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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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煥還沒死心,席間陪酒者格調(diào)也不高,陰陽怪氣的說:不能言明的還能有什么人,自然是美人。 當(dāng)年慕靖安就是在美人這上頭掉進了他挖的坑,鬧得兩方都難看。慕靖安因脾氣太倔,不顧勸阻一心要討公道,傷了皇室顏面被皇上一氣之下丟到了軍營里吃苦。 而慕景煥因為有皇上的袒護沒被責(zé)罰,但也被皇上冷落了好一陣子。 慕景煥因此記恨慕靖安,完全不覺得自己自食惡果。今日聽到點風(fēng)聲,即刻就來了,一個人在烏云密布的風(fēng)中騎馬狂奔,護衛(wèi)都被甩在身后。 “三弟。”慕景煥想起來意,忽然一笑,就近挑了把椅子坐下:“你回京后只去見過父皇一次,還是因公事不得不去。孤這個做兄長的還是老遠(yuǎn)看見你一面。” 慕靖安也坐下,依舊窩在他的軟榻上:“原來太子殿下想我想的睡不著,才冒雨親自登門。” “生分。”慕景煥翹起二郎腿:“你與孤是親兄弟,你也并非出生便掄槍戟,當(dāng)時書念的也用功,合該記著兄友弟恭,兄弟和睦,才不辜負(fù)你的老師,不辜負(fù)父皇?!?/br> 慕靖安無所謂的端起茶杯喝茶,“太子殿下記著兄友弟恭和兄弟和睦,我甚感欣慰?!?/br> 慕景煥的面子已經(jīng)掛不住了,索性直白道:“三弟,你不去中宮拜見母后,也不來東宮見孤這個兄長,究竟是何方神圣賜福,還是哪路小妖精牽絆了你?” “寧王府內(nèi)宅有幾只妖精,太子殿下不是心明鏡似的?”慕靖安嗤笑一聲:“我在外流血,你們將我家改成盤絲洞了。” 慕景煥喝了點馬尿得意忘形,噗嗤一聲笑出來:“三弟,你冤枉為兄了?!?/br> “我聽不懂了,我既無怪罪,你哪里有冤?平白給了我好大罪過?!蹦骄赴矊⒉璞畔?,逗弄似的看著臉頰醉紅的慕景煥。 雖是親兄弟,但三個皇子中獨屬慕靖安最英俊,臉型眉眼甚至脾氣都是當(dāng)今皇上的影子。 至于太子慕景煥和二皇子慕睿聰,也都各有像皇帝的地方,但都不如慕靖安精神俊朗。 慕景煥的臉型更像他生母皇后,相對柔和,眼尾上挑,嘴唇極薄,有些刻薄的面相,甚至邵英池暗地里說他jian臣相。 有一瞬間慕景煥在慕靖安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色,簡直就是他父皇在不虞的睨著他。 慕景煥拍了拍額頭給自己醒腦子,“三弟,都是男人,我猜到你府上有美人,你將美人帶出來,我遠(yuǎn)遠(yuǎn)瞧一眼,即便是天仙,我也絕不染指?!?/br> 慕靖安仗著慕景煥喝酒了不清醒,冷笑一聲對他說:“你不配。” 慕景煥一怔,兄弟兩人陰陽怪氣互相嘲諷還算勉強維持表面和諧,這句“你不配”說出口就大不相同了。 萬幸慕景煥今日喝的多,自己說服自己,把這句冒犯意味十足的話理解成了正常范疇的挑釁。 他眼神落在屏風(fēng)上,浴火鳳凰繡制的并不明亮,至少沒有火焰旺盛的灼燒感,鳳凰尾翼與火苗相連的部分大片灰突突的陰影。 他說:“再傾國傾城也不過是個玩意兒,東宮有名分沒名分的,三弟瞧上哪一個同孤說,放著也是沒意思?!?/br> 屏風(fēng)上的陰影動了動,慕景煥覺得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 慕靖安冷冷睨他一眼:“王府內(nèi)院有個李王姬,你順道帶回去,正好湊一對飛燕合德?!?/br> 提起了不愉快的陳年舊事,慕景煥也裝不下去了,幾年不見三弟從十五六歲的小小少年,長成了威嚴(yán)陰鷙的男人,慕景煥心中難免與他較勁。 最后冷哼一聲,雙方不歡而散。 慕景煥駕馬而來,吹了風(fēng)淋了雨,受了窩囊氣后落湯雞似的回去了。 慕靖安走到屏風(fēng)前面,與沈衍易似見非見,模糊的望著彼此。 然后慕靖安輕輕一推,屏風(fēng)推倒了一邊,兩人都清晰起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自作多情,沈衍易沒有在看著他,而是在出神。 慕靖安見他握著小拳頭,便把自己的大手包上去,湊近去親他臉頰,沈衍易如夢驚醒,很深的看了他一眼。 一時間慕靖安也看不懂其中含義,沉默片刻慕靖安先說話:“要午膳了?!?/br> 沈衍易已經(jīng)回過神來,方才的一瞬間幽深似乎只是幻覺,他輕柔的語調(diào)抱怨:“怎么總在用膳?!?/br> “因為你食欲不振,才會覺得膳食太頻。”慕靖安手牽手領(lǐng)著他沿著內(nèi)廊往東走,去的是他起居臥房。 慕靖安習(xí)慣在寢屋外的堂屋用膳,小桌不大,能擺的菜肴也不如大桌多。 兩人一起用膳他主動退讓,將就沈衍易的清淡口味,軟酪?guī)缀醭闪嗣坎捅貍?,擺在沈衍易最近的地方。 沈衍易吃了一小碗豆腐小白菜就放了筷子湯勺,用手拿著只軟酪慢慢吃,意思就是快要吃完了。 雖然他吃的份量還不夠慕靖安的五分之一,但見他將碗底的湯也喝了,慕靖安竟然覺得欣慰。 等慕靖安也用完午膳,沈衍易告辭說自己要回去睡午覺,慕靖安哪里肯放他走,同他說這里也能睡。 沈衍易站在原地不動,被慕靖安攬著腰推進去。 方才慕景煥說的話不好聽,多多少少輕賤了沈衍易。 他坐在床邊的軟榻上,軟榻榻背半斜著,他完全靠上去直不起身,但腰很舒服。 見他能在自己臥房里放下禮數(shù)露出放松的姿態(tài),慕靖安也松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