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姓孫的,你答應(yīng)宜春樓的花月姑娘,只要她助你上京趕考,中舉后便娶她為妻。這事兒,你妻子知道么?” “……” 成淵洋洋灑灑,無差別地一頓輸出。 現(xiàn)場之人表情變幻。 錯愕、震驚、慌亂、氣憤…… 紛紛驚慌的開口,阻止成淵。 “住口!” “成淵,不要胡說!” “我哪有養(yǎng)外室!” “我也沒有與花樓姑娘有牽扯!” “……” 被點名道姓之人,簡直恨不得撕了成淵的嘴。 心里暗暗后悔。 早知道成淵是個瘋子,惹他干嘛啊。 成淵饒有興致,欣賞眾人難看的表情。 嘴角戲謔的勾起,慢條斯理地說道: “本公子如此篤定,自然消息確切,怎么會胡說呢?!?/br> “而且,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這事,怎么會傳出這樣的流言?!?/br> “這流言怎么就沒說別的公子?想來還是你們自己不檢點?!?/br> 剛剛眾人編排景姣姣的話,全部被成淵還了回來。 他單手半撐著膝蓋,解氣地翹起唇角。 他家中表姊妹眾多,最討厭的就是無端欺辱女子之人。 寧遠他們算是趕巧了。 別說那小姑娘他認識,就算是素不相識,成淵也必然要管這閑事。 他胸懷坦蕩,周圍的人卻不這么想了。 “成淵,你屢次維護景姣姣,該不會是心悅于她吧?” 寧遠目光狐疑地問道。 “說什么胡話。” 成淵翻了個白眼。 朗聲說道:“小爺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此言,寧遠不信。 周圍人也不信。 他們心中猜測,成淵與景姣姣必然不清白。 寧遠目光流轉(zhuǎn)間,更是想到一個,能把成淵拖下水的好主意。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譏笑道: “成淵,既然你要為景姣姣出頭,想必對她很是了解。不知你愿不愿意,為她擔保。” “擔保什么?” 成淵有些奇怪。 “當然是擔保她清白無恙。” 寧遠輕蔑地說道。 成淵定了定神,陡然懂了。 詢問道:“寧遠,你這是想跟我打賭?” “對?!?/br> 寧遠點頭。 “賭什么?” 成淵突然升起好奇心。 “若是景小姐無事,本少爺愿意當眾向她道歉?!睂庍h提高音量。 成淵臉色一垮,頓時失了興致。 “就這?” 誰稀罕他的道歉。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抵上對別人的傷害么。 這種爛主意,也就寧遠想的出來。 寧遠注意到成淵的神色變化,忍不住蹙眉。 “你對我的賭注不滿?那你想要如何?” “這……” 成淵一時還真有些想不出。 正在他猶豫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若是事情是假的,寧公子用自己的腿來賠,如何?” 沈棠帶著景昭,從門外走進來。 聽到聲音,寧遠瞬間回眸,心里一驚。 “你們怎么在這里?!?/br> 他看向景昭的眼神有些忌憚。 腳步下意識向后退了幾步。 沈棠觀察到這一幕,眼角眉梢透出幾分冷意。 不客氣的回道: “寧公子,你大庭廣眾說我景家姑娘的壞話,就沒想到會被主人家抓包么?!?/br> “我與景侯爺出來散心,卻沒想到剛走到酒樓,就聽到寧公子振振有詞,敗壞我景家姑娘的名聲?!?/br> “既然如此,這賭注,就由我來提如何?” 沈棠詢問地看向成淵。 “行啊?!?/br> 成淵爽快的答應(yīng)。 轉(zhuǎn)眸看向?qū)庍h肯定道: “沈姑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br> 他本來就是日行一善,既然主人家來了,他自然得退居二位。 寧遠口中諾諾,有些猶豫。 心中本能地想退縮。 卻聽到一道清潤的嗓音傳來。 “哎呦,寧遠,你不會不敢了吧?” “你要是現(xiàn)在退縮,小爺兒大人大量,不會笑你是個縮頭烏龜?shù)??!?/br> 成淵細長的眼睛含笑,淡紅色的薄唇戲謔地勾起。眼中看好戲的神情幾乎要化作實質(zhì)。 寧遠眼睛一瞪,下意識答話。 “誰說我不敢了!” 他咬了咬牙,心里對成淵更加厭煩。 頂著沈棠凌厲的目光,臉色難看的問道:“那若是證明我說的是真的,成淵,我也要求你履行賭約?!?/br> “什么賭約,你說說?” 成淵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若是景姣姣真被人毀了清白,不論她是生是死,就算是只剩下尸體,成淵,你也要上門求娶她,你可愿意?” 寧遠高揚著脖頸,眼神有些激動。 到時候,景姣姣聲名狼藉,成淵若是求娶她,必會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不管景姣姣是生是死,都會成為成淵終生的污點。 而一旦名聲有損,成淵這輩子都別想走上仕途。 成淵這輩子都要縮著腦袋過日子! 這就是他與自己作對的代價。 想到這種可能,寧遠激動的手都有些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