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見女神發(fā)問,王昊函瞬間來了精神:“對,就是他們?!?/br> “紀(jì)氏的產(chǎn)業(yè)遍布十幾個行業(yè),是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昊函家竟然能和紀(jì)氏合作,真的非常了不起了。”坐在沈祀另一邊的女孩評價。 和白心蕊比起來,她的長相只能算清秀,但打扮得十分貴氣,姿態(tài)內(nèi)斂,看上去教養(yǎng)很好。 王昊函假模假樣地謙虛了一下:“只是紀(jì)氏下面的一個子公司,凌琳你也別捧殺我了。誰不知道你已經(jīng)和馮家的二少爺訂婚,馬上就是馮家的二少奶奶了?!?/br> 凌琳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馮家和紀(jì)氏沒法比,但在滬城也算有頭有臉。誰也沒想到昔日的同學(xué)竟然能嫁入這樣的豪門。在場眾人紛紛站起來給凌琳敬酒,恭喜她即將開始新的人生旅程。 沈祀不好特立獨行,也混在人群里舉了舉杯。 他酒精過敏,略一沾唇便放下了,結(jié)果正巧被王昊函瞧見,后者立即大呼小叫起來:“哎,沈同學(xué),凌琳這么大的喜事,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小四不能喝酒。”馬樓皺眉擋在沈祀跟前,“都是同學(xué),王昊函,把你飯桌上跟人吹牛打屁那套收一收,味兒太沖!” 王昊函臉上掛不住,但馬樓畢業(yè)后開了個算命公司,搞得怪玄乎的。他家里做生意,爸媽最信這些,不敢輕易得罪,只好把矛頭重新對準(zhǔn)沈祀:“不知道沈同學(xué)在哪兒高就?你以前可是咱們班的學(xué)霸,又是班草,工作應(yīng)該很不錯吧?” 沈祀點點頭:“在一家精神病醫(yī)院當(dāng)醫(yī)生?!?/br> “精神病醫(yī)生啊……”王昊函故意把音調(diào)拖得長長的,任誰都聽得出話里的嘲諷,“每個月工資多少?有沒有三千?” 沈祀神情不變:“還行,這個月拿了二十五萬。” 包廂里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王昊函不自然地尬笑:“哪個精神病院給這么高的工資啊?沈祀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沈祀搖頭:“我沒吹牛。” 他實話實說,可惜從眾人的表情看,顯然和王昊函一樣并不相信,只有馬樓拍拍沈祀的肩膀:“小四,我信你。別說二十五萬,就算月入一百萬,兩百萬我都信!” 沈祀疑惑:“為什么?” 馬樓撓撓頭:“怎么說呢,就感覺吧……我一直都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任何離譜的事情,只要發(fā)生在你身上我都不覺得奇怪。” 袁亮看了眼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的王昊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問:“既然這么賺錢,怎么還要去做兼職呢?” “人家愛做不做,你們咋這么煩呢?”馬樓生氣,趕蒼蠅似的朝他揮了揮手,對沈祀一臉歉疚:“不好意思啊小四,早知道那些家伙這么討厭,我就不把你叫來了,咱們哥兒倆自己找地方聚。” 沈祀倒無所謂,在他的觀念里,只要合法合規(guī)不違背公序良俗,工作不分高低貴賤。 “嗎嘍你這么著急干什么?小袁只是問一問而已,關(guān)心一下老同學(xué)嘛?大家說對不對?” 王昊函顯然喝高了,視線牢牢鎖在沈祀身上,似乎今晚不讓他丟個大的誓不罷休。 “沈祀,不就是兼職嗎?難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工作?所以不能說?” 王昊函的語氣別有深意,馬樓差點直接一拳招呼過去,被沈祀攔住。 “沒什么不能說的,就是給人當(dāng)保鏢?!鄙蜢肜涞馈?/br> “保鏢?”王昊函夸張大笑,“月薪二十五萬還給人當(dāng)保鏢,沈祀啊沈祀,下次吹牛前記得打打草稿,否則很容易穿幫。” 剩下的人除了馬樓,看沈祀的目光都變得一言難盡,連原本準(zhǔn)備過來搭話的白心蕊也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了挪。 沈祀絲毫不覺得難堪,語氣誠懇:“因為熱愛?!?/br> 兩萬塊一個月,年底雙薪的兼職他真的很難違心說不愛。 王昊函以為他是為了面子在硬撐,正準(zhǔn)備再說些難聽話,這時包廂門被敲響。 沈祀離得近,以為老板娘來上菜,便順手把門開了。 “哎,沈醫(yī)生,你還真在這兒?。 碧K七月的胖臉上滿是驚喜。 沈祀有些意外,看向他身后的紀(jì)浮光:“你們怎么來了?” “我正好在附近開會,想起你在這里聚餐,就過來看看?!奔o(jì)浮光的聲音帶著笑意。 沈祀也笑了,紀(jì)老師之前問過他同學(xué)會的地點,他順口說了:“吃飯了嗎?” 紀(jì)浮光低低咳了兩聲,蘇七月?lián)屩卮穑骸皼]有,紀(jì)總一出會議室就來找你了?!?/br> “小四?”馬樓見沈祀開個門開了半天,忍不住湊過來,“這二位是?” “我朋友?!鄙蜢牖卮?,“他們還沒吃飯?!?/br> 馬樓大咧咧地把人讓進屋:“既然是小四的朋友,不嫌棄的話,一起進來吃點吧,我讓老板娘添兩副碗筷?!?/br> 紀(jì)浮光因為工作,穿得比平時更正式一些,剪裁合體的黑金高定襯衣搭配西褲勾勒出他頎長挺拔的身形,再加上冷峻的氣勢,瞬間襯得桌對面的王昊函身上那件驢牌充滿了暴發(fā)戶的氣息。 蘇七月雖然胖,但好歹也是總裁助理,舉手投足自然而然一股職場人的精明氣質(zhì)。 包廂里一群剛畢業(yè)沒多久的應(yīng)屆生本能地噤了聲。 “剛才在聊什么?”紀(jì)浮光笑著問沈祀。 馬樓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他,從老板娘手里接過碗筷放到桌上,瞥了眼明顯開始坐立不安的王昊函:“某些人想了解一下小四在做什么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