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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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著有錢人世界的寸土寸金,央儀想起了云州大山。在那的幾天,連續(xù)用水用電都是一種美好愿望。還有路周的家,與那里其他民居一樣,古樸老舊,看起來并不富裕。 而后她又想起在山上,方尖兒說起路周那份會所的工作時,男生只是直白地說“賺得多”。 所以,他確實身負重擔。 負擔不會消失,只會轉(zhuǎn)移到央儀身上。 繼酸奶杯,這下吸管也被咬破了。 央儀露出雙倍苦惱的神情。不在孟鶴鳴眼皮子底下,她的情緒要充沛許多。觀光小車停下時,物業(yè)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她冥思苦想滿臉愁容的樣子。 物業(yè)大驚:“我把您開暈車了?” “沒沒沒?!毖雰x快速恢復(fù)成正常表情,眼睛一瞥,看到步道盡頭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她心頭一跳,連帶著人也縱下車。 把物業(yè)嚇得不清。 物業(yè)在心里念阿彌陀佛,并不知道央儀心里也叨咕了一句。緊接著便是—— 完蛋。 帆布包在她手里攥來又攥去,幾乎擰成麻繩。走向黑色轎車的那幾步艱難到要了命。 央儀邊走,邊在腦海里排列出可能會出現(xiàn)的狀況。 今早孟鶴鳴剛從這出去,這會兒回來必然不是好事。 但是他會先問自己今天去過哪?聯(lián)系了誰?還是開門見山,問她準備什么時候解釋她和路周的關(guān)系? 央儀不確定,停在車前。 金屬漆色倒映出她神色凝滯的臉。好在今天日頭烈,出門時她戴了墨鏡,寬邊鏡框足夠遮擋情緒的變化。 她似乎料錯了,車里并沒有人。 央儀抬頭張望,剛好看到徐叔從門廳出來。 見到她,徐叔招呼說:“您回來了?” 央儀問他:“孟鶴鳴在樓上?” “沒。”徐叔笑著說,“是孟總讓我給您送東西來的?!?/br> 孟鶴鳴沒提前跟她說過,不過這也正常。 央儀隨口問道:“是什么?” 徐叔想了想不知該從何說起,是說自己一大早就收到吩咐去別人家橫刀奪愛了,還是說對方死咬著價格不放把事情弄得頗為復(fù)雜? 想必央小姐不愛聽這些。 他最終還是撿了孟總的原話:“孟總說,是不會謝的花?!?/br> 央儀走到樓上才發(fā)現(xiàn)起居室多了一幅畫。 她停在畫前,那是一束靜物油畫,沉郁的底,溫柔的花。丁香安靜地斜插在水晶花瓶里,在沉悶深色布景的襯托下,是種柔和又溫婉的美。 原來這就是不會敗的花。 距離他的承諾過去才一夜。 她放下包,細細觀察右下角的簽繪。別人說隔行如隔山,要是換個旁的人在這,或許看不出門道來,但央儀本身是畫繪本的,一看畫風腦子里便會過出畫家的名字來。 這一幅,她看了許久。 最后得出結(jié)論——臨摹得真不錯,堪比大家風范。 她拍了張照,發(fā)給方尖兒。 方尖兒豎起大拇指:【雖然我不懂藝術(shù),但是畫得真好,符合我審美,誰畫的?】 央儀回:【真跡是一個很厲害的畫家生前創(chuàng)作的最后一批油畫之一,但誰臨摹的還真不清楚,確實挺厲害的,手法這么好不去創(chuàng)作搞臨摹有點可惜】 方尖兒:【那你哪兒得來的?】 央儀:【孟鶴鳴送我玩的?!?/br> 方尖兒:【等等,孟總?!】 央儀正在想這句等等為什么有震驚的意味,方尖兒的后文就過來了。 方尖兒:【你就沒想過這畫會是真的?】 央儀直白地回:【沒?!?/br> 心里卻要比回答更確定,當然沒。 先不說真跡在哪個博物館藏著,就算是私人收藏家,那也是千萬級美刀的級別,誰把這么個東西掛家里玩? 畫跟房子一個價吧? 可能是在孟鶴鳴身上感受到的小小震撼不少,方尖兒有點混淆普通奢侈品和古董珍藏的概念。 央儀打算給她小小科普一下,拯救一下一個少女即將崩塌的三觀。 剛打開搜索引擎,搜索這幅畫,她就看到了今天中午的快訊:某華人收藏家透露給記者,馬奈真跡已完成私下交易,買主身份神秘并未出現(xiàn)。 鬼使神差地,央儀轉(zhuǎn)頭望向墻上那幅。 心里涌現(xiàn)出三個字,不可能。 在那句確切的‘沒’之后,央儀忐忑地打下:【……給我一個你覺得它是真的的理由】 方尖兒言簡意賅:【孟總送的?!?/br> 方尖兒:【你怎么不說話了?】 方尖兒:【是不是覺得有理有據(jù)?有沒有令人信服?】 央儀在心里說,有理,但是不夠信。 她轉(zhuǎn)開話題:【下午面試怎么樣了?】 方尖兒發(fā)了六個點:【……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虛或者緊張的時候就會轉(zhuǎn)移話題?】 雖說如此,方尖兒還是說:【放心吧,就算你不打招呼憑路周這個牛逼的學校,我們也會錄用他的。】 央儀:【那方不方便先預(yù)支三個月工資?】 對面停頓許久:【過分了吧?!】 【開玩笑的。】央儀說。 【……】 兩分鐘后。 央儀:【要不真預(yù)支吧?私底下給他,錢我出。】 方尖兒探出了猹的腦袋:【你怎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