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茶先給元鶴儒。

    元鶴儒接過來，說：“要是秦孝不嫌小了輩分，以后在家就隨著京墨叫吧?！?/br>
    秦孝動動唇，空咽一下又清清嗓子，說：“爺爺。”

    “好，”元鶴儒應(yīng)了，從口袋摸出兩個紅包，“新年討個好彩頭，健康平安?！?/br>
    元京墨和秦孝一人一個接了，元京墨反應(yīng)過來，笑瞇瞇挨著元鶴儒把吉祥話說了一大串。

    秦孝把另外兩杯端給元長江和林珍榮，停頓兩秒說：“爸，媽，喝茶?！?/br>
    元京墨屏息凝神，直到看見兩人接過去喝了口，又各自拿出兩個紅包，才放心笑起來：“真好真好，我以后過年有六個紅包！”

    林珍榮笑嗔他：“貪心，別欺負(fù)秦孝。”

    元京墨晃晃腦袋，笑瞇瞇說：“那我到你們看不見的時候再搶好啦?！?/br>
    “行了，”元長江說，“玩去吧?！?/br>
    元京墨拽著秦孝就跑了。

    “秦孝?！?/br>
    “嗯?！?/br>
    “你說雪能滑梯嗎？”

    “能，給你做?！?/br>
    “真的能嗎？我看蔣烈發(fā)的是冰鑿的?！?/br>
    秦孝說：“能。”

    “你見過呀？”

    “做出來就見過了?！?/br>
    “哈！做不成我會笑話你的！”

    秦孝輕笑了聲。

    “秦孝?！?/br>
    “嗯?！?/br>
    “你閉眼睛。”

    不知道在拿什么的窸窣聲。

    “好啦，”元京墨說，“睜開吧?！?/br>
    秦孝睜開眼睛的同一秒，元京墨劃著火柴，隔著點燃的小小火苗笑得格外好看。

    “生日快樂！”

    秦孝說：“快樂。”

    “超快樂！”元京墨語調(diào)高高揚(yáng)著，“明天我要刻兩塊石頭！埋在你的燒烤店院里怎么樣？”

    “好，刻什么？”

    “就刻一個元京墨，一個秦孝?！?/br>
    “好?！?/br>
    吹熄的火柴棒被秦孝捏著拿走，元京墨不解：“你要留著嗎？”

    秦孝沒立刻回答。

    元京墨福至心靈：“以前的你是不是也留著啦？”

    秦孝沒說話。

    “我又不笑話你，哎呀說嘛！”

    秦孝捏著他的臉轉(zhuǎn)向天空：“煙花。”

    一年一年，煙花的樣式越來越好看，唯有其間蘊(yùn)含的祈盼不變。

    新歲至，舊歲除。

    帶著所有美好祝愿的，新的一年。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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