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沈棠微微蹙眉,“可說了有何事?” “未曾?!弊陷嬉灿行┟曰蟆?/br> 沈棠不再多問,款步走向馬車,在車外微微提高音量。 “參見三皇子,讓殿下久等了?!?/br> 三皇子聽聞聲音,笑著挑開車簾。 “不曾久等,沈姑娘客氣了?!?/br> 他半撐著車簾,笑著邀請沈棠。 “夜晚風寒,本王的馬車燃了暖爐,順路送沈小姐回府?!?/br> 沈棠微微一頓,立馬笑著婉拒。 “多謝殿下好意,只是臣女還有事要辦,暫時并不回府,與您怕是不順路?!?/br> 說罷,她一個轉(zhuǎn)身,快步登上自家馬車。 隔著車簾,清冷的聲音,在夜色中清楚的傳出。 “臣女先行告退,還望殿下莫怪?!?/br> 說罷,沈棠輕擊車窗,沈府的馬夫立馬揮鞭,“駕!” 馬車快速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三皇子定了定神,忽地笑了,“這個沈家長女,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br> 有意思的幾乎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三皇子冷淡地收回視線,命令道:“回府?!?/br> …… 另一邊,沈府的馬車快速向明月樓駛?cè)ァ?/br> 剛剛說有事要辦,并不全然在敷衍三皇子。 出門前,她就答應青黛,要幫她帶明月樓的點心。 青黛那丫頭是個嘴饞的,沒準正眼巴巴的在家等著呢。 紫萱自然也記得這件事,她看了眼天色,有些擔心。 “小姐,這么晚了,明月樓怕是要關(guān)門了吧?” 沈棠掃了眼馬車上的香鐘,微微蹙眉。 “竟然已經(jīng)戌時了么。明月樓亥時打烊,若是快些,也許趕得上?!?/br> 說罷,吩咐車夫,“于叔,從小路走,抄個近路?!?/br> “是,小姐?!?/br> 于叔揮動馬鞭,立即提速。 馬車換了個方向,從北邊的小巷子穿過,直奔明月樓的后門。 即將從巷口穿出時,馬車卻一個顛簸,猛地停了下來。 沈棠她們被慣性,帶得向前仰倒。若不是反應快,差點飛出馬車。 知道有事發(fā)生,沈棠無聲地掀開車簾,就看見于叔勒緊馬繩,一臉警惕。 看到沈棠出來,急忙側(cè)身護住她。 小聲提醒,“小姐小心,有血腥味?!?/br> 曾經(jīng)上戰(zhàn)場留下的經(jīng)驗,讓他敏銳地發(fā)覺不對。 巷子里漆黑一片,卻隱約感受到血腥氣傳來。 沈棠思量片刻,本不愿多管閑事,心里卻像是有個聲音在催促她前進。 沉吟片刻,開口道:“過去看看。” 若有不對,趕緊離開就是。 讓紫萱在車上等待,沈棠帶著于叔一起,靠近血腥味傳來的角落。 一個修長的身影躺在那里,身上的玄衣被血色浸透。 看清傷者的瞬間,沈棠忍不住驚愕出聲。 “怎么是他?” 受傷的竟然是景昭? 剛剛從宴會離開時,不還好好的么。 沈棠皺眉思索。 雖然前世景昭也重傷不治,但并不是如今這個時候。 念及之前景姣姣與景昭的出言相助,沈棠猶豫片刻,做了決定。 “于叔,把人抬到車上,悄悄送回景府?!?/br> 說著,伸手扯下景昭腰間的如意紋玉佩,順手掂了掂。 “我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這玉佩,就留下來做個憑證吧?!?/br> 若是事情沒變,景昭應該不久就會痊愈。 有這信物在手,以后有事相求,想必他不會拒絕。 若是事情有變,景昭提前受傷,最終重病離世。那這玉佩,就當做給她的謝禮。 怎么都不算虧。 沈棠滿意地收起玉佩。 與于叔合力,把景昭扶上馬車。 快速清理好地上的痕跡后,迅速離開。 馬車搖搖晃晃,原本重傷之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景昭眼中蘊著迷茫,定格在沈棠臉上時,才出現(xiàn)一抹亮色。 他嘴巴一開一合,濕漉漉的眸子緩慢眨動,委屈出聲。 “娘子……” 沈棠渾身一僵,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真是病糊涂了?!?/br> 她冷著臉,伸手合上景昭的眼瞼,對著外面吩咐道:“于叔,快點把人送去景府。” “死在咱們車上可就解釋不清了?!?/br> 第48章 瀕死,一線生機在哪 “是。小姐。”于叔加快速度。 路上,沈棠拿出馬車上常備的金瘡藥,嫻熟地幫景昭止血。 看到他腦后的傷口時頓了頓。 她在軍營時,與軍醫(yī)學了些處理外傷的手段,太精細的卻不擅長。 沈棠想了想,從馬車夾層內(nèi),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小心地從里面倒出一粒丹藥。 有些rou痛的塞到景昭口中。 “徐伯伯準備的保命藥,總共就剩兩顆,真是便宜你了。” 處理完一切,沈棠輕舒一口氣。 至少能保證,把人交到景府時,景昭還有命在。 恰好即將宵禁,路上行人不多。一刻鐘后,馬車順暢地到達景府后門。 準備叫人時,紫萱卻犯了難。 她猶豫地回過頭,“小姐,該怎么稟報?” 景侯爺受傷昏迷,情況不明。若有不慎,她怕小姐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