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敗家媳婦兒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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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搡的柔荑卸了力道,黎菁緩緩閉上眼,仰頭微微張開雙唇。 外面昏黃路燈一束,家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已經(jīng)歇下,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正屋里燈光亮著透過拉著的窗簾灑了一點光亮出來。 四周靜謐,地面上是兩人黏合在一起拉得老長的影子。 黎菁一手撐著門邊,一手圈在男人的脖頸上,挎著的臟兮兮的帆布包從肩頭滑落在雪白的臂彎,纖白的脖頸拉到極致,穿著高跟鞋的腳整個踮起,多年練舞,這樣的姿勢,她勉強能支撐,偏他吻她吻得狠,漸漸不滿足只大舌卷弄口腔那塊方寸之地,他捧著她臉頰的手撫弄了她耳垂兩下。 一霎黎菁渾身像過了一道電流抖了一下,尾椎骨都酥麻了開,她漸漸撐不住,整個人顫巍巍的,完全站不住了,她腿一軟,被他大掌一把撈起,再一個用力,她坐在了他大掌上。 羞恥的坐姿,黎菁整個燙熟了,一張臉紅透像枝頭熟透了一掐便破皮汁水流出來的紅櫻桃,她后腦勺被他掌著,玉白的頸子被他撫著,耳朵被他撥著,弄著,癢麻陣陣,身體止不住的顫。 黎菁受不了這個,她溢出水汽的眼迷蒙地看他一眼,第一次,她細臂用力圈住他脖子主動去尋了他唇,學(xué)著他把舌尖竄進他齒關(guān),去舔咬他的唇,卷弄他大舌的舌根…… 男人眼眸一霎睜開,暗深似海的眸海里閃過一道流光,下一瞬,他大舌微用力一帶,纏著她在他腔內(nèi)游走。 大而深的唇內(nèi),guntang,濡濕,甘甜,有他在車上喝的茶水味道。 就像小魚游走在大海,一種別樣的體驗,黎菁像個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飄飄然的學(xué)他的動作去舔,去弄,漸漸沉溺。 “乖囡?” 這時,身后忽然響起申方瓊一聲喊,緊接著是正屋門打開的聲音,黎菁一個激靈,她睜大眼站直身體用力一推,在男人也聽到人聲分神之際一把將人推開了。 “嗯,對,mama,是我!” 完全顧不上看一眼人,她呼吸急促的回身后一聲,又壓低聲音匆匆丟下一句:“你快回去,明天來接我。”一個用力帶上了鐵大門。 動作一氣呵成,只聽得鐵大門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又猛地兩下震顫,帶得邊上石頭墻上種的薔薇花都顫了幾顫,露珠從花葉滾落。 第19章 小姑,你嘴怎么腫了 黎菁這輩子從沒這么動作迅速過。 推人,應(yīng)答,關(guān)門,迅速抹掉唇上的濕液,一雙唇頓時火辣辣,她也顧不得,手忙腳亂扯了扯上爬的衣裳,扒拉扒拉不知道有沒有弄亂的頭發(fā),平穩(wěn)呼吸用最快的速度轉(zhuǎn)身。 但似乎依然有些晚了,申方瓊已經(jīng)站在門口的走廊上。 “mama?!?/br> 黎菁不確定申方瓊有沒有看到什么,她硬著頭皮叫了聲。 申方瓊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黎菁回來之前,她其實已經(jīng)出來看過她兩次了,晚上季臨來家里一趟,她和黎萬山吵了一架。 黎萬山中午和晚上在黎玲的訂婚宴喝多了酒,脾氣大,知道自己錯了也死不承認,還發(fā)火把幾個兒子媳婦都趕回了房。 家里兒子媳婦怕他,她可不怕,她搬了張凳子坐他面前和他吵,她婦聯(lián)干了幾十年的人,什么場面沒見過,論嘴皮子誰比得過她,吵到最后糟老頭子煩了,倒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看他打鼾沒勁,見時間快九點了,黎菁還沒回來,就出去家屬院轉(zhuǎn)了一圈,順便去了趟廠門口,她看著陸訓(xùn)車子停在路邊,看著人從車上下來送黎菁進廠子里。 見兩人相處得好,她沒出現(xiàn)打擾,她從小路繞,比他們快幾分鐘到家,她想著他們就算道別一下,五分鐘總該進家門了吧。 為這個她還特地糟老頭弄醒了,把他趕去衛(wèi)生間洗個澡清醒清醒,等下好和女兒講季臨的事,結(jié)果糟老頭子洗好澡都要出來了,人還沒進家門,她忍不住拉開家里的窗簾往門口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什么,她從小乖巧懂事,循規(guī)蹈矩的女兒,整個掛在人身上,在親吻。 院子里沒開燈,算不得亮,甚至昏暗的,但那纏綿熱切的樣子,她隔老遠都能看出來。 女兒那一手撐門,一手圈人去吻人的模樣,她甚至有些分不清他們兩是誰先主動的。 大門口的,眼見糟老頭子出來,她是真擔心這場面被糟老頭子看到得氣厥過去,出聲喊了她,是想提醒她趕緊進來。 哪知道這傻閨女直接把人推開了,還當人面直接帶上了門。 弄出那么個大動靜,她現(xiàn)在是問吧,擔心她羞哭,不問吧,又怕她膽子太大,現(xiàn)在敢家門口接吻,后面呢…… “這么晚了,陸訓(xùn)送你到門口的吧,已經(jīng)走了?” 好半天,申方瓊看一眼寶貝女兒低埋著頭那忐忑可憐的模樣,她輕嘆口氣,只裝作不知的看了眼鐵大門,問了聲。 申方瓊看起來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黎菁松口氣,接著又心里發(fā)虛。 走了,吧?應(yīng)該。 “嗯,走了……他送我到門口就走了?!崩栎夹睦锇l(fā)虛,她克制著自己不扭頭去看鐵大門,勉強扯唇笑了下回道。 “這樣啊?!?/br> 申方瓊應(yīng)了聲,她都不想去問女兒在江邊怎么樣了,都能在大門口接吻,江邊那邊林子還多,她不用腦子都能想到會發(fā)生什么。 院子里暗,她看不出清女兒那雙唇什么樣子,但也能想象到了。 申方瓊不是多老派的人,當年她和黎萬山在一塊兒,還是她主動的,她倒不覺得女兒不該和人親吻,只是陸訓(xùn)這個人,她得多審視一番了,他是一時情難自禁才沒顧忌場合,還是沒有把她女兒放在心上,覺得可以隨時把玩。 不過在這之前,另外一件事更要緊。 申方瓊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慈和的和女兒笑了笑:“進屋吧,你爸有事情給你講的?!?/br> 黎菁每次聽見有事情講都頭皮發(fā)麻,她尋思她今天也就晚回了,但她打過電話,不至于給她開會吧,還是說,先前被看見了? “什么事?。堪衷趺催€沒睡嗎?今天玲玲姐下定,他喝了不少酒吧?”黎菁忍不住問道。 申方瓊頓了頓:“嗯,喝了不少,這會兒酒醒了?!?/br> “哦?!?/br> 申方瓊語氣有些不太對,黎菁預(yù)感不太好,她眼睛飛快瞥看一眼鐵大門,默默把肩頭掛著的包包取下來裹在一塊兒拿著了。 家里今晚氛圍不對,黎菁一進正屋門就發(fā)覺了。 正屋里,黎萬山一個人手撐著腿坐在沙發(fā)前,面前煙灰缸里都是香煙蒂,屋子里還有二手煙的味道。 家里面申方瓊不喜歡煙味兒,黎萬山和黎家?guī)仔值芏际峭饷娉闊煹亩啵抢枞f山心情特別煩的時候,或者和申方瓊吵架了才會這樣。 黎菁不禁有些擔心出了什么事了,看黎萬山臉通紅,眼里也有紅血絲,她更擔心了,這下也顧不得她會不會挨批評的事,她看黎萬山面前一杯水都沒有,她趕緊去立柜邊,拿了熱水壺給倒了一杯過來放到他桌面前: “爸,你還沒睡?你中午喝了很多酒啊,晚上也喝了嗎?頭疼嗎?” 黎萬山當然頭痛,二弟黎萬鋒是個一杯倒,男方今天來的那幾個都能喝,還輩分大,只能他作陪,黎家其他人下午就回來了,他一個人在那邊喝到晚上七點才回來。 回來躺下休息還沒半小時,又碰見季臨上門,他還不得不出面處理,之后又和老妻生氣,把兒子媳婦全部趕回了房間,再被老妻湊在耳朵邊罵一通,煩得只能抽煙,裝睡。 后面被叫起來去衛(wèi)生間洗澡,他去洗了,頭更痛了。 一晚上了,他心里憋悶又難受,女兒的關(guān)心總算讓他好受一些,他捧起茶幾上的溫水喝一口,難得露出了個笑,聲音更溫和: “頭不疼,你過來坐,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講一下?!?/br> “什么事???明天講不行嗎?我覺得您現(xiàn)在該休息?!?/br> 黎菁捏著包包坐去了他側(cè)邊的沙發(fā)上,眼睛忍不住去看mama申方瓊,她感覺到老父親情況不對,但又說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申方瓊從進屋就沒說過話,她雙手抱臂坐去了另一面沙發(fā)坐下,注意到女兒詢問的眼神,她難得沒為她解惑,眼睛瞥著茶幾上黎菁倒的水,說一聲:“問你爸,他的事情不要我管的?!睆牟鑾紫旅娉榱吮拘≌f看起來。 黎萬山抿抿嘴,也和黎菁道:“別看你媽,她現(xiàn)在是王母大人?!?/br> …… 老兩口這是吵架了。 “您和mama不要鬧脾氣,有事情說清楚就好了,都各自讓讓對方?!?/br> 兩個人都在場,黎菁也不好問他們?yōu)槭裁闯称饋?,兩個都是倔脾氣,都不會說,就算說了,還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講著講著吵得更厲害,黎菁在對待父母吵架的問題上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她看看申方瓊,又看看黎萬山,勸道。 黎萬山擺擺手,道:“沒事,我和你媽的事你不用管。” “……那爸,您要說什么事啊?”暫時不好勸,黎菁卷著自己的包包,又問道黎萬山。 “你和陸訓(xùn)相處怎么樣?”黎萬山斟酌片刻,先問了她和陸訓(xùn)那邊。 就是問這個事? 黎菁輕輕抿了下唇,有些羞的小聲回道:“挺好的?!?/br> 遲疑一瞬,她把陸訓(xùn)想上門的事講了:“爸,陸訓(xùn)他想問您和mama大哥他們下周末有沒有空,他想和陸爺爺還有他阿姨一起上門來拜訪一下?!?/br> “他和你提了這個事?” 黎萬山抬手按了按昏脹的腦仁,這事其實前兩天他和陸老頭碰頭,陸老頭也隱隱給他暗示過。 要是今晚季臨沒過來,黎菁提這事,他肯定一口答應(yīng)了,但現(xiàn)在季臨這里,卻和塊炸彈一樣,總要先解決了。 黎萬山默一瞬,沒先說有沒有空的事,他抬頭問道黎菁: “你們今晚吃飯碰見季臨,他什么反應(yīng)?有沒有問你什么?” 黎菁愣了下:“季臨他來過了?” “來過了?!?/br> 黎萬山把水杯里的水一口喝干,看著黎菁道: “有件事得說給你知道下?!?/br> 黎萬山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凝重,眉頭的山丘整個隆起,像是遇到不小的麻煩事。 自從黎萬山退休,他生氣都中氣十足,黎菁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這樣過。 黎菁心里打鼓起來,她聲音也含了幾分小心:“什么事呀?” 黎萬山看著黎菁小心的模樣,更張不開嘴,好一會兒,他才抿直唇道: “你和季臨,先前我們算是私下里和他有過一個婚約約定?!?/br> “婚約約定?” 黎菁唇微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說我和誰?季臨?” “我們什么時候有的約定,我怎么不知道這個事情?!?/br> 黎菁驚訝難掩,黎萬山心里更憋悶,兒子媳婦包括二孫子都回了房間,家里面安靜得掉根針都可以聽見,但他就是覺得耳邊嗡嗡的,腦袋也脹。 “是他來找的我們,沒有告訴你這個事……” 黎萬山泛血絲的虎目微睜了睜,和黎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 三年前季臨從京市回來,當時他已經(jīng)確定在京市秘書辦的工作,黎萬山知道他要留京工作,心里失望,更可惜。 黎菁從小和季臨玩得好,對季臨依賴,季臨呢,也對黎菁好,各方面周到。 黎菁怕熱又怕冷,夏天貪涼容易感冒,冬天怕冷也容易感冒。 季臨夏天手上一把扇子不離手,都是給黎菁扇的,怕黎菁喝外面冷飲拉肚子,他學(xué)著給她煮綠豆湯,弄龜苓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