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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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容訴云也瞳孔驟縮,他望過去,容枕山還在堅持著:“末將僅這一胞弟,萬分不愿他一人在外!況西南私匪眾多,請陛下同意末將前往西南,領(lǐng)兵剿匪!” 陛下高坐龍椅上,掌心盤著兩顆珠子,抬眼輕飄飄的講左右兩道身影漫不經(jīng)心地描繪了幾遭,突然陰鷙乖張地笑了一聲。 “朕感念枕山護弟心意,特許容枕山?jīng)龃ㄖ荻贾笓]使,掌控軍權(quán),驅(qū)除匪徒?!?/br> 兄弟二人都將離京。 朝堂又是一陣長久的嘩然。 - 領(lǐng)了圣旨出來,容枕山可以同容訴云一道出去,不過不久前,容訴云被玉佩刺破的傷口已經(jīng)被宮中太醫(yī)敷藥包扎,然而他這雪白衣袖依舊落下成片的血跡。 “寶兒,你剛剛可嚇?biāo)牢伊耍?!?/br> 先是摔倒,又是手被碎玉刺傷。 顧牧青還在焦愁著:“我還以為書上說你血流不止,不能輕易劃傷,是說著玩兒的……哪想到這血就和水龍頭打開了一樣,流個不停?!?/br> 顧牧青顧不上自己的手也在疼,想起今日殿中遭遇,他生氣又心疼。平日的慵懶欠揍消糜不見,還平白氣出了好幾聲氣聲。 “都怪那個該死的皇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寶兒考得這么好還被發(fā)放那么遠(yuǎn)的地方!要不是咱們原本就打算過去,我一定會弄死他!對了寶兒,你的血凝住了嗎?宮里那個破太醫(yī)生不是不行??!我怎么感覺手還在流血?!” 的確還在流血。 但容訴云卻不在意了。 他的身子打小就奇特,旁人受了個傷很快就會愈合,而他不會,一旦身上有了出血的地方,那血就會血流不止,久久不散。所以他的爹娘和兄長還在的時候,就把他養(yǎng)的萬分嬌氣。 大哥騎馬御劍,文武刀槍樣樣拿手。 但他若想騎個馬拿個利器,還要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小心再小心。這放在旁人家定是當(dāng)個女兒養(yǎng)的。 后來他索性不主動觸碰這些,家人們才勉強放了心??伤块g或者經(jīng)常路過的地方依舊平坦無比。 沒有利石,也沒有尖利的桌角。 渾渾噩噩,大哥的調(diào)笑仿佛依舊在耳邊:“咱們家小寶,以后也不知要娶哪家的嬌娘,不過看這樣子,一定比人家小姑娘還要嬌氣些。” 隔了兩世,容訴云的心口瞬間酸澀不已。忍下縈繞在眼眶的熱淚,他慢慢聚齊氣力起身。他已經(jīng)不是上輩子那個所有親人都不在的孤家寡人。 這一輩子,他還有大哥。 但容枕山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看著容訴云的手被白紗布裹得宛如個發(fā)面饅頭,此次受了傷,掌心不過一截指節(jié)寬的傷口,上面的血就迅速染紅了潔白的衣袖。 容枕山拳頭攥緊,指腹狠狠的交互摩擦著,似乎想捏死些什么。 容訴云輕緩地舉起手,看著容枕山緊張的模樣,想了想,他抿了抿唇,還扯出笑跟他開玩笑:“大哥你看,像不像大哥之前畫的白雪落紅梅?” “……” 容枕山不說話了,看來真的很生氣。 但沒過多久,容枕山還是重重嘆了口氣,他伸出掌心,揉亂了容訴云的頭發(fā):“大哥讓姜大夫再給你看看?!?/br> 容訴云歪著腦袋,眨眼看他,想問大哥為何還喊姜大夫。 但想到大哥今日的反應(yīng),應(yīng)當(dāng)最終相信了他的話。 其實容訴云的狀況并不好。 因為身子虛弱,容訴云所乘坐的馬車都精致萬分,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但容訴云回到府上卻沒有時間再換一身衣裳,甚至府邸一眾侍從都沒有時間慶賀容訴云中了狀元,就見他們的大將軍抱著小公子,橫跨風(fēng)云而入。 容枕山將容訴云輕輕放在床上。 容訴云的睫毛輕顫,眼前的事物由模糊而變得逐漸清晰,可身子卻格外沉重,撐著手臂想要起來只能重新倒下。 看他似乎想說什么,容枕山立刻將他扶起,給他的后腰墊了一方柔軟的靠枕,面上俱是擔(dān)憂:“大哥已經(jīng)讓人喊太醫(yī)了。” 他的話音剛落,容訴云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片刻后。 姜大夫為容訴云把脈:“脈象平穩(wěn)了些,但還是虛疲,小公子現(xiàn)在身子弱,怎可大喜大悲!” 容枕山以為容訴云是聽到圣旨后才過度悲愴。 只有顧牧青知曉容訴云是被宮中太醫(yī)把脈時,突然狠咬了舌尖,硬是逼上了一股氣血。 顧牧青忍不住發(fā)狠:“狗皇帝真的太狗了!他讓太醫(yī)給寶兒處理傷口,就是想趁機看看寶你是不是真的病那么重吧!我看他濃眉大眼的,果然就不是個好東西!!” 姜大夫還在叮囑容訴云:“小公子的身子還要小心護弄著,經(jīng)歷的情況若多來幾次,小公子恐怕熬不過幾年。” 這是姜大夫第一次說這么重的話。 顧牧青恥罵驟停。 等大夫走后,容枕山和顧牧青幾乎要把容訴云給鬧翻了。 容枕山一言不發(fā),在容訴云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只是那步速越來越快,儼然藏不住主人的煩躁心情。顧牧青就更不一般了,一個“人”就能烏泱泱地鬧成一團。 容訴云忍不住煩躁的揉了揉腦xue。 見狀,容枕山瞬間停下腳步,面露深憂:“小寶,是頭開始疼的嗎?” 容訴云搖搖頭,他只抿著唇,看著兄長。 姜大夫說的那些話,他并沒有那么吃驚,甚至一種了然于心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