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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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他,發(fā)梢還有淡淡的濕漉,“干什么?” 沈樂安松開手,指尖多了點蹭來的汗珠,有點黏糊糊的,“你不是散步?” 秦硯:“是?!?/br> “那你走慢一點?!鄙驑钒矌撞娇缭?,又超了他兩步,指了指距離,“這個距離,你不要超過我?!?/br> 沈樂安說道:“我散了十二圈的步,現(xiàn)在比你專業(yè)?!?/br> 他掃了秦硯一眼,又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吧?!?/br> 秦硯靜靜看著他,眸色幽幽,半晌,接過他手里的帕子。 見他落了兩步,沒有超上來,沈樂安心情很好,前面看了那么多圈秦硯的背影,現(xiàn)在總有點超越了他的感覺。 兩步的距離不近也不遠,能看得清少年的側(cè)顏,也能嗅得到他身上飄蕩的淡淡香味,混雜著一點青草的氣息。 沈樂安剛剛偷懶了一會兒,還去cao場中間的草坪上坐了坐,秦硯從跑道上路過時能看見他盤腿坐在那里的模樣,懶洋洋的,一點端正也無。 他以為沈樂安會直接提出請求,但他今天看起來像是確實有來這里運動的打算,只不過耐心和耐力有限,不過三圈的功夫,就徹底沒了興致,這樣的學(xué)生連軍校的入??己硕歼^不了,第一個耐力的評分就會是負數(shù)。 沈樂安陪他走了兩圈,又問:“你還要走多久啊?” 秦硯:“三圈?!?/br> 沈樂安聞言,退了兩步,挪到他身旁。 秦硯側(cè)眸看他。 “你不覺得這樣閑逛很無聊?”沈樂安道,“我們可以聊聊天?!?/br> 秦硯:“這不是閑逛?!?/br> 沈樂安哦了一聲:“那不影響你說話吧?” 秦硯:“……” 沈樂安道:“我還是個心理醫(yī)生,你有什么壓力可以和我傾訴。” 秦硯淡淡應(yīng)道:“不需要?!?/br> 沈樂安道:“但我覺得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糟糕。” 秦硯情緒很少外露,只瞥了他一眼,道:“沒有?!?/br> 沈樂安想了想,問道:“是因為你那位相親對象?” “和他沒有關(guān)系,”秦硯眉峰微斂,又說,“我不喜歡拿這種事情開玩笑?!?/br> 沈樂安瞄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感慨,那個林同學(xué)十有八九是要受感情傷害,秦硯這人說話一點都不懂委婉。 話題短暫的中斷。 沈樂安本來是打算直接單刀直入找他幫忙的,但過來了一趟,又覺得可以挖掘一點別的信息,暫且把原先的想法拋之腦后。 他甚至冒出來一點別的想法,他覺得秦硯的信息素說不定研究的價值更大。 那念頭像是星星之火一樣,一起來,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但理想和現(xiàn)實偏差甚遠,他覺得秦硯這個人神神秘秘的,還頗有背景,他的信息素資料一定很難弄到。 一個人的價值開始加碼之后,原先退卻和放棄的念頭就變?nèi)趿?,尤其是對于沈樂安這樣功利主義的賭徒。 沈樂安又有點蠢蠢欲動。 omega安靜了好一會,步伐閑散,眼睛卻如似落了星辰一般,熠熠生輝,從方才開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硯跟著他慢下來的腳步,放緩了步速。 “秦教官,沈醫(yī)生的問答結(jié)束,”沈樂安回神,忽然道,“現(xiàn)在是沈樂安的說話時間?!?/br> 秦硯以為他要開始直言今天過來的目的,卻不想他話音一轉(zhuǎn),問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拒絕我的提議?” 很沒有緣由的重提此事,秦硯擰眉道:“我當(dāng)時在車上已經(jīng)解釋過了?!?/br> 沈樂安定定看了他一眼,“林風(fēng)凜不是挺符合你的標準的,怎么你也沒有選?” 秦硯只道:“不合適?!?/br> 沈樂安嘖了一聲,口吻中帶了某種篤定:“你是不是不想通過這個方法治?。俊?/br> 秦硯聞言,視線微頓,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 omega揚著笑,眼尾微勾,烏黑的眼珠閃著亮光,頗有幾分抓住人把柄的自得,像是偷了腥的小貓似的洋洋得意。 “治病有很多種方法,這不是唯一選擇?!鼻爻幍馈?/br> 沈樂安誠懇發(fā)問:“要是你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辦?” 坦白來講,他深刻能感知到秦硯信息素的不穩(wěn)定性,像是亟待爆發(fā)的火山,時刻有噴發(fā)的可能。 哪怕秦硯自傲到能控制自己,并不屑于通過這樣的手段治療,沈樂安還是覺得不容樂觀。 秦硯眸色很深,帶著某種深深的確信,“我不會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失去理智?!?/br> 秦硯并非自負,不論是處于自身自制力的自信,還是過往曾經(jīng)出任臥底時的“意志”測試,他都能對自己的病情有足夠的把控。 屈從于omega的信息素,并以此作為救命稻草,對于一名alpha軍官而言,是一種懦弱。 沈樂安覺得聯(lián)邦軍或許有什么訓(xùn)練的手段,畢竟當(dāng)初臨時標記的時候他都能面不改色,正常的閑聊。 沈樂安想著,忽然停下了腳步。 秦硯站定,轉(zhuǎn)頭看向他。 少年站在光下,下巴稍抬,瑩白的面容鋪上了一層冷白的光色,眼睛直勾勾地丈量著高大俊朗的alpha,游弋在他面孔的每一處角落,行為張揚又放肆。 秦硯面不改色地與他對視。 沈樂安沉吟半晌,略帶疑惑的問他:“那你當(dāng)時為什么幫我做了臨時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