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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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降谷先生昨天才剛剛說過要先把手上的工作(查賬)完成,而且最近有人在日本給他設(shè)局找麻煩,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別給他打電話啊! “降谷先生,我該怎么辦……還有赤井先生,你是故意的吧……” …… 黑澤家在一夜之間,從兩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兩只貓和一只狗。 那只叫哈羅的小狗似乎很喜歡這個家的氛圍,繞著黑澤陣走并圍著諸伏景光轉(zhuǎn),但諸伏景光就坐在黑澤陣身邊,所以黑澤陣被兩只貓和一只狗包圍,第一次感受到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餐桌上的人好像只有他。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諸伏景光先說話了:“那位叫做風(fēng)見的先生,好像認識我?!?/br> 風(fēng)見先生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驟然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有種驚喜、懷疑和不可置信,雖然那樣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但諸伏景光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 畢竟這位風(fēng)見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沖矢老師那樣的演藝大師嘛,看起來就不是干間諜這行的。 黑澤陣正嫌棄地把扒拉他頭發(fā)的貓拎開,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那大概是警察吧。” 他發(fā)現(xiàn)諸伏景光有段時間沒說話,就抬起頭來,看到諸伏景光有點猶豫的表情,就明白了話里的另一重含義。 “如果他是公安警察,或者相關(guān)人物的話,你就能通過他找到你的過去、你的上級、你的朋友,然后離開這里了,對吧?”黑澤陣說。 “不,我是在想——” “不怕危險的話就去,那家伙看起來就冒冒失失的,不像是在背后搞陰謀的角色?!焙跐申嚧驍嗔酥T伏景光的話,從他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東西來,“而且,我早就說過,你沒必要相信我,也隨時可以走?!?/br> 當(dāng)初要是能有人把蘇格蘭領(lǐng)走的話,黑澤陣才懶得照顧忽然變小而且失憶的人。雖然就他的看法,組織都要沒了,完全不差這點時間,諸伏景光沒必要冒險,但要是諸伏景光自己想,他也不會攔著。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漠然,諸伏景光反而變得有點緊張起來:“黑澤,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我是這個意思?!焙跐申囌f。 整個家里的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 某件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事被戳破,成為如今再也沒法回避的事實——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變小也好,失憶也好,暫時住在一起也好,諸伏景光和黑澤陣最終都是要去往不同的地方的。 哈羅叫了兩聲,但是沒有人回應(yīng)。 過了很久,黃昏墜落在逢魔之刻,整個客廳里都變得暗了下來,諸伏景光的聲音才從那片沉默的黑暗里傳來: “你在趕我走嗎?黑澤?!?/br> 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在寂靜的黑暗里顯得尤為清晰,黑澤陣想起他在那座別墅里——他面臨死亡的那座別墅里聽到的座鐘的聲音,那就像是預(yù)示著某種結(jié)局的倒計時。 但可惜,他從不會因為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就改變自己的想法,不然他就不是黑澤陣了。 “那是你的想法,我一直都是這么說的?!?/br>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這片黑暗似乎也沒能阻隔他的視線,事已至此,黑澤陣決定先吃完飯。 這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飯,不過沒關(guān)系,黑澤陣并不怎么在意這件事,跟他分別的人早已夠多,而蘇格蘭從未在過他想要長久相處的名單里。 可是—— 諸伏景光在黑暗里準(zhǔn)確地抓住了黑澤陣的手臂,黑夜里他的眼睛就像一顆被月光照亮的藍色寶石。 “我從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黑澤,你很少說謊,這樣才能騙過更多的人。也許你一直以來都是這么生活的,但對我來說不一樣。” 呼吸聲漸漸跟時鐘滴答的聲音連綴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快還是慢。 諸伏景光忽然提高了聲音:“不是我因為遇到過去的人要離開你,而是你要找借口離開我!這才是真相吧?!” 黑澤陣說,這點應(yīng)該無關(guān)緊要吧,反正結(jié)果是一樣的。 諸伏景光說,不一樣,因為我隨時可以回去,但你要做的事卻不是。這段時間你在做什么,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黑澤陣終于站起來,把燈打開,掰開諸伏景光的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沒想到你半夜出去逞英雄的時候,還有時間注意這個啊?!?/br> “那個是……” “那是你的愛好,與我無關(guān)。”黑澤陣無意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靠著椅子,就像以前在組織里面對蘇格蘭時候的那樣,平靜地說出事實,“明天我有件重要的事去做,不打算帶上你,所以你在家里等著,或者跟那群警察走。” “……” “這件事跟組織有關(guān),也有認識你的人參與,包括認識蘇格蘭卻不知道你是臥底的人,某個人肯定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出事?!?/br> 黑澤陣說的是波本。 雖然不清楚波本和蘇格蘭確切的關(guān)系,但他們兩個對彼此來說相當(dāng)重要這點毋庸置疑,黑澤陣還不想讓波本在即將結(jié)束這場漫長的征途的前一刻再次聽到蘇格蘭的死訊,那樣—— 那好像就不是再挖一次琴酒的墳的程度了。雖然嚴格來說跟他關(guān)系不大,但波本一向是會遷怒他的,黑澤陣保證。 他說得輕描淡寫,且自以為已經(jīng)把所有的道理都說明白,以蘇格蘭這樣理性到干脆自殺的人必然能聽懂他話語里的含義,但就在他站起來要走的時候,諸伏景光卻忽然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