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敗家媳婦兒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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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姓梁的和你說的這個事?陸兄弟,我給你說啊,我不是反對你和人結(jié)交啊,但這個姓梁的,你最好是少接觸。” “姓梁的可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他靠他老婆起家的你知道吧?” “但這玩意兒他有點邪門,他老婆原來那么一漂亮大美人,嫁給他后沒幾年就和被吸干了一樣,整個人枯瘦發(fā)黃了,沒兩年人就沒了?!?/br> “他老婆死了以后啊,這玩意兒也不給人下葬,弄一副冰棺擱家里,還改了家里風(fēng)水給他鎮(zhèn)宅?!?/br> “我們這圈子里,知道他的都不帶他玩兒,太邪了這人,上回也是不知道他怎么搭上的老林的路子,才來了飯局……” 范長海嘴叭叭個不停,陸訓(xùn)卻敏銳的注意到他那句他那個病,他看一眼黎菁,黎菁正盯著他手里的電話愣神,她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和她一樣有這個病癥的人。 還是范老板,他的愛好還是買地買樓? “范哥,你是說你喜歡買地買樓是一種?。亢拖矚g逛街買衣服是一樣的???” 陸訓(xùn)不動聲色問道,試探意味明顯,不過范長海沒有聽出來,“啊,都是購物狂嘛,我家里老娘和我一樣的,不過我喜歡買樓,她喜歡買珠寶包包了……” “范哥,你說你家里母親是喜歡買珠寶包包?” 事情關(guān)乎到黎菁,饒是陸訓(xùn)多年沉斂,生意場上不動如山,此時也按捺不住,他當(dāng)即問道范長海。 “范哥,您能和我說一下,您母親她是怎么治療這塊兒病癥的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老娘?” 范長海愣住了,他仔細捋了下先前和陸訓(xùn)的通話,恍然:“陸兄弟你先前不是想問我的病?” 陸訓(xùn)沉吟一刻,把實情告訴了范長海: “范哥,我打你這通電話和梁老板沒有關(guān)系,我先前也不知道你喜歡買樓買地是個病,那幾塊地我拍下來沒有后悔過,我們要發(fā)展塘西路,那一片肯定是我們自己拿下來規(guī)劃更好?!?/br> “我找你是為了菁菁,菁菁她一直很喜歡逛街買東西……” 陸訓(xùn)把黎菁的情況隱掉被萬悅欺負那段,大概給范長海說了說。 “范哥,我想知道這個病能治嗎?要治療的話需要怎么治,如果不治后面會發(fā)展成什么樣?” “菁菁妹子還有這樣一場經(jīng)歷?” 黎菁一直來給人的印象就是明媚,喜歡笑,笑容感染人,范長海聽陸訓(xùn)說完,他有些不敢相信,很快他回神趕緊回道陸訓(xùn): “陸兄弟,這個病叫購物狂,它是一種心理病,不過這沒什么要緊,港城那邊高壓,十個里有八個總有那么點兒心理小問題,都不是什么大事,就保持心情放松,該買買,該吃吃,該喝喝,把自己當(dāng)個正常人就行?!?/br> “實在情況嚴重了,就找醫(yī)生做做干預(yù),吃兩片藥……” 范長海把自己這些年的治療心得說了說,又把家里給范范做心理疏導(dǎo),同時也是他的主要醫(yī)生霍華德的電話說給了陸訓(xùn)。 “你打霍華德電話問問他,他在這塊兒能力不錯,范范不見那幾年,我反復(fù)得厲害,在港城那邊買了一堆地和樓,有好幾次那地已經(jīng)超過身邊專業(yè)人評估價值了,我還控制不住的舉牌,要不是霍華德在呀,我估計能把自己搞破產(chǎn)。” 范長海說著,又問了陸訓(xùn)黎菁在不在邊上。 大哥大電話聲音響,范長海說什么黎菁都聽了個清楚。 黎菁本來因為那個夢影響,對這個病很恐懼,聽完范長海的話,她突然沒那么怕了。 她主動拿過陸訓(xùn)手里的電話和他打了招呼:“范哥,我是菁菁?!?/br> 范長海聽到她聲音,立即寬慰道她: “菁菁妹子呀,我給你說,這個沒什么大不了的啦,我看你買的也不算厲害,這塊上阿珍都比你買的多啦,不用擔(dān)心,放松心態(tài)了。” “我和我老娘幾十年也這么過來了,我們只要自己不把這個病看太重,其實一點事情沒有的?!?/br> 黎菁聽了心里確實好受很多,她笑著回了范長海:“好,我知道了,范哥,謝謝你啊?!?/br> 和范長海通過電話,黎菁心里放松很多,后面陸訓(xùn)打給心理醫(yī)生,她也沒再緊張得氣都不敢出了。 范長海請的醫(yī)生霍華德是范長海特地從港城超高薪誠意聘策過來,人周末是不上班的,但因為是私人電話,陸訓(xùn)黎菁他也認識,對方?jīng)]拒絕聽陸訓(xùn)這邊的問診。 霍華德是專業(yè)的,他仔細詢問了黎菁這樣的情況持續(xù)有多久了,什么時間開始的,是怎么喜歡上的購物一系列相關(guān)問題,還臨時給黎菁做了一張測試表,仔細評估過,他才回復(fù)了陸訓(xùn)和黎菁。 專業(yè)的回復(fù)其中還有許多英文詞匯夾雜其中,沒有范長海說的那么通俗易懂,陸訓(xùn)黎菁理解了好一會兒才完全弄明白。 大致意思是黎菁現(xiàn)在病情不算嚴重,只要她心態(tài)好,積極面對,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她以前是個什么樣子,怎么生活的,只要她自己覺得舒服,沒有感到難受,恐慌焦慮,現(xiàn)在的消費不會對生活造成太大影響,她可以繼續(xù)那個方式,不需要去特別在意。 當(dāng)然,她也要對自己做一點標準要求,一步步的達到可以克制購物有選擇購物,但要適度,不要過于高壓自己。 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進行適量的運動,心情不愉快的時候多和人交流溝通,試著尋找一種別的疏解情緒的方式,比如丈夫的陪伴,家人的陪伴,或者去做做公益一類有意義的事。 實在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控制了,就找他做心理干預(yù),開藥。 最后霍華德鼓勵黎菁要有信心,她積極面對肯定可以康復(fù)。 霍華德是專業(yè)的,他一定程度上給黎菁吃了一顆定心丸。 掛掉霍華德的電話,黎菁心里對這個病的那些恐懼徹底沒了,她甚至難掩激動的拉住陸訓(xùn)手喊道他: “老公,你聽到?jīng)]有?霍華德他說我這個病是有可能治好的!” “我這個病只要積極應(yīng)對,它不會變得更糟糕?!?/br> “是,我聽到了?!?/br> 黎菁的狀況心情占據(jù)牽扯著陸訓(xùn)的所有心緒,現(xiàn)在知道她的病只要多注意不會很糟糕,再看她臉上重新放出了明媚笑意,他心里跟著放松下來,他摸著她細白的臉笑應(yīng)道。 “所以老婆,你不用再逼自己了,咱們想買東西就去買,不要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你要開心,另外如果遇到很不開心的事,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剛才霍華德也說了,愛人的陪伴關(guān)心也很重要,是不是?” “嗯,我知道了?!?/br> 黎菁彎唇笑應(yīng)道,大概心情好了,她也有了心力注意其他,才發(fā)現(xiàn)陸訓(xùn)最近瘦了很多,臉瘦削下來,五官更立體深刻,眼下泛著不明顯青色。 她唇邊的笑意微凝,“老公,我這段時間是不是讓你擔(dān)心了?” 黎菁伸手勾住陸訓(xùn)脖子,去摸了摸他瘦削的臉,還有眼下的那一點青,心疼道:“對不起啊,老公,下次我不這樣了?!?/br> 陸訓(xùn)看著她,他能猜到她為什么沒有直接和他說那個夢,她怕他不會相信。 畢竟那天晚上她問過他,他沒當(dāng)回事,說她《聊齋志異》看多了。 如果那天晚上他就仔細問過她,她具體夢到些什么,他聽完顧如的情況,自己就發(fā)現(xiàn)不對警惕起來,去仔細查證,她也不用自己一個人忍受煎熬,受這么一個星期的苦。 想到她這一個星期吃不好睡不著的樣子,他心里別提多難受,心疼還來不及,哪里還舍得怪她。 他捧著她臉湊過去親了親她嘴角,笑道: “不怪你,這事怪不著我老婆,是我這個當(dāng)老公的問題,老婆做噩夢了,不知道問個清楚,還說她《聊齋志異》看多了。” “噗!” 陸訓(xùn)說起《聊齋志異》的時候音稍微拖長了些,還帶了些對自己當(dāng)時沒當(dāng)回事的怨懟,顯出了幾分滑稽好笑,黎菁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忍不住嗔道陸訓(xùn): “你當(dāng)時還帶歪我了,我真的以為自己小說看多了才做那夢的?!?/br> 陸訓(xùn)點頭:“是,所以這事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引起重視,讓我老婆吃了這么些苦頭?!?/br> “那也沒有都是你的錯啦?!?/br> 陸訓(xùn)認錯了,黎菁反而舍不得了,她收了收細胳膊抱緊了陸訓(xùn),臉湊去他肩窩蹭了蹭,道。 “也是我沒有告訴你,你不要什么錯都全部認了。” 陸訓(xùn)現(xiàn)在只要她開心怎么都可以,他回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她耳側(cè)寵溺應(yīng)聲:“嗯,好,聽老婆的,老婆說什么是什么。” 兩個人就這么膩歪抱著好一會兒,黎菁又想起這些日子每次陸訓(xùn)碰她,她都有氣無力的,有一次他親吻她,她都出神了。 她能感覺到他很難受,每次抱著她,他身體很快燙得和烙鐵一樣,好幾晚她睡著了耳邊隱隱聽到過衛(wèi)生間傳來水聲,還有…… “老公,你這幾晚上,半夜的時候是不是沖冷水澡了???”黎菁下巴磕在陸訓(xùn)肩膀上,突然問了聲。 陸訓(xùn)身形微僵,他低眸看向她,正對上她覷向他的視線,她心里頭沒了事,一雙染水眸恢復(fù)了往日的瀲滟光彩,明眸盈盈,清晰映著人的倒影。 “你聽到了?” 他嗓音暗啞一聲,和半夜里聽到的聲音一樣,坐著的大腿隱隱發(fā)燙,硬邦邦的不舒服。 “是吧。”黎菁動了動身子,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唇角的笑有些壓不住,好一會兒,她似是而非回了聲。 “我好像還聽到了,” 黎菁刻意停頓的眨了眨她覷著他的臉,卷翹纖濃一排蝶翼顫兩下,紅艷的唇張合開,像鸚鵡學(xué)話的拉長尾音兒嗯嗯輕喘著: “寶寶,給我……” “故意的?” 搭在細腰上的大手一個用力,黎菁身子一個騰空,跨坐在了陸訓(xùn)大腿上,黎菁今天穿的旗袍只開到腿彎,她雙腿分開的一瞬,聽到了旗袍線崩裂的撕拉一聲,她忙低頭去看,耳邊響起這么一聲。 他聲音透著危險的沙啞,guntang燒灼的粗重呼吸一道道打進她耳窩里,癢酥酥的又讓人感覺到心尖兒慌顫。 黎菁瑟縮了下肩膀,顧不得去心疼她剛穿的旗袍,她臉頰微微發(fā)燙,張了張嘴不承認道: “哪有,我只是給你形容下那聲音而已。” “形容下聲音?” 陸訓(xùn)輕笑了聲,他黑眸盯著她暈紅的臉,半晌,他含碰在她耳垂邊緣的唇微微勾了起:“老婆,我覺得那天早上洗手臺上你的聲音更好聽?!?/br> 那天早上,洗手臺。 像是在幫人做回憶,黎菁腦子里慢慢晃過一些畫面,她坐著,他蹲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模樣雅俊,偏偏鏡片弄花了一片。 黎菁臉燙得更厲害,身體也有些熱和異樣,她輕夾了夾腿,細手指揪著開線到大腿根的旗袍側(cè)邊,低埋著頭好一會兒小聲說了句: “抽屜里還有一副黑邊的,你戴上應(yīng)該也好看?要不要試試?” 黎菁說完,忽然想起他們從洗手臺出去后的事。 其實,她還是更喜歡她拿發(fā)帶給他打蝴蝶結(jié),她舔舔唇,又偷偷覷他一眼:“我還有根紅紗的發(fā)帶,綁手一點兒都不疼,也沒那么容易滑……” 她是真的心結(jié)打開了,已經(jīng)知道怎么安排他了。 陸訓(xùn)心頭微漾,他不動聲色瞥她一眼,又瞥一眼他們坐著的棕紅色軟皮沙發(fā),她的皮膚白得雪透,特別映襯這樣鮮亮的顏色。 他伸手輕抬起她下頜,黑眸盯著她問:“想再給我打蝴蝶結(jié)?” 黎菁扯著旗袍線頭的手指尖微頓,對上他幽暗耀亮的視線,她喉管微動,卻沒說話,下一瞬,她松開手指尖的線頭,勾住他脖子含碰了兩下他唇角,再輕退開,吐出一點小舌尖輕輕描舔著嫣紅瀲滟的唇去看他的反應(yīng)。 平日如出水芙蕖再清麗純?nèi)徊贿^的人,眉眼間甚至還帶著一絲懵懂天真,卻眸含春情做出這樣一副撩人動作,艷嫵勾人。 陸訓(xùn)深眸一暗,他定定盯她一刻,忽然,他大掌扣過她后頸含咬住了她兩片紅艷的唇。 一下兩下的含碰,兩個人眼神交匯一眼,接著含碰吮吸。 黎菁焦慮了整整一周,麻木失魂了一周,這時候才像重新活了過來。