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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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fā)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現(xiàn)在這里只有他們幾個人。北亞利桑那大學的夜晚很安靜,起碼他們關(guān)上會客室的燈, 拉開窗簾, 就只有月光透進來。 “他真的可信嗎?” “當然, ”加西亞聳聳肩, “我們偷偷查過他的dna, 他的dna很完整,不是【g】那種經(jīng)歷過長期實驗的產(chǎn)物, 也就是說他不能無限地恢復和再生。他很惜命,這點跟fafnir一樣,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避開了fafnir, 想要獲得自由, 可惜fafnir的網(wǎng)早已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張開, 他已經(jīng)被察覺到了,躲不掉的。” 加西亞的語氣是傲慢的、漫不經(jīng)心的, 雖然剛才見面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了熱情尊敬的態(tài)度, 實質(zhì)上他對那個銀發(fā)男人沒什么好感,也不覺得對方有資格跟他站在一起。 實驗產(chǎn)物, 沒有過去,沒有父母,除了作為某個人遺產(chǎn)的鑰匙毫無價值,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嗎?給他擺臉色看,哈!加西亞已經(jīng)想好讓那個銀發(fā)男人在事情結(jié)束后怎么死了,他會把那個復制體肢解、分離,但讓它活著,讓它看自己的身體成為飼料…… 他暢想了一會兒未來,就收回思緒,說:“他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我們,而公司是唯一能幫助他的對象。fafnir不會允許‘另一個自己’存在,于是他逃無可逃,唯一的選擇就是跟我們一起殺死fafnir。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chǔ)。” 二月份,他們聯(lián)手做局,將fafnir從他的城堡里引出來,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最終悄無聲息地殺死了他。那大概是四月份,事后他們進行了無數(shù)次試探,引可能還復活的fafnir出現(xiàn),但那條總是能再次復活的黑龍再也沒有現(xiàn)身過——直到現(xiàn)在,他們可以肯定,fafnir確實死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fafnir研究出來的“長生不老”技術(shù)并沒有被留下,他們找遍了所有地方,哪里都沒有那樣東西的蹤跡。所謂的“長生不老”是凌駕于身體、保有靈魂的技術(shù),他們曾經(jīng)掌握過這樣東西,但fafnir得到的、做到的更多。 公司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原始資料,他們必須從fafnir手里把原本就屬于他們的東西拿回來。 畢竟,fafnir本人也是公司的財產(chǎn)。 他是公司的合法所有物,他擁有的東西自然也是。 “但是,讓他看到那些沒關(guān)系嗎?”另一個學生小心翼翼地問。 “沒關(guān)系,我說了,知識是共享的,給他也沒有關(guān)系,董事會已經(jīng)通過了這項決議。當然,約翰,你沒有了解到這件事的本質(zhì)。”加西亞抬起頭,看著自己尚且青澀的、最晚進入實驗室的學生,似笑非笑地說。 學生忐忑不安地說我還年輕,請老師明示。 加西亞喝了口水,滿意地說:“他不是fafnir,只是個復制體而已,他以為得到那個身份、拿到fafnir的財產(chǎn)就可以成為‘他’?不不不不,朋友,別開玩笑,fafnir在上百年來都隱藏自己的蹤跡,可不是因為他不敢跟公司對上。我們的黑龍先生很狡猾,他只是覺得麻煩,所以他不跟公司合作,因為他知道跟生意人合作,那就只有被吸干骨髓這一個結(jié)局,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br> 月光被云層遮住。 年輕的教授嘴角揚起弧度,在驟然變暗的夜色里顯得有些滲人。 “他犯了fafnir不會犯的錯誤。我們給他的任何東西,最終都會連本帶利地拿回來,包括他本人。而他,可沒有fafnir那樣足以反抗公司的資本?!?/br> 他大笑起來,笑聲被隔音的房間阻隔,沒有傳到外面,只在這個狹小的會客室里回蕩。擺在桌子上的藍花開得正盛,此時正隨著聲音輕輕搖晃。 夜色已深。 …… 居民區(qū)。 銀發(fā)的男人沒開燈,就借著月光剖開了剛處理過的魚。銀發(fā)的小孩搬了個凳子,站在上面,說是要看他做飯學一下,等他老了就可以做給他吃。 “你可以雇個廚師?!便y發(fā)男人毫不客氣地說,并把礙事的小孩拎了下去,丟出了廚房。 “gin!”西澤爾在外面撓門。 在做飯的銀發(fā)男人充耳不聞,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下的動作,直到他抬頭,看到小孩正從廚房的窗戶翻進來。 他把小孩丟到外面,關(guān)上了廚房的窗。 幾秒后,他重新打開窗,說:“不準爬通風管道?!?/br> 到底是誰把小孩教成這樣的。 于是西澤爾如愿以償?shù)卮阢y發(fā)男人身邊,看對方熟練地準備晚飯,他問:“gin,你為什么會這些?不是說一直在忙,沒時間休息嗎?” 銀發(fā)男人用剛才做好的蛋卷堵住了他的嘴。 “別問沒用的。” “那你打算怎么殺死他們?沙漠里的研究所,主體部分多半是建在地下,他們肯定儲備了大量的物資,也有嚴密的看守,我們進去后甚至很難逃出來。從那個禿毛教授的描述來看,我們也沒法攜帶有足夠威力的炸彈,單憑我們兩個很難辦吧?” “……” “gin?” “閑著的時候會給自己做點,亞洲菜大多是去年學的,你還有什么問題嗎?”銀發(fā)男人按住西澤爾的腦袋,面無表情地說。 西澤爾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雖然不至于到“再問一句就滅口”的地步,但這個人說不定會自己把晚飯吃完,一點也不給他留,于是非常懂事非常會看人眼色的西澤爾乖巧地說沒有了。 不過他還有別的問題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