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美人,戀綜爆紅、重生后我讓渣攻火葬場了、穿為渣了大佬的小少爺后、反派他越救越黑化、[穿書]抱錯金大腿、和金手指大佬網(wǎng)戀了、穿越之男妻當(dāng)家、天上星[電競]、網(wǎng)游之地獄龍騎、吃點(diǎn)rou怎么了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雙眼睛,是怎么能變得那么冰冷的呢? 寧柯就這么一直涼嗖嗖地看著他,直到他終于上了車,面容徹底隱沒在單面的車玻璃后面,青年才終于冷嗤了一聲。 站起身,準(zhǔn)備跟著謝行一起去醫(yī)院了。 …… 寧柯這次不讓宋洋替自己在醫(yī)院跑,而是親自陪著謝行在好幾個科室之間跑上跑下。 這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終于是拿到了謝行所有的檢測報告,所幸是方磊只是個普通人,當(dāng)時也因?yàn)槭堑谝淮巫鲞@種事沒膽子太用力。 因此也沒有傷到骨頭,臟器也沒有因?yàn)闆_擊而受損。 寧柯終于松了一口氣,要是阿行因?yàn)樽约菏芰耸裁床豢赡娴膫钦娴臅载?zé)一輩子的。 等到他拎著一袋從藥房取回來的各種消炎藥和外用藥回來的時候,謝行已經(jīng)被縫合好了傷口,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因?yàn)榕聜诟腥疽鸢l(fā)燒或者其他并發(fā)癥,所以謝行還要在醫(yī)院留觀幾天。 寧柯把裝著藥的塑料袋隨手放到床頭柜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邊。 因?yàn)橹x氏的財力,謝行住的是單人病房,床頭柜上的花瓶里插著新鮮的百合花,馨香味兒讓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不再那么明顯了。 謝行把外套和里面的毛衣都脫掉了,換成了寬松容易換藥的病號服,從領(lǐng)子里能隱約看見剛換的雪白的紗布。 換掉深色的衣服之后,平時他整個人那渾身冷厲的氣質(zhì)便褪了下去,蓋著醫(yī)院白色的被褥,看起來又變成了一只乖乖小狗。 寧柯看著他蒼白的臉,又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宋洋:“縫了幾針?” 宋洋對著寧柯比了一個十二。 “……疼嗎?”,寧柯輕聲問道。 聞言,謝行趕忙搖了搖頭:“不疼的,哥哥?!?/br> 寧柯的嘴角不覺抽動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就算沒傷到骨頭,那傷口也有那么長,那么深,可能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會受這么重的外傷。 謝行說完這句話,兩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 一旁的宋洋看見這一幕,下意識就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里待著當(dāng)電燈泡。 于是趕緊站起來說道:“寧總,我先出去看看晚飯吃什么?!?/br> 說完,還沒等寧柯回答,便趕忙提著公文包竄出了病房,連帶著“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病房門。 病房里只剩下來了寧柯和謝行,幾秒鐘之后,謝行才試探著伸手去揪寧柯的毛衣下擺:“哥哥——” 下一秒,寧柯便握著謝行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回了原處:“好好躺著?!?/br> 謝行:……嚶,他其實(shí)倒也沒有那么脆弱。 寧柯看著面前的小孩兒明顯委屈起來的表情,眼神便又軟了下去: “不是怪你的意思,但是阿行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比現(xiàn)在傷得更重,我該怎么和父親還有你母親交代?” “還有我……” “你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不是!” 聽見寧柯的話,謝行下意識就想像平常一樣去抱哥哥,但是又想起來哥哥不讓自己動彈,便只好委屈巴巴地待在了原位。 “不是想讓哥哥愧疚,我那時沒想那么多,就只是想保護(hù)哥哥而已,而且……” “受傷也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死——唔!” 謝行還沒有說完,寧柯就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說什么呢?!” 柔軟的掌心和唇瓣相碰,讓謝行的大腦一時一片空白。 幾秒鐘之后,寧柯好像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么,觸電一般撒開了手,遮掩一般地背到了背后,還咳嗽了一聲。 謝行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唇角,顯然還在回味剛剛的觸感。 好軟,好香,好爽。 寧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一時氣血上涌,耳垂都紅了,要是放在平常,估計(jì)他又要罵一句流氓。 但是今天—— 他別扭地別過頭,卻是換了一個話題:“阿行,你右肩上紋的到底是什么?” 聞言,謝行下意識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今早自己的衣服因?yàn)橐幚韨诒会t(yī)生剪開,估計(jì)就是那時候被哥哥看見了。 ……哥哥會不會不喜歡,覺得他不是乖小狗。 但是他又不想對寧柯說謊,他糾結(jié)了一會兒,這才低聲說道:“我想把哥哥的名字留在自己身上?!?/br> “……” 寧柯愣了一會兒,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柯”這個字在漢語中除了斧柄的意思之外,還意為——樹木的枝干。 陶淵明在《歸去來兮辭》中寫道:“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1” 但是當(dāng)然了,他的父母自然不會是因?yàn)閷λ某錾惺裁雌诖艜o他起這樣的名字。 上流社會的人信風(fēng)水,而他在出生之后根據(jù)生辰八字被算出來五行缺木。 僅此而已。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的名字如此珍視,甚至還想要留在自己身上。 萬一他以后不喜歡自己了呢? ……傻小狗。 第110章 真是只傻小狗, 渾身上下都傻乎乎的。 把自己如此珍貴的一顆心剖出來捧到自己面前,也不怕自己就這么拿走了,然后永遠(yuǎn)都不還回來。 寧柯心里這么說著, 但是鼻腔里卻突然涌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脹感,眼前也突然開始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