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小姐,家中子弟失了分寸,這些就當(dāng)做給你的補償吧?!?/br> 話落,沈妤薇嫉恨地眼睛都紅了。 沈焱卻頓時緩和了臉色。 贊賞地拍拍景昭的肩膀,“好小子,還是你懂事兒?!?/br> 隨即,大手一揮,“那就拿走吧?!?/br> 到時候都給嬌嬌當(dāng)陪嫁。 看著沈家遠去的背影,景昭漸漸收回視線。 回府后,敲開母親的門。 面無表情的臉,直接開門見山。 “娘,我該娶妻了?!?/br> …… 另一邊,沈府。 沈焱幾人歸家后,便命令緊鎖大門。 松鶴堂內(nèi)。 沈焱沉著臉坐在主位,手指摩挲著茶盞邊緣。 “沈妤薇,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是鐵了心要嫁給景裕?” 沈妤薇咬了咬唇。 堅定道:“女兒與景裕哥哥情投意合,請父親成全我們?!?/br> 沈焱闔了闔眼,徹底失望。 抬手,示意管家。 “張兼,召集族人,后日開祠堂?!?/br> “是?!睆埞芗翌I(lǐng)命,試探地問道:“老爺,您這是要做什么?” 沈焱面色冷沉,一字一頓,“沈妤薇不孝不悌,棄祖忘本,從族譜除名。” 沈妤薇震驚地瞪大眼睛。 驚叫出聲,“父親!你要把我逐出族譜?” 之前在景府,她以為父親是說得氣話。 沒曾想,竟真的如此狠心。 怎么會這樣,她也是父親的親生骨血啊。 他為何如此偏心。 沈妤薇的視線掃過站在沈焱身側(cè),垂眸不語的沈棠。 怒氣瞬間上涌。 遷怒的尖聲質(zhì)問,“沈棠,是不是你挑唆的父親?!” 剛剛回府時,只有沈棠和父親在一個馬車。 她一定沒少挑撥。 沈妤薇恨恨地抬起頭,“一定是你!” “你恨我搶了你的婚事,才故意報復(fù)我。” “沈棠,你好狠的心!” 沈棠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她一眼,抬手給父親添了熱茶。 這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對,你說得都對?!?/br> 沈棠的態(tài)度,讓沈妤薇越發(fā)篤定。 她赤紅著眼睛,撲上來就要打沈棠。 卻被站在一旁的張管家,攔住了去路。 沈妤薇此時已恨得發(fā)狂,儀態(tài)全無,口中的污言穢語,簡直不像一個大家小姐。 沈焱越發(fā)失望。 “啪”的一聲脆響,茶盞在沈妤薇腳下綻開。 guntang的茶水,濺了她一身,臉頰上掛著幾片散亂的茶葉,整個人狼狽至極。 沈焱臉色漆黑,呵斥道:“住口!你長姐什么都沒說?!?/br> 剛剛在路上,沈棠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 一路端茶送水,揉肩捶背。 一向驕矜的女兒,體貼得像是換了個人。 沈焱何時受過這種照顧,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反應(yīng)過來后,又有些心疼自家閨女。 這般性情大變,怕是他不在的時日,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沈妤薇的無端發(fā)難,越發(fā)讓沈焱確定了心中猜想。 他氣惱地怒喝道:“私相授受,不敬長姐,你姨娘就是這么教你的!” 沈妤薇這孩子,真是被蕓姨娘養(yǎng)廢了。 一肚子陰謀算計,簡直不像他沈焱的孩子。 他耐心全失,直接吩咐道: “把沈妤薇關(guān)進祠堂罰跪,開宗祠之前,不準給她吃喝?!?/br> “讓她好好在里面思過,給祖宗賠罪?!?/br> 沈焱雷厲風(fēng)行,進屋片刻,便安排好了一切。 直到此刻,沈老夫人才回過神來。 她“砰”地一聲,敲了敲拐杖。 沉聲道:“焱兒,沈妤薇畢竟是你骨血,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小懲大誡就是,逐出族譜的事就算了?!?/br> 若真如此,豈不是徹底絕了和景家的姻親。 那大女婿的事,便徹底無望了。 沈老夫人臉色緊繃。 聲音低沉,“你就算不顧及沈妤薇,也要在乎知韞的名聲?!?/br> “他是沈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必然要走仕途?!?/br> “若有一個被逐出族譜的胞姐,你讓他以后在眾人面前,如何抬得起頭。” 沈老夫人軟硬兼施,想要沈焱輕拿輕放。 沈焱卻性子冷硬,絲毫不退。 他昂然端坐,聲如洪鐘。 “我沈家沒有軟蛋?!?/br> “若是連些流言蜚語都扛不住,哪里配做沈家的子嗣?” 眼看沈焱油鹽不進,沈老夫人有些著惱。 冷硬地說道:“總之,我不同意!” 沈焱頓了頓,身上的戎裝折射著清涼的眸色。 “母親,到底我才是沈家之主,您年紀大了,這些事就莫費心了。” “好好將養(yǎng)身子,長命百歲才是?!?/br> 沈老夫人被氣得手抖,音量不自覺提高幾度。 “沈焱,你要氣死我不成?!” 她捂著胸口,身子虛弱的靠著常嬤嬤,像是隨時會暈厥。 沈焱眉心微皺。這么多年,母親依然還是這一招。 就像當(dāng)初以死相逼,逼他納妾一般。 只是他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容易被威脅的年輕人了。 沈焱肅著臉,眼中帶著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