥,叫得太吵】 會作詞作曲的人果然不一樣,隨便寫出兩句話都這么押韻。但我怎么可能會嫌鳥叫得吵呢,那酒吧我動輒就去一趟,可比這鳥叫要吵多了。 我想沈一亭明白這一點(diǎn),但估摸著就是找個借口,讓我不戴上助聽器罷了。我比較笨,搞不懂他這樣做的理由在哪。 但沈一亭沒解答我的疑惑,反而是舉起手,在手心里虛畫了個問號,然后指了指我攥著的拳頭。 我松開拳頭,一枚助聽器就露出來,我抬抬手,他點(diǎn)點(diǎn)頭。 第一次覺得我的理解能力這么棒。沈一亭應(yīng)該是想問,為什么不戴助聽器。 我說:“不想?!?/br> 沈一亭接著把我的團(tuán)耳機(jī)線拎起來晃了晃,朝我挑了個眉,又在手心打了個問號。 我笑了:“我裝的,里面沒音樂,我聽不見?!?/br> 沈一亭在備忘錄里打字,【我剛剛站在你后面和你打招呼,你都沒反應(yīng),被我嚇到了?】 我嘴角一撇,為自己正名,“那不至于,我膽子很大的?!?/br> 沈一亭又打,【那你哆嗦什么】 “癢?!蔽曳笱艿卣f。 【你怕癢嗎】 “還好?!蔽胰鲋e,其實(shí)我很怕癢,但是男人的面子不能丟。 【那以后我叫不動你,你不應(yīng)我,我就搓你頭】沈一亭狡猾地笑著,舉給我看。 我心一顫,卻故作鎮(zhèn)定,斜著眼說:“隨便你?!?/br> 沈一亭也笑了,低下頭,但半天沒打出什么東西。我瞥他的屏幕,看他一直刪刪改改。 這樣聊天效率太低了,還是把助聽器戴上吧。助聽器塞進(jìn)耳朵的一瞬間,我確實(shí)聽到了樹上的鳥叫,嘰嘰喳喳好幾聲。 沈一亭剛準(zhǔn)備舉起手機(jī),動作到一半止住了,嘟嚷了聲:“喔,戴上了?!?/br> “這樣聊天太慢了?!蔽艺f。 沈一亭恍然大悟,“原來你喜歡快一點(diǎn)?!?/br>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我覺得是多想了。我讓他把備忘錄上的話舉給我看。 那上面寫著,【你耳朵是完全聽不見聲音嗎】 “也不是完完全全吧,比如雷電的聲音我能聽到一點(diǎn),”我頓了頓,“你要是很大聲在我耳邊喊話,我也能聽見一點(diǎn),就一點(diǎn)點(diǎn)?!?/br> “要多大聲?”沈一亭問。 “很大聲,”我說,“你可以試試看?!?/br> 說完,我就把頭側(cè)過一點(diǎn),沒戴助聽器的那只耳朵正對著他。 哪知半天沒聽到沈一亭的動靜,我轉(zhuǎn)回頭時他已經(jīng)笑了幾聲。 “下次吧?!鄙蛞煌ね咁┤籽?,我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是先前就站在湖邊的幾個女生。 他想了想,“等周圍都沒人的時候再試試。” “那你別試了?!蔽野琢怂谎?。 “沒事,總有機(jī)會的。”沈一亭眨眨眼。 有機(jī)會個屁,想有機(jī)會還不是得我給你機(jī)會。 沈一亭沉默了會兒,突然說:“耳朵,你磕磕巴巴說話的樣子真有趣。” 說我有點(diǎn)磕巴是有理的,畢竟聽不見自己說話時,說長句容易磕巴。 可他拿這個取樂子就是他的不對了。 “你別想了,”我說,“沈一亭,我以后絕對都會戴著助聽器和你說話?!?/br> 我撒完勁兒,就不和他講話了。 [28] 沈一亭真沒再找我搭話,好像在想事情,時不時舉起手機(jī)扒拉幾下。 而我面朝湖泊,還在回憶那段歌詞和旋律,不由自主地哼出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