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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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又失言了? 下一秒,果然等到他哥無情的評判。 “現(xiàn)在看來等你什么時候坐上這張位置,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也就到頭了。” “……” 路周氣噎:“你是不是有愛嘴弟弟的毛???” 孟鶴鳴懶得理他。 路周又問:“所以為什么不追?” “追了做什么?”他哥反問。 路周:“他沒把你撞廢接下來該你撞他了!” 事情哪有這么你來我往的簡單,又不是回合制游戲。 孟鶴鳴將開來的那輛跑車鑰匙拋給他:“請便。” 鑰匙砸中了他腦門,他哥多一分眼神都不再分給他了,一邊通知保鏢盤查會所里還有沒有別的安全隱患,以免有后招,一邊兀自發(fā)出一條信息。 【三樓,迅速?!?/br> 路周眼神好,大概能猜到是給誰發(fā)的。 這里的事情還沒完全塵埃落定,他不讓央儀摻和進(jìn)來是對的。 等待盤查的這段時間,路周無頭蒼蠅似的圍著他,欲言又止數(shù)次,顯然在等那個不反擊的理由。 他哥終于煩了,抬起頭:“給我一個坐實(shí)他雇兇的證據(jù)。” 路周以手作拳拍在掌心:“開車的那個男的!抓起來問一問,他肯定知道什么?!?/br> 男人耐著性子回答:“能替他干這種事,嘴巴是吐不出你想要的東西的?!?/br> “那這里的監(jiān)控?” “你大可以去監(jiān)控室看看?!?/br> 對啊,這些他能想到的東西,阿叔應(yīng)該都能想到。 到底年輕氣盛,路周懊惱地說:“總不能就這樣什么都不做吧!” 孟鶴鳴聲音徐緩:“阿叔敢做這件事就一定會想好后路,來的路上我讓人查過,他在榕城的基業(yè)變賣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剛才他實(shí)打?qū)嵉貜墓九沧吡艘还P現(xiàn)錢,就算這次失算,他換個地方照樣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br> “他準(zhǔn)備去哪?”路周問。 “目的地不清楚,但第一步肯定是離開大陸。”孟鶴鳴道,“這個地方離港口很近,他走水路,而水路最方便的是先到東南亞?!?/br> 默了半息,路周忽然說:“你這么清楚,你的后手該不會在那吧?” “恭喜,有腦子了?!蹦腥死湫?。 “……” 喜歡嘴弟弟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改改? 路周張了幾次嘴,介于多說多錯,他還是閉上了,安靜聽對方講述。 “他不敢堂而皇之走航線,只能偷渡。至于偷渡客——” 這個路周知道。 在海上漂流十天半個月,全須全尾抵達(dá)目的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到了當(dāng)?shù)匾驗(yàn)闆]身份的保護(hù),會先被地頭蛇搶走一大半身家資產(chǎn),好不容易落腳,又有無窮無盡的敲詐勒索。所有人,包括當(dāng)?shù)夭蝗肓鞯男』旎於寄軄聿壬弦荒_,撈點(diǎn)好處。 至于做生意,更不用談了,保護(hù)費(fèi)收到讓人崩潰??床〔荒苷艺?guī)醫(yī)院,住店住不到干凈地方?;钤谏鐣灰姽獾哪且粚?,再體面的人偷渡到別國,都是爛泥里的蟲,活得又臟又茍且。 但前提是,這是在當(dāng)?shù)貎裳垡荒ê诘那闆r下。 阿叔那樣的人,不可能沒提前找好保護(hù)傘。 他的疑惑被看穿。 孟鶴鳴好笑地敲了下指節(jié):“他能花錢找靠山,我為什么不能花更多的錢讓他的靠山出賣他?” 我靠。 嘴唇動了動,路周說:“……臟?!?/br> 在榕城,阿叔有絕地回轉(zhuǎn)的機(jī)會。 畢竟這么多年的人脈和根基在那,大不了蛻層皮。 但到了外面,那些在榕城不能明著干的事都有了cao作的可能,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 借刀殺人才是最高境界。 想通這層,路周陷入另一個疑惑: “他為什么不留在榕城賭一把?賭你動不了他?” “比起我,他或許覺得那些當(dāng)?shù)貛团筛蓯垡恍??!彼缬萌逖诺浇跫澥康恼Z氣說。 路周在心里鼓鼓掌。 沒錯,孟鶴鳴確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可愛。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信,孟鶴鳴絕對是個善于明哲保身的人。 同時,心思縝密,慣于隱忍,又殺伐果決。 一通理順,最慶幸的是還好沒死心眼地跟他對著干到底。 情難自抑,路周忍不住多罵了一句:“又臟又狗?!?/br> 男人危險地瞇了下眼:“這算夸獎?” 這些沉于水面之下的骯臟的事可以和路周說,但私心里,孟鶴鳴絕不想告知央儀。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他也不想讓她將來評價起他來,落一個狠厲的印象。 她已經(jīng)夠怕他了。 如今她問,孟鶴鳴做不到欺騙,也無法躲避,只好換了無限委婉的說法:“阿叔做事很干凈,不會留證據(jù)?,F(xiàn)在他知道沒成功,跑是他唯一的退路。你放心,他這輩子不會再回榕城了?!?/br> 央儀低頭想了片刻,在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轉(zhuǎn)折里,她注意到另一件—— “這樣的事你經(jīng)歷過幾次?”她問。 到底要經(jīng)歷過多少次,才會迅速地打通所有關(guān)節(jié),才會如此從容不迫。 她每向他靠近一步,都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不過爾爾。 他的好,他的壞,在她眼里都太過武斷。 央儀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要真正深入了解他每一段過去的想法。而她問的這一句,也是任何人都不曾注意到的細(xì)枝末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