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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撿個(gè)姑娘當(dāng)外室以后在線閱讀 - 第165章

第165章

    果然還是想著要走。

    哪怕這是荒山野外,哪怕她孤身一人,哪怕他還受了傷。

    她想的都是要走。

    陸迢從不是矯情的人,此刻卻著實(shí)被后肩的傷口給疼到了。

    他將她手腕捏得更緊,“秦霽?!?/br>
    秦霽回首,烏發(fā)披到腰間,像一泓流瀑,直落進(jìn)陸迢眼中,將丹鳳眸染出深沉的墨色。

    他們相處這些時(shí)日,自己的確使過手段,但付出的真心亦不能做假。

    可直到今天,他怎么好像還是無足輕重,可以輕易被忽視,略過,放在最后?

    原本想問她,難道自己在她心中就這么不重要?

    陸迢喉頭滾了滾,終是沒把這話說出來。今夜如此,答案再清楚不過。

    問出來只是自取其辱。

    這人喊了自己又不說話,秦霽隱隱覺出不對,“怎么了?”

    陸迢不應(yīng),闃黑瞳仁望過去,手捏著她的腕輕輕一帶,將人接在自己懷里。

    不待秦霽反應(yīng),先一步覆上她的唇。

    柔軟推遞,交纏廝磨,他按在她腦后,親得漸漸兇狠起來。

    小姑娘躲不開,手腕揮近他胸前的時(shí)候,羽睫忍不住輕顫了一回。

    一滴淚落在陸迢眼角。

    “對不起。”

    秦霽撐起身,從他胸口抽回短匕,滾熱的血又涌出來,將他衣襟上月白的竹繡染成鮮紅。

    “我說過的,我不答應(yīng)?!?/br>
    這次要是被他帶走,不知自己會(huì)變成他的外室還是妾。

    虎口難逃,秦霽不想再受那樣的委屈。

    “是么?”陸迢牽起唇角,自嘲地笑了。

    胸口和肩后兩處傷,說不清哪處更疼,疼到連聲音都是輕忽無力。

    秦霽的淚珠還掛在他眼角,乍看去,哭的人好像是陸迢。

    第088章

    司午司正循著記號趕到山洞的時(shí)候,看到里面那一幕,雙雙怔在原地。

    他們大爺躺在草垛上,素日英挺的眉眼閉著,身上的血想是都流去了胸口,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平日最是喜潔的人,此刻月白衣衫上滿是血漬,胸前找不出一塊干凈的衣料。

    司正很快就判別出來,陸迢胸前的傷口是新刺的。

    畢竟證據(jù)就擺在眼前——大爺旁邊,坐著個(gè)姑娘,正在擦拭帶血的短匕。

    傷了大爺還敢如此做派,司正當(dāng)啷一聲拔出手中長劍,下一瞬就被旁邊的司午抵著手背給按了回去。

    司正氣急,“午哥,她——”

    她敢傷大爺!

    司午低聲呵斥:“住嘴,不得在姑娘面前放肆!”

    司午走上前,近了才看見秦霽和陸迢手上連著的一副手銬,又心驚了一回。

    從金陵到濟(jì)州,他都跟著陸迢,因此再清楚不過,姑娘是被大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此情此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誤會(huì)。

    他躬身行了一禮,“姑娘,敢問發(fā)生了何事?大爺他這是……”

    “還沒死呢?!?/br>
    沒有任何解釋,秦霽語氣冷淡,微彎的眉眼里流露出些許遺憾。

    她這樣直白,反叫司午哽住,說不出話。站在后邊的司正一口氣上不去,又拔出長劍,照樣被司午攔下來。

    司正氣急,“午哥,這還有什么好說?就是她刺傷的大爺!”

    司午收掉他的劍,“那也輪不上你動(dòng)手,大爺醒后自有判定?!?/br>
    司正被迫和司午達(dá)成一致,跟著他到草垛邊給陸迢處理傷口。

    司未和趙望不多時(shí)也趕了過來,二人見到秦霽,一時(shí)都有些心虛。

    他們待她照舊恭敬,趙望躬身道:“姑娘,大爺準(zhǔn)備了商船,咱們不若先離開此地。”

    秦霽抬起左手,皓腕上緊密貼合的手銬轉(zhuǎn)動(dòng)時(shí)流出瀲瀲銀光,銀光流向相連的鏈條。

    清響之中,銀拷另一端微微滑動(dòng),露出了陸迢手上一圈圈的紅痕。

    每一圈,都是用力往外拔過的痕跡。

    不理會(huì)其余人或驚訝或怨懟的眼神,她只冷聲問趙望,“鑰匙。”

    趙望不敢抬頭,“姑娘,我也沒有鑰匙。”

    誠然這副手拷是他找人打的不錯(cuò),可鑰匙只配了一個(gè),大爺自己留在身上。

    從胭脂閣回來的當(dāng)夜,大爺便給了他一張圖紙。手銬一只大一只小,尺寸給的詳細(xì),趙望怎么也沒想到,會(huì)是這個(gè)用法。

    他小心勸道:“大爺醒后會(huì)幫姑娘解開的,此地危險(xiǎn),姑娘不若先同我們走吧?!?/br>
    秦霽撇過臉,被銬住的那只手握成了拳。

    趙望二人看到記號追來時(shí)知道山上有兩個(gè)人,特備了一副擔(dān)架,原是考慮到秦霽身體虛弱或許用的上,不曾想最后躺上去的人會(huì)是他們大爺。

    一行人在夜色當(dāng)中上了一艘商船。

    商船中等大小,后半的船艙里裝滿了絲綢和茶葉,濟(jì)州退出來的暗衛(wèi)則紛紛喬裝成小廝或是舵手。

    秦霽和陸迢的廂房早就布置好,被褥或是巾帕,茶水或是小食,一樣也不缺。

    趙望退出去前回望向躺在床上的陸迢,坐在一旁的秦霽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他輕嘆一口氣后轉(zhuǎn)過身,正撞見一臉不忿的司正。

    不待司正開口,趙望對著他用力一點(diǎn)頭,又折回門邊。

    司正心里的火氣霎時(shí)平了些許,其他人明知是這女子傷了大爺,不當(dāng)即報(bào)仇也就算了,還好生伺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