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沈慢:“不喝,冰水就行?!?/br> 徐舟野說了聲好,起身走了。 趙蕤把目光放到沈慢的身上,一副極其八卦的嘴臉,又把剛才的問話問了一遍:“吵架了?” 沈慢又咬了一口煎蛋,漫不經(jīng)心道:“沒有?!?/br> “沒有?”趙蕤說,“沒有那怎么那么兇?!?/br> 沈慢說:“兇?我剛才很兇?” 趙蕤心想都讓人家徐舟野別碰你,還不兇呢,但嘴上沒說:“倒也還好……” 沈慢:“我沒兇他,他不是過敏么?” 趙蕤道:“怎么,過敏了不聽你的話不好好吃藥?” 不好好吃藥這事兒只有沈慢干得出來,徐舟野還是很靠譜的,過敏的第二天就趕緊掛了號去了醫(yī)院,徐舟野拿了兩杯水正往座位走,就聽見他男朋友漫不經(jīng)心的一邊吃煎蛋,一邊說:“沒啊,他對我過敏。” “噗——”趙蕤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徐舟野怒吼:“沈慢,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別想用這個借口始亂終棄!” 沈慢有點無辜:“是你對我過敏,又不是我對你過敏。”他微微抬眸,漂亮的眼睛瞅著徐舟野,“再怎么始亂終棄,也是你對我始亂終棄吧。” 徐舟野簡直想大叫。 趙蕤在旁邊吃瓜吃的很滿意:“真對你過敏???” “是啊,他昨天不是好了點,晚上一起睡了一覺?!鄙蚵f,“又嚴重了。” 趙蕤說:“好像還真有突然過敏這種事……我之前一個朋友出去出差了三個月,回來突然就對他養(yǎng)了八年的貓過敏了?!?/br> 沈慢:“那他怎么辦?” 趙蕤:“能怎么辦,都是寶貝,一邊吃過敏藥一邊繼續(xù)養(yǎng)唄?!?/br> 當然,這種事兒其實并不科學,因為過敏后長期和貓相處不但不會脫敏,反而會變成更加嚴重的哮喘。 徐舟野崩潰了:“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啊?!?/br> 沈慢倒顯得很淡定:“別急,說不定比賽完了,回去就好了呢。” 徐舟野垂頭喪氣,這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大半個月呢,按照沈慢的性格,肯定大半個月都不能和他親親抱抱。 早飯時間結(jié)束,他們下一場比賽在后天,打的是外卡賽區(qū)。 一場沒什么強度的 bo1,現(xiàn)在的ace太強了,打這些外卡賽賽區(qū)簡直跟虐人機一樣,最后給人家選手打哭了。 去握手的時候,徐舟野伸出手,對面的打野沒伸手接,不是甩臉色,而是正在被隊友抱著安慰呢,雖然語言不通,但那通紅中帶著幽怨的眼睛,盯得徐舟野也一個激靈。 “我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徐舟野和沈慢嘀咕。 “教練不是讓你留點情面?”沈慢又在嚼口香糖,打比賽的時候不能抽煙也不能吃零食,但能嚼口香糖。 “我留了啊?!毙熘垡暗?,“最后不是故意給人送了幾個頭么?” 沈慢:“送的有點刻意了?!?/br> 徐舟野:“……” “算了?!鄙蚵f,“打都打完了,就這樣吧?!?/br> 一般大家都會給彼此留點情面,不會把人打的那么難看,他們第一局對面0人頭0塔,比打人機還輕松。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解說都不忍心,說:“哎呀,這給孩子一通打,輕點嘛,都打哭了?!?/br> 解說二號說:“可不是,fest手太重,還是slow有分寸?!?/br> 當然,話這么說,其實兩人語調(diào)都是帶著笑意在開玩笑,畢竟是比賽,贏才是第一位的。 收拾了一下,ace的隊員準備回民宿。 剛出場館,外面就開始刮大風。 “壞了。”經(jīng)理突然想起了什么,“這幾天是不是有臺風預警啊?” “還真是?!眲⑹朗老肫饋碜约菏謾C收到過短信提醒,他看向一行人,大家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不是,你們怎么都沒反應?” “臺風怎么了?”趙蕤也算半個北方人,這輩子沒見過幾次海,對于臺風這事兒完全沒概念。 這邊就劉世世一個海邊長大的,有點無奈:“你明天就知道怎么了?!?/br> 到了民宿,風越刮越大。 沈慢房間的窗戶沒關(guān) ,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他艱難的把窗戶關(guān)上,就聽到敲門聲。 打開門,毫不意外的是徐舟野。 “你忘了關(guān)窗?”進到屋子,徐舟野看到沈慢屋子里東西被吹了一地。 “嗯?!鄙蚵f,“你關(guān)了?” 徐舟野:“我就沒打開過?!彼ゐず模案纭?/br> “不行?!鄙蚵f,“至少在比賽期間不行。”他知道徐舟野不死心肯定還想住過來。但現(xiàn)在過敏源沒找到,他可不想徐舟野在決賽的時候還頂著一脖子的紅疹。 徐舟野不死心還想磨一磨,但沈慢態(tài)度堅決,表示坐著玩會兒可以,睡覺絕對不行。 徐野只能無奈放棄。 也是,只要涉及了比賽,沈慢就不會讓自己的私事影響到任何隊友的競技狀態(tài)。 就是這么鐵血無情的一個隊長。 “那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關(guān)好窗?!毙熘垡罢f,“要下暴雨了?!?/br> 臺風的名字叫蜜糖。 聽著甜蜜,表現(xiàn)卻極其兇殘。 從小生活在內(nèi)陸的沈慢雖然早有耳聞,但卻是第一次親身經(jīng)歷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場景。 風大到仿佛要將地上的樹也連根拔起,雨水混雜其中,讓天地恍若置于一片絕望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