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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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偵大隊之后,大家坐在會議桌前,不約而同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金鑫證券公司的咖啡大家都喝不習慣,總覺得嗓子眼黏糊糊的,不如辦公室一杯粗茶來的爽口。 孫羨兵放下茶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龔衛(wèi)國以為他是為任務的失敗而感到難過,便安慰了他一句:“羨兵,沒事兒,咱這也不算任務失敗,至少已經解除了盧巧玲的嫌疑嘛,大了不起我們重頭再來,繼續(xù)找唄?!?/br> 孫羨兵搖了搖頭:“沒有找到嫌疑人倒是沒什么,我只是覺得盧巧玲有點可憐。放棄讀研是因為家中遭了變故,當初她和老師說明情況的時候,鄒成業(yè)根本不理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一味地批評她覺得浪費了一個指標,昧著良心給他畢業(yè)論文打了不及格。用老師的特權對學生實施打擊報復,實在是做人不地道?!?/br> 說到這里,孫羨兵稍微停頓了一下,再一次嘆了一口氣:“咱們也都是讀過書的,當然知道在讀書期間老師的態(tài)度對學生的影響很大。老師隨意的一句批評,一聲謾罵,可能會毀了孩子的一生?!?/br> 除了虞敬之外,重案七組其余四個都參加過畢業(yè)論文答辯,大家同時沉默了下來。 夏木繁回想當時畢業(yè)論文答辯,雖然條件簡陋的,坐在對面的老師也是熟悉的幾位老師,可是面對著老師們審慎的目光,聽他們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當時的緊張,現在回想起來仿佛就在昨天一樣。 馮曉玉喟嘆道:“如果我導師給我畢業(yè)論文答不及格,我恐怕會在答辯現場哭起來?!?/br> 夏木繁說:“如果是我,肯定會和老師吵起來。反正我們學院的老師都知道,我不是個聽話的?!?/br> 也不知道孫羨兵是怎么回事,今天特別喜歡嘆氣:“唉,有的時候越是聽話的學生越容易被老師欺負。盧巧玲其實當時是太聽話了,如果她有勇氣拿著論文到系里去申訴,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畢竟,畢業(yè)論文質量的評價并不是導師一個人說了算,如果有異議的話,學術委員會會進行討論復審。但是很可惜,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行動,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馮曉玉對盧巧玲印象不錯:“她之所以聽話,還是太善良了,遇到什么事情,總是認為是自己的錯。就像她剛才跟我們說的一樣,她mama教她不要怨恨,說有因有果,是因為她放棄指標,所以才招致老師的報復,這種報復就是她必須承擔的后果?!?/br> 夏木繁說:“有因有果并沒有錯,但是這個果并不是不能改變。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就努力去打破它,改變它。為什么要默默的忍受?” 因為母親失蹤,夏木繁從小受到的歧視和偏見并不少見。如果她默默忍受,不進行任何的反抗,那又怎么會有她現在的人生? 聽到夏木繁的話,看著她眼中那不服輸的勁頭,孫羨兵不由得也被夏木繁的反抗精神感染,興奮地一拍桌子:“對,夏夏說的對。不管是什么因種的果,只要我們覺得不公平,那就要努力的去對抗,絕不能容忍姑息?!?/br> 重案七組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閃著亮光,在這一刻每一個人都似乎擰成了一股繩兒,要努力打破這世界上的所有不公平。 龔衛(wèi)國哼了一聲:“鄒成業(yè)不是個好東西,他現在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如果按照因果論來說,這就是他活該?!?/br> 馮曉玉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那我們?yōu)槭裁催€要去幫鄒成業(yè)?” 夏木繁搖了搖頭:“不,我們不是幫鄒成業(yè),而是要幫助那個憎恨鄒成業(yè),想要血債血償的人?!?/br> 馮曉玉和其他幾個也都反應過來。 “對啊,我們要找到他,及時的制止他,免得他在歧路上越走越遠。” 有了這個信念之后,重案七組幾個重新燃起了斗志。 大家將重點轉移到了鄒不染以及蔡清蓮身上。 正在此時,星市公安局戶籍科發(fā)來一份傳真,是鄒不染以及蔡清蓮的個人資料。 照片上的蔡清蓮30多歲的模樣,皮膚微黑,濃眉大眼,眼神里自帶一股銳利之氣,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 蔡清蓮與鄒成業(yè)是大學同學,畢業(yè)之后,分配在星市國有銀行。才30出頭已經是副處級干部,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應該前途一片大好。 1985年五月,蔡清蓮住進精神病院,同年十月出院,與鄒成業(yè)離婚,在銀行辦了病退手續(xù),從此靠著一點微薄的病退工資和娘家人的資助過活。 鄒不染在父母離婚之后主動留在母親身邊,她一邊照顧母親,一邊刻苦學習,1992年順利考進同濟大學建筑學專業(yè),建筑學要讀5年,現在正是畢業(yè)設計階段。 從照片上來看,鄒不染長得更像鄒成業(yè)一些,挺秀的鼻梁,倔強的神情,緊抿的嘴唇,寬寬的額頭,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夏木繁看著鄒不染的照片,想著他們母女倆這么多年來遭遇到的一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傳真過來的資料有限,可僅僅從這有限的資料也能看得出來,從1985年離婚之后,蔡清蓮和鄒成業(yè)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蔡清蓮的事業(yè)急轉直下,從一個銀行培養(yǎng)的優(yōu)秀干部淪為一名病退的精神病人。她家庭破裂,身邊只有一個女兒,想都能想象得出來,她要承受多少白眼,多少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